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忒大了点,温禾正孤自感慨时,赫连断无声无息打殿外走进来,唇角挂着隐忍笑意。
“为夫亲手为迎接我们的洞房花烛夜打造的睡塌,要不要上去试试,应该很舒服的。”赫连断说。
原是为了方便滚床,魔头真有心。
温禾毫不羞涩,一蹦三尺高蹿上去,往床上来回打个几个滚。
赫连断站在塌前,瞧着床榻上妙曼的身影滚来滚去,不由得瞳孔加深,一挥玄袖,封了门窗,长腿一迈,坐上睡塌,一手握上正躺床上捂嘴傻笑的蒜苗的手腕,他身子欺下去,于她耳边说:“洞房前有什么要说的。”
怎么莫名想起死刑犯上刑场,监斩官问有没有什么遗憾要说的……
温禾又噗嗤一笑,温存的洞房被大魔头搞得这么严肃,真是另类。
然而笑着笑着,弯起的唇角缓缓僵住,并非她不想圆这迟到已久的洞房,而是她屁屁上有个被毒蜂蛰出的大红包,这……可能影响夫妻生活。
看着不好看,摸着也降兴致。
毕竟大魔头脸蛋身材完美,她竟然有那么一丢丢小自卑。
于是温禾握紧顺着领口四处探索的修指,铿锵有力道:“不行。”
赫连断浓郁的眉眼一怔,声调不满道:“你我是夫妻,你竟不愿意。”
赫连断说着,手指却不老实,温禾赶忙坐起,死死摁住撩火的手,“嗯……不是不愿意,而是……”
她绞尽脑汁搜罗借口,倏得眼前一亮,“你还没给我足够的安全感,你知道么,姑娘家家的大多缺乏安全感,待你给我想要的安全感,再洞房不迟。”
赫连断一副匪夷所思的模样,另一手轻松挑开少女衣带,摸了一手柔软,“本君不能给你安全感?扯什么,是谁一遇危险便往我身后躲的。”
温禾手忙脚乱阻住对方指尖再次的点火,“你忘了么,你说过以后听我的。”
赫连断以覆身的姿势,足足瞪了蒜苗一炷香,温禾更是回瞪的眼圈发红。
最终,赫连断起身,一甩袖子,走出大殿。
温禾盘腿坐起,抹了把汗。
大魔头跟小媳妇似得,生了气就往外跑,反正她是不会哄回来的。
一哄,肯定哄床上去了,她得等那个不合时宜的红包消下去。
之后,本是碧空无云的魔阴王朝,阴了七天。
温禾受不了魔头那怒抑中略带幽怨的眼神,干脆给人做了糖蒜吃。
糖蒜让黑檀捎进去,温禾回小厢房的床上躺着睡不着。
抓心挠肝的。
她一早想睡大魔头,但为了完美的洞房体验,只得忍了。
同时她深感遗憾,其实之前魔头若非要洞房,那天事早成了。
她也不是那么太在意那个红包的。
他一邪魅狂佞大魔头,怎么那么克制呢。
若他拉过去硬亲,扯了衣裳就淦,她也不是那么抗拒的。
是该庆幸魔头尊重她,还是应该悲哀魔头不行。
他是不是真不行?
哎!温禾在唉声叹气中睡过去。
夜深,赫连断无声无息出现在少女塌前。
不知这小东西又再搞什么,要不要直接上。
他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他可是一朝君王,妖魔头子,酷帅狂霸不讲道理。
觑着人睡得温甜的小脸,柔软起伏的胸膛,以及不堪一握的腰肢。
赫连断的手,触上少女中衣衣带。
轻轻巧巧扯开,倏地,床上少女眉头一蹙,一声嘤咛。
赫连断吓一跳,猛然收回手,有种做贼被当场抓破的罪恶感。
可恶!
他堂堂大魔头怕媳妇怕到如此程度,丢死个人。
赫连断背过手去,瞧着蒜苗翻个身,娇嫩的唇角咕了几句呓语,很快又陷入深眠。
他掩下眸底欲念,悄悄给她掖好被角,走出屋去。
算了,他自己回屋解决去。
当天夜里,下了一场淅淅沥沥的小雨。
赫连断lol:又是睡不到媳妇的一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