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夏尔一直处于浅睡状态,他已经听见了塞巴斯钦的话。但是,夏尔感觉到非常疲惫,不愿意起来。于是翻了个身继续睡。
身后的恶魔轻叹了一声。“你这个样子,让我怎么放心把你送去学院呢?”
“我什么样子!”夏尔不满地蹦起身来,他知道自己的精神状态很差。可是当他转身后看见恶魔得逞的笑容后,立即飞了一个枕头过去,大叫:“混蛋!”
与往常一样,塞巴斯钦把头一偏,轻松躲过了毫无杀伤力的软软的枕头。这个动作倒是让夏尔想起了一件事。记得夏尔刚得知塞巴斯钦是因为任务才和自己签订契约的时候,一种被欺骗的感觉油然而生,愤怒的夏尔朝塞巴斯钦扔了一个花瓶,塞巴斯钦没有躲避,硬是被花瓶砸破了额头,留下了一道伤疤。
“那道伤疤呢?当初还留着,现在还不是没有了。”夏尔没好气的找茬,他就知道,那个时候塞巴斯钦是故意不治愈自己,让夏尔天天对着那道伤疤的。
“那道伤疤违背了我的美学,自然就没了。而且,难道夏尔可以忍受我每天顶着一道伤疤吻你吗?当然了,如果夏尔喜欢,可以再砸我一次。”
“切!”夏尔一副“懒得和你扯”的样子,跳下床来准备去吃饭。“你刚才去哪里了?又去做实验了?”
塞巴斯钦拿出一套新的衣服,因为夏尔身上的那套已经被睡皱了。“没有,我和六魔玩了一下。”
夏尔任由塞巴斯钦的手在自己身上乱摆弄,忍不住想:‘应该是你玩他们吧。’“我一直不明白一件事。”
“什么?”塞巴斯钦专心致志地给夏尔系领带。
“为什么你可以原谅别西卜和利卫旦,却不能原谅米卡利斯?”
塞巴斯钦的动作突然停止了,随后又恢复了正常,但是没有及时回答夏尔的疑问。“我没有原谅米卡利斯吗?”
“那我问你,米卡利斯现在在哪里?”在夏尔看来,至少别西卜和利卫旦现在都是自由的,可是米卡利斯却不见踪影,只怕是凶多吉少了。倒不是夏尔关心米卡利斯,只是感觉米卡利斯的错远远不比别西卜和利卫旦的严重,可是享受的待遇截然不同。
塞巴斯钦把夏尔整理好衣着后,终于缓缓地说到:“我对米卡利斯,没有什么原谅不原谅的感觉。总之,我对他就是没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