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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白子尉在街上找寻仍营业着的甜品店。

最近太忙,以至於忘记事先订购姑姑的生日蛋糕,他此时才会焦急的在街上。

街角一间咖啡厅内还闪着微光,白子尉决定去试试运气。

门口铃铛清脆响了几声,以示客人到来。咖啡厅里有两个nv孩,一个在吧台内,一个正在擦拭桌面。

「先生,我们已经休息了。」吧台内的nv孩口气不太好的说。

「不好意思,你们还有蛋糕吗?六寸就好,口味都没关系。」白子尉还是带着一丝希望。

「我说我们休息了。」吧台内的nv孩眉头皱了起来。

此时本在擦拭桌子的nv孩抬起了头,与有些落寞的白子尉对上眼,他觉得有点熟悉。

「馥妮,他是客人。」nv孩对吧台内的nv孩说道。

「先生,请问你可以等吗?我现场做一个给你。」nv孩微笑。

「好,麻烦你了。」白子尉也回以一个微笑。

为什麽他觉得这个nv孩这麽熟悉?

nv孩进了厨房,白子尉感受到吧台内叫馥妮的nv孩眼神非常不友善的直盯着他。

白子尉找了个位子坐下,拿出笔电开始办公。

nv孩动作很快,一小时後拿着包装好的蛋糕递给白子尉。他看了眼她的名牌,nv孩叫祁贝匀。

「久等了,叫我贝贝就行。」nv孩察觉到他的视线,微笑介绍自己。

「谢谢。」白子尉接过蛋糕,走出咖啡厅。

「祁贝贝,你太闲啊?这样器材都要再洗一遍。」待白子尉走出去,严馥妮气冲冲的对祁贝匀说。

「是因为你刚被甩,看到男人才会这麽不满。反正不是叫你洗,你就先回去吧。」祁贝匀不怎麽在意,只是一对上他的双眼,就莫名想帮他。

她对他一样有着熟悉感,但想不起他们何时见过。

祁贝匀皱眉看着笔电。

「怎麽了?」严馥妮问。

「他又要跟我抢案子了。」祁贝匀轻叹口气。

祁贝匀口中的「他」是近年崛起的一间公司,崛起速度之快,几乎可以和祁贝匀的家族企业抗衡。据说是总裁换了人,雷厉风行改革一番,当年要不是靠着祁贝匀的领导,也许会败在他手下。

祁贝匀今年不过21岁,但她的父亲并不会掌管公司,她很早便进入高层协助父亲,理所当然是继承人。

祁贝匀没有见过那位新总裁,但知道他虎视眈眈祁家企业。

祁父知道祁贝匀的能力远高过他後就不太管事,将事情几乎全交给祁贝匀,不管她的意见。

祁贝匀只能被迫接受,即使她的兴趣并不在经商上,但祁家只有她一个能够继承。

严馥妮很同情祁贝匀,花一样的年纪就得面对社会最黑暗的商场。

「早点休息。」严馥妮帮不了她什麽,只能要她照顾好自己。

云层厚重,久违的月亮挂在夜空,温柔的月光包覆静谧而孤然的夜晚。

「祁贝匀……」白子尉嘴里喃喃道。

祁家继承人。

他当年没有将祁家企业收购的原因。

祁贝匀确实让祁家起si回生,但依照当时祁家的状况,他y要收购其实也可以。不过当他得知掌权的是19岁的祁贝匀,让他宛如看到过去的自己,於是放弃了祁家。

但白子尉对祁贝匀的熟悉感,明显不是因为商场上的交手。

「若祁家有动作,案子就不要了。」白子尉拨电话给助理。

「好的。」助理从不过问总裁的意思。

白子尉拿起桌上的咖啡轻啜一口,望向窗外。

他觉得很多事会因为今晚而悄悄地改变。

「怎麽又是你?」在吧台拣选咖啡豆的严馥妮抬头看见白子尉,没啥好气。

「我要一杯热美式,不加糖。」白子尉当作没听见,对着严馥妮点餐。

严馥妮见白子尉没有要回答她的意思,也赌气不接受他点餐。

祁贝匀从一旁厨房探出头,对严馥妮轻叹口气,着手帮白子尉冲咖啡。

「谢谢,再给我一块蛋糕吧,口味你挑。」白子尉从祁贝匀手上接过咖啡,手指还沾到了点面粉。

祁贝匀将蛋糕包装好,递给白子尉後要收回手时,却被他拉住。

「你g什麽!」严馥妮怒斥。

「明天中午可以和我吃顿饭吗?」白子尉一样当没听见。

「先放开我。」祁贝匀收起笑容沉声道。

待白子尉松开她的手,祁贝匀才答应。

「明天在这等你。」语毕,白子尉朝她挥挥手,转身离开咖啡厅。

白子尉坐上车,司机见他提了块蛋糕充满惊诧与疑问,他跟了白子尉五年,第一次看他吃甜的,还指定要来离公司有些距离的这间咖啡厅。

「贝贝,」严馥妮叫住要回厨房的祁贝匀。「他是不是想追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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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贝匀失笑,「你想多了。」

