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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惺突然想起来,网上有句话是这么说的∶“一个自律的男人首先要管好自己的下半身。”他见“撒娇”没用,于是走到衣柜前,随便揪了条宽松的薄制长裤出来。在苏钰辰疑惑的目光中,将之套在了睡裤外。苏钰辰狐疑道∶“你在干什么?”卧室很冷?还是他也意识到那天真丝睡裤太显轮廓,所以又套了一条?莫惺眨巴了下眼,认真道∶“你要不放心的话,我可以多穿几层。”“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好几秒后苏钰辰才反应过来对方是什么意思,他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cao…”他无奈地抓了把头发∶“你怎么这么笨啊。”莫惺没说话,只是看着他。苏钰辰被那直勾勾的视线盯得蛮不自在,想来今晚分房睡的想法是不能实现了,便状似不经意地问了句。“就这么想跟我睡啊?”“想。”莫惺点了点头∶“你信息素的味道特别好闻,我这几天都好难受,只有和你一起睡觉的时候才会舒服一点。”…是因为信息素啊。不知道为什么,虽然是预料之中的答案,苏钰辰还是在心底狠狠落寞了一把。隔日休息日苏钰辰少有地睡了个懒觉,醒来之后身边已经没人了,他探出指尖摸了摸,估摸对方已经起床很久了。他打着哈欠下楼去了客厅,才发现家里来了客人。那个端坐在沙发上的女人,瞧不出具体的年龄,一头大波浪尽显妩媚,举手投足间都有种别致的韵味儿,只是眉头像是时常紧锁着,带着股不近人情的冷意。走近之后,苏钰辰才听到莫惺喊那个女人“妈。”虽然他搬过来住有段时间了,但之前联系他以及帮自己办手续搬家的人都是莫家的管家,所以实际上苏钰辰是第一次见莫惺的妈妈。苏钰辰连忙打招呼道∶“阿姨…不对…妈,早上好呀。”女人闻言,只抬头淡淡的扫了他一眼,看不出情绪,而后便又和莫惺说话去了。苏钰辰尴尬地在旁边站了一会儿,还是阿姨提醒他可以先回房间,他才逃也似的回了楼上。回到房间后,他撑着洗漱台看着镜子里自己的脸,刚起床他脸有点浮肿,发梢也翘起来一缕。苏钰辰总感觉那个美艳的不像四十来岁的女人,对自己的态度是生疏又冷硬的,他不想去过度解读,但却忍不住想了很多。直到有人出声叫他∶“苏先生。”
苏钰辰这才从过度思虑中清醒,转过头才发现,女人正站在房间门口,脸色一如方才,没什么情绪,语气生疏又客套。“方便说几句话吗?”“…可以的。”he苏钰辰内心忐忑,面前的人仿佛像是高堂上的审判官,使他呼吸都慢了下来,等待着未知的裁决或审判。“莫惺的病情有了一定的进展,医生说有70%的把握让他恢复心智,所以过两天我会带他去国外治疗。”苏钰辰感觉自己心脏瞬间缩紧,似乎有什么不好的预感。“我的意思是,苏先生您过段时间就可以搬走了。”苏钰辰扯出一抹十分难堪的笑∶“…我不太懂,我们不是联姻了吗?”片刻后女人都没有答复,她态度越是疏离,苏钰辰就越是后悔自己问出那个可笑的问题。所谓联姻,是建立在双方互利共赢的基础之上的,他们甚至连联姻都算不上。毕竟苏钰辰身上唯一值得莫家利用的点,可能只有独属于他的信息素的味道了。“好,”苏钰辰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我知道了。”\x06\x06\x06\x06\x06\x06搬回自己住处之后,苏钰辰才从这短短一个月的记忆中脱离出来。他这种人好像就不该拥有一段正常的恋爱,毕竟在他的精神世界里,从来没有过把自己全身心托付给别人的念头。从初中时暗恋的学长向自己表白,但他却因为因为心底落差而拒绝,自那以后的每一段恋爱,好像都差点意思。于是,苏钰辰将心底的落寞感归结于感情的不平衡,但凡莫惺发自内心地说一句“喜欢你”,他也不会这么难受。……这天,苏钰辰受邀去参加一个朋友的订婚宴。宴会设在郊外一处独栋别墅里,受邀前来的都是s市有头有脸的人物,艳红色地毯从别墅外花园一直延至会客厅,路旁的野玫瑰与地毯融为一体,红得妖冶。今天下了点儿小雨,苏钰辰裹着湿气步入会客厅大门的时候,里面已经来了不少人。他能感受到周围或探究或议论的视线,想来与自己短短几个月内离婚两次有关。苏钰辰找了一处不算起眼的角落,从容地拿了杯香槟,坐在沙发上自然交叠的双腿修长优雅,面上看不出任何破绽,整个人俊美又儒雅,清冷中不带烟火气。旁人不知道的是,他放在身侧微攥的手心已经出了层薄汗。“苏少爷。”苏钰辰察觉身侧来了人,这人声音清润尾音上扬,分明是男声却穿着双女士皮鞋,裤脚因为不合身还折了一圈儿上去。“没想到能在这里碰到你,真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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