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宴慢慢的俯下身,一只手撑在她旁边,但始终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虽然两人没有真的贴上去,但少年温热的唇息和鼻息淹没了她的呼吸,苏漾耳根渐渐烧了起来,害羞之余轻舔了下唇角。
看到她微小的动作,江宴的身体又下移了一公分,另一只手拉着她的手腕:“把我的衣服撩上去。”
“……”
用的是命令的语气,但根本不需要苏漾动,他的手带着她的手,一点点地推开他的衣摆,露出分布均匀的腹肌。
柔弱无骨的小手贴在他的腹部,江宴的嗓音沙哑:“还馋哪儿?”
苏漾想把手抽回来,但力度根本抵不过少年的手劲儿,所幸自暴自弃地演下去,她抬起头看他,睁着双眼,柔柔弱弱地问:“可以再往上摸摸吗?”
江宴的神经绷得更紧了。
少年沙哑的低问:“你确定吗?”
苏漾的脸凑了上去,跟他隔着一张纸的距离,仍是小白花的柔弱模样,眨着湿漉漉的眼睛,无辜地点点头:“我确定。”
少年的呼吸瞬间变沉,逐渐乱了节拍。
虽然他心中隐隐期待她的下一步动作,但那种畜生做的事儿,他当然不能干,江宴直起了身,闭了闭眼,试图将浮动的燥热用理智压下去,低哑道:“今天的福利就到这儿。”
苏漾:“……”
她愣了愣,然后又听他说:“轻易被得到的男人,一般都不会落得好下场,不会被珍惜,很容易被抛弃。”
他挑了挑眉:“至于我的美好,你还是循序渐进,一点点日积月累的探索吧,不要一蹴而就。”
苏漾:“……”
说完,他又淡淡地看了她一眼,撂下句:“我去洗澡。”
等卧室门重新被关上后,苏漾脸上的红晕还没褪去,把头埋在被子里翻了好几个滚,开始回忆刚才那幕...嗯,手感不错。
*
两人收拾好后,已经快十一点了,开门后,苏漾眼尖的发现了站在斜对面门口的裴兴泽,他似乎被...打了一巴掌?
“你被谁揍了?”苏漾问。
裴兴泽被她吓了一跳,看到两人从同一个套间出来,眉梢挑的老高,给了江宴一个意味不明的眼神。
他清了清嗓子,对江宴道:“把苏漾借给我五分钟,我有些话单独问她。”
江宴嗯了一声,裴兴泽立刻拉着苏漾朝走廊的走。
“你们俩...睡了?”
“咳咳咳...”苏漾被他这句话吓到了,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这一反应落在裴兴泽眼里,她就是心虚,忍不住拔高音量:“江宴还真的是个禽兽啊,我记得你应该还没成年吧,他这都能下得去手,他就是个畜生...”
苏漾给了他一拳,朝他怒吼:“你不要自己猥琐,看所有的人都是变态!”
“我哪儿猥琐了,这种长得就不好看的词,跟小爷我哪里搭?!”
“你从头到脚,每个毛孔里都散发着这两个字的气息!”
苏漾眯了眯眼:“这个大嘴巴子,是楚楚给你的吧?”
裴兴泽脸色顿时暗了下来,“你怎么知道的?”
“很简单,一般人又揍不过你,虽然你头脑简单,但四肢还是挺发达的,”苏漾笑着分析:“而且,这个手指印,看上去不重,一看就是女生打的,稍微动动脑子,就能猜出来,是楚楚了。”
裴兴泽拧着眉头:“我早上的时候去问了江宴,是怎么追到你的。”
苏漾挑眉,示意他继续。
“他说,直接亲了一口,你就答应了。”
苏漾:“……你不会效仿他了吧?”
裴兴泽的脸色更差了,轻哼了一声,别过脸。
“你平时做事不动脑子就算了,但在楚楚面前,麻烦您动动快生锈的大脑吧!”
苏漾有些恨铁不成钢:“我跟江宴是两情相悦,你强吻楚楚这叫猥亵,情节严重的话,足够让你去看守所待上一段时间!”
裴兴泽好学地问:“那我应该怎么做?”
“找出你们俩矛盾的根源,然后考虑自己现在是否有能力解决这个矛盾,或者说是否选择解决这个矛盾。”
“嗯...”裴兴泽挠挠头:“你能不能明示?”
苏漾:“……算了,我看你们俩的智商不在一个水平线上,你还是别白费力气了。”
“江宴不也是学渣么,”裴兴泽不满地看着她,“他都能把你追到手,我凭什么追不到楚楚?”
这话一落,果不其然的换来了苏漾鄙夷的眼光。
裴兴泽:“……”
“学习不好跟智商低是两个概念,”苏漾懒懒散散的道:“你不要自取其辱地跟江宴比。”
裴兴泽:“……”
他算是看明白了,苏小漾就是个护夫狂魔,无脑护的那种!
*
把裴兴泽打发完后,两人一起去楼下的商场吃了饭,吃完饭买单的时候,苏漾听收银员提起,不远处有条古街,适合小情侣约会,她又闹着要去。
繁华都市把古街隐藏,帝都的冬天没有黎城那么冷,但苏漾还是被迫穿了厚厚的羽绒服,手套帽子围巾一样都不准少。
清寒的冬季,来来往往的游客冲散了寒意。
大街小巷的店铺前,都挂满了红灯笼,整齐祥和。
苏漾很久没有逛过类似于夜市性质的集市了,拉着江宴兴奋地跑来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