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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戾醒的时候已经是中午十一点多了,他洗漱的时候从镜子里看见了自己身上的痕迹。
贺戾皮肤黑,但钟奕舔他咬他的时候也是真用了力,哪怕是贺戾这种肤色的人痕迹都还能看见,只是看的不太清楚而已。
再加上过一晚,这痕迹不仔细看其实已经看不出来了,但贺戾要脸,让他顶着这些东西出去是绝对不可能的。
他随手从衣柜里拿了件外套,往上套的时候才发现外套是西装的,除此之外贺戾还发现自己手臂上也有不少痕迹存在。
贺戾气的牙痒痒,但也只能认命的套上外套。
大夏天里上身穿着西装外套,下半身套着舒服短裤的贺戾,在出租车师傅看神经病的眼神里,从市中心的房子回到自己买的房子。
他刚掏出钥匙想要开门,门就从里面打开了。
白乌提着袋垃圾站在门里,看见贺戾愣了一下,然后惊喜的亮起了眼睛,笑容堆了满面。
“哥!”
贺戾不咸不淡的应了声,绕过他进门,白乌匆匆把垃圾袋往门口一放,把门带上跟着进来了。
白乌像条小尾巴一样跟在贺戾身后,“哥,你这么现在才回来啊?”
贺戾没回他,漫不经心的抹了一把脖子上的汗,顺手擦在了外套上。
反正不是他的衣服,他这样想着。
但一想到是谁害他大夏天还穿着个外套,贺戾不着调的模样收敛起来,粗硬的眉毛蹙起,嘴角压低,浑身下上写满了不爽。
艹,他在心里骂了声,然后自己哄自己,钟奕是金主不能打。
心里默念了三遍之后,贺戾的气才顺下来。
贺戾把身上穿着的外套脱了放沙发上,满心满眼都是贺戾的白乌才察觉到不对劲。
他是背对着白乌的,所以没了外套的遮挡,白乌一抬眼就能看见贺戾后颈上的暧昧痕迹。
贺戾皮肤黑,那一点痕迹其实不明显,但在白乌眼里,那一点痕迹却被无限放大。
他用力攥紧拳头,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但还是控制不住怒意的翻涌。
他闭上眼深呼吸几次,面前浮现的却是陌生男人压着贺戾舔咬他后颈的模样。
像是标记又像是挑衅。
忍无可忍的,白乌上前从后面抱住了贺戾,他现在必须要确认贺戾的存在,不然白乌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些什么来。
贺戾本想回头看一眼的,但他一动白乌就抱地越紧,他正想开口说话就先听见了白乌的声音。
“哥我们会永远在一起的,对吗?”
贺戾不知道他这是怎么了,或者说知道却在装傻,他扯开白乌抱着自己的双手,心不在焉的说道:“你又在瞎想些什么?”
他没回头去看身后的白乌,“我累了,先去睡了。”
白乌想跟上去,最后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房间门在他眼前关上。
莫名的恐慌侵袭他整个大脑,虽然一直知道贺戾对他没有感情,在外面也有不少人,但是这是白乌第一次看见贺戾身上出现这些痕迹。
他心慌的要命,却做不到也不敢去问贺戾。
不管是谁,他脸色阴沉,任何想抢走哥的人都该死。
白乌靠在阳台的护栏上,他吸了口烟,然后吐出白色的烟雾。
手机嘟了一声被人接起,“少爷?”
他嗓子哑了点,语气轻飘飘的,“我要知道哥昨晚去了哪,见了谁。”
白乌抽完了一支烟,在阳台散了味道才进去的,阳台放着的烟灰缸已经满了,几乎都是贺戾抽的。
他拿进来把烟灰倒进了垃圾桶,烟灰底下躺着一件黑色的西装外套。
是贺戾刚刚脱在沙发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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