严馥妮相信一见锺情,但不为什麽,她就是打从心底不喜欢白子尉。

中午,祁贝匀近乎准时抵达,但白子尉已站在咖啡厅门口。

「不好意思,我刚刚有课。」祁贝匀稍喘的解释。

「吃巷口的义大利面可以吧?」

巷口的义大利面?那是她的ai店,但那间店实在过於隐密,基本上非在地人几乎不会知道。

在祁贝匀要开口提问时,白子尉先说了:「我大学也在这念。」

原来是学长。

「那走吧,太晚去就没位子了。」

等到他们都将餐点吃完了,他们都没有对话。

「你想和我聊什麽吗?」祁贝匀问道。

「先介绍自己吧,我是白子尉。」白子尉微笑伸出手。

祁贝匀回握,「嗯,请问白先生为什麽约我呢?」

「你是祁家的掌权者?」白子尉开门见山,他今天是要坦白身份的。

「有实无名,怎麽了?」确实,祁贝匀没有职位,但几乎所有事都她在处理,祁父只负责签名。

白子尉将名片递给祁贝匀,她惊讶了下,原来白子尉就是一直在跟她抢案子的混球。

「你为什麽要放弃那个国际案子?」祁贝匀不喜欢平白接受他人好意,尤其在商场上,任何举动都有意义与动机,甚至是y谋。

「跟我认识你无关,别想太多。」白子尉语气突然温柔许多。

「那你的意图是什麽?」祁贝匀才不相信他平白无故不要一个肯定赚的案子。

「没什麽,相信我。」白子尉微笑说道。

真的没什麽,对祁贝匀的熟悉感促使他的。

祁贝匀找不到理由要自己不相信白子尉。

白子尉是一个老j巨猾的商人啊!怎麽可以轻易相信呢?

虽然内心想了很多,但祁贝匀的外表仍平静如水,「那就谢谢你了。」

白子尉r0u了r0u祁贝匀的头发,忽地才发觉自己的动作有些越矩,僵y的收回自己的手,离开餐厅。

祁贝匀噗哧一声笑了出来,白子尉也会害羞呀。

咖啡厅休息後,祁贝匀和严馥妮漫步在黑夜,往她们同租的地方前进。

在休息前白子尉正巧来买咖啡,严馥妮才想起他中午和祁贝匀有约。

「那男的跟你说了什麽?」

「跟我说他是那位神秘的对头总裁。」

「就这样?」严馥妮疑惑。

祁贝匀点头,真的只有这样。

严馥妮相信祁贝匀绝不会说谎,好歹她们国中就认识,两人之间从没有秘密。

今夜没有月亮,灰黑se的云弥漫在天空,一点风都没有,看来即将降雨。

她们居住的这带店家不多,此时路上完全没有人,仅有微弱的路灯。

「贝贝,後面好像有人。」严馥妮低声对祁贝匀说道。

「嗯,八成是我爸的人。」祁父很想祁贝匀回家,既然说不听,他就用抓的,可惜从未成功过。

待她们要转入小巷时,後方的人开始动作,祁贝匀一把将严馥妮推往旁边巷子,转身面对来人。

四个人,祁父仍然不愿太过张扬呢。

祁贝匀挑了挑眉,祁父明知自己在白费力气,还是拉不下脸,频频派人来抓她。

是觉得她太闲吧。祁贝匀讲究快狠准,即使当年的师父因为她是nv孩子大多教的都是防御x的技巧,但她自己又jg进了不少攻击的招式。於是俐落解决了眼前四人,他们甚至连她的头发都碰不到一根。

祁贝匀瞥过倒在地上哀嚎的四人,转身进巷子与严馥妮并行回家。

坐在车里的白子尉及司机都看傻了眼,祁贝匀b严馥妮更为瘦小,没想到竟然打得过四个大男人,甚至没受一点伤,他许多手下都不及祁贝匀的身手。

白子尉瞬间知道为什麽对祁贝匀如此熟悉了。

流利的动作、无所畏惧的神情,都与五年前的面孔重叠。

有可能吗?他找了五年的人,会是祁贝匀吗?

