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着病人着想,不得不肯定的答道:“正是如此。”
事实上是,在他看来,顾琼身体异样,原本就不易有孕。皇帝同信王皆不好养生之道,不肯固本培元,自然更难教人怀孕。宫中子嗣稀少也与此有关。十三皇子这番有孕实属意外,流胎又流得如此......狠毒。今后就算是金尊玉贵的养着,也是没甚可能了。这话他自然不能说,说出来陛下要怪责他不说,十三皇子就怕也没命在了。
信王听了这话,不情不愿的放开顾琼,冷哼一声,离开了。既然来日方长,顾琼那个臭脾气,惹怒皇兄也是时常会有的事情,到时候,他自然有的是机会。
少年昏沉沉的,全然不知自己刚刚躲过一场粗暴奸插,小腹依旧一阵阵的抽痛,仿佛有利刃割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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壹拾捌酷刑
皇帝那日在顾琼处泄完了火,思虑了许久,这才屈尊去了一趟天牢。事实上,他并没有将岑雪歌交给尹琢光处置。原因无他,尹琢光那话太过牙酸,除了他自己,旁人自然能听出他的心思。皇帝更是深知他觊觎顾琼久矣。说起来,当年他原本同顾琼青梅竹马,少年幼时可是把尹大哥挂在嘴边的,如今早已绝口不提了。
不过他倒是信了尹琢光并未对顾琼做些什么。少年那副样子分明被那道士蛊得头脑发昏,被奸出了孩子都不知道。顾琼的性子他早已摸透,恨上一个人,是决计不肯雌伏身下的。尹琢光越是陈醋横流,越说明他们之间什么也没发生。
皇帝想起自己近侍那副模样就觉得可笑。他后宫虽说没有三千,也有数百,男女俱有,将心思挂在一个畸身男子身上,那才是天大的笑话。只是对岑雪歌,他这半生以来,却生出了一丝深埋的惧意。
在他还是太子的时候,前任观主便深得父皇宠信。那时,岑雪歌不过同他一般大小的少年,却不知为何,总透着一股鬼魅之气。父皇病逝的那晚,太子侍奉于病床之前,听得自己那垂垂老矣的父亲一声告诫:“永远不要让白雪观观主近你的身,我儿切记、切记。妖道可以驱使,亦要远离。”
皇帝哂笑一声,往刑房走去。
那牢头是他的心腹,揣测他的旨意之下,正在将一块手掌大的烙铁烧红。
岑雪歌左手被黑铁钉在石壁之上,洞穿手掌,正鲜血淋漓的。身上俱是血红鞭痕,道道割肉一般,深可见骨。左腿膝盖骨被剜了一半出来,倒是没敲碎,上头筋线依旧连结,已是血糊作一团,只看一眼,便觉生疼。
他并不流泪,亦未求饶,反而笑吟吟地看着牢头,轻快地说道:“你这眉心生黑,只怕不日便有大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