「那孩子,小你三岁。」师父是这麽说的。

祁贝匀也正好小他三岁。

照这样算,当年救了他的祁贝匀才16岁……

即便有这样的想法,但没有证据能够证明,白子尉只能将事情先搁着。以前是盲目的找,现在藉由祁贝匀这个人去找,也许会有更多发现。

白子尉想离开所处的公司很久了,他已是五年的黑道老大,没必要把自己ga0得这麽忙。当初只是为了拿到大学毕业要的实习成绩,怎麽也没想到自己极为擅长经商,本来岌岌可危的公司就这麽被他扶植成有名的大公司。

所以他放弃了国际大案子一点也不心痛,反倒促进了公司倒闭的速度。

白子尉仍每天到严馥妮的咖啡厅买咖啡,偶尔买块蛋糕,他从前非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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厌恶甜食,因为总让他忆起失去家人的往事。但对於祁贝匀做的甜点,他却一点也不排斥。

「他绝对是要追你。」对b白子尉对祁贝匀的满面春风,与对自己的淡漠,严馥妮不屑道。

祁贝匀只是笑笑,没有回应。

白子尉的公司近来逐渐衰弱,她想不透,却也不能过问。

「贝贝,你该不会喜欢上他吧。」严馥妮见祁贝匀没有反驳,有点威胁x的「质疑」道。

祁贝匀耸耸肩,走进厨房。

严馥妮没见过这样的祁贝匀,自国中以来她们两人都不乏追求者,她属於洁身自ai型,喜欢上了才会交往;祁贝匀则是挑渣男,再把对方甩了,情史算很丰富。但严馥妮很清楚,祁贝匀没有ai上任何人过。

几个月过去,冬天来临。白子尉成了咖啡厅的常客,和祁贝匀渐渐熟捻起来。

一日,白子尉挑了只有祁贝匀在的时段去到咖啡厅。

白子尉与祁贝匀距离约两步时,祁贝匀防备x的转过身,见来人是白子尉後放松下来,继续搅和蛋糕的原料。「今天怎麽这麽早来?」

「你说呢?」白子尉熟门熟路坐上一旁的流理台。

「有事快说。」祁贝匀没有抬起头。

「我想把公司交给你。」白子尉本是打算让公司陨落,後来想到更好的方式,也就是给祁贝匀,扩展祁家的势力。

「那你怎麽办?」几个月的相处,祁贝匀越来越关心白子尉这个人,并非他的事,只是自己未曾发觉。

「我不会饿si。」他还没打算向祁贝匀坦白自己的身份。「若是你管理不来,我就当你的员工吧。」

祁贝匀犹豫了,她相信白子尉不会饿si,但她不是喜欢白白接受他人好意的人。

「贝贝,不必害怕别人对你的好,只要说好就好。」白子尉走到祁贝匀身旁,搭上她的肩,拉近彼此的距离。

长这麽大,就是严馥妮也没和她说过不必害怕别人的好。

祁贝匀忍住鼻腔的一丝酸涩,恢复正常。

「我晚上拿gu权转让书过来。」见祁贝匀默认了,白子尉g起嘴角说道。

「不准全部转给我。」祁贝匀一把眼刀s向白子尉,不允许他拒绝。

白子尉笑了出来,「知道,别炸毛。」

祁贝匀沾了满手面粉,踮起脚尖r0u乱白子尉的头发。

「做什麽?」白子尉一时闪神没看见祁贝匀手上有面粉,抓住祁贝匀要收回的手问。

「没什麽,你这样很帅。」祁贝匀忍住想笑的冲动,不在乎道。

「你手也太冰了,要注意保暖。」白子尉将祁贝匀的双手紧紧包覆在自己掌心,来回摩擦。

「谢谢。」祁贝匀尴尬的缩回手。

白子尉只是笑笑,转身走了出去。

一坐上车,司机透过後视镜看见自家老大的头发,怯生生地开口:「老大,你的头发……」

「嗯?」白子尉往後视镜一看,才发现了祁贝匀的y谋。

司机本以为老大会生气,没想到竟是轻笑了起来。

看来老大很喜欢那个贝贝小姐呢。

从严馥妮下课来咖啡厅到现在,祁贝匀嘴角都微微的上扬,又看不出她在高兴什麽。「祁贝贝,今天又教训了哪位渣男吗?心情这麽好。」

见祁贝匀没有回应,严馥妮瘪嘴质问:「八成是因为白子尉。你们今天趁我不在偷偷做了什麽?」

「我捉弄了他。」

「只是捉弄你开心成这样?我不信。」严馥妮抱住x口。

「真的啊,而且他还没发觉就走出去。」祁贝匀还嘻嘻笑了两声。

严馥妮微笑,自从祁贝匀进祁家企业後,她就很少看到她发自内心的笑了。

她没有当初对白子尉那麽反感了,毕竟因为他祁贝匀整个人都活了过来。

希望白子尉是个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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