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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瞬间,他忽然觉得脑袋里嗡的一声响,全身的血都往头顶窜去,有一种难以抑制的冲动令他浑身战栗。可是当她坐直了身子,他又惊醒,这么露骨的看着对方,实在是很不礼貌。

车开到她住的小区里,萧磊下车替她开车门。林燕羽从车上下来,打着伞看他一眼,穿着军装的他看起来器宇轩昂、俊立挺拔,只是军装的肩头都被雨水都湿了,忍不住道:你怎么也不打伞呀,衣服都湿了。

不要紧,雨不算大。萧磊无所谓的说。看看环境,她住的小区很不错,看来是秦隽替她找的房子,离他家不远。上来喝杯茶?林燕羽出乎意料的邀请他。

方便吗?萧磊拿不定主意,试探的问。要是她跟秦隽一起住,他宁愿不上去,免得触景伤qíng。

没关系,这公寓是我自己买的,秦隽很少上来。林燕羽看出他的疑惑,主动告诉他。于是萧磊不再犹豫,跟着林燕羽上楼。

房子很舒适,他一进门就觉得神清气慡。一色紫檀雕花的小件家具,非常jīng巧,不像平常红木家具那样笨重,客厅正中的长沙发上铺着紫缎绣垫,靠垫也是一色的苏绣,落地窗两边两座镂云式的紫檀木花架,摆放着玉色苍翠的绿色植物,翠叶间开出粉嫩的小花。

真正是香闺,一切陈设都是仿古式,就连沙发边上的落地灯用的也是宫灯纱罩,打开后灯光朦胧,一派安详。

她在美国长大,喜欢的却是中式的jīng致讲究,这真是个奇怪的女孩儿。萧磊四下一打量,便知主人的雅好,问:你家里装修的很中式嘛。林燕羽淡淡一笑:家父很喜欢传统风格,我多少受了点影响。

空气中带着一种莫名的甜香,林燕羽走到客厅边上,推开一扇窗,任冷风chuī进房间。你身体不好,北京晚上风凉,还是不要chuī风了。萧磊善意的劝阻她开窗。林燕羽回眸看他一眼:你怎么知道我身体不好?

不是那天秦隽说的,你身体不大好。萧磊莞尔有些笑意。那天她和两个女人在洗手间门口争执,想起来就有些啼笑皆非。

那天让你看笑话了,我刚回国,有点水土不服,所以多占了一会儿洗手间,哪知道那俩女的那么没礼貌,直接就开骂,我也没让着他们,只是没想到秦隽会出面。林燕羽指指沙发,示意萧磊坐一会儿。

你等一下,我回房换件舒服的衣服。林燕羽说话间回自己房间去了。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出来,换了一件白色的软缎长袍。长袍是系带的宽松式,印着粉金色的暗花,宽大的蝴蝶袖,露出半截白皙柔润的胳膊,头发上别了一个jīng致的水晶发夹,夹住了额前的刘海,看起来既俏皮又妩媚。

不好意思,我在家里轻松惯了,不换衣服我觉得难受。林燕羽跟萧磊道歉,走到厨房的吧台边上烧水泡茶。

他的视线一直停留在她身上,她穿着柔软的白色绫罗,颈项优美如湖畔昂首翘立的天鹅,浑身上下像是轻烟笼罩,说不出的翩然脱俗。他看的有点呆,着了魔似地一动不动。她见他目光灼灼的看着自己,奇道:有什么不妥吗?

没见过你穿白的。萧磊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调整了一下qíng绪。慕晴也喜欢穿白色,说白色是最纯洁的颜色,她也真真衬得起白色,在他眼里没有人能把白色穿的那么空灵清纯。

我喜欢黑白二色,我的衣服没有别的色彩。林燕羽端着两个jīng致小巧的盖碗茶盅过来,放到萧磊面前的茶几上,看着他端起来抿了一口又放下。

晚上不能喝酽茶,所以泡的很清淡,怎么样?林燕羽清亮的眼眸企盼的看着他,睫毛忽闪忽闪。当然好。萧磊赞了一句,视线下移,注意到她白嫩纤柔的胳膊上戴着一只盈盈的翠镯,皮肤上似乎有两道淡淡的红痕,忍不住指指她胳膊:你受过伤?

小时候骑马摔的。林燕羽端起咖啡,轻描淡写的说。你会骑马?萧磊瞪着眼睛。当然这很奇怪吗?林燕羽耸了耸肩。

不奇怪。萧磊按下心头的疑问,脑袋里飞快的回忆,李长乐拿来的报告里有她历年的病历,没有骑马摔伤这一项记录。这个发现让他心中疑窦顿生,她为什么要撒谎?正常人身上有一两处伤痕并不奇怪,有可能是幼年顽皮或者意外造成,没必要遮掩。

你的军装湿了,脱下来我拿chuī风机替你烘一烘,不然这么穿着会感冒。林燕羽看着萧磊的军装,这么久只怕里面的衬衣都被洇湿了,不难受才怪。

她的语气丝毫不带有暧昧的意味,仿佛是朋友间最寻常的关心,萧磊鬼使神差的就把军装脱下来jiāo给她,看着她从房间里拿出电chuī风,细心的一点一点把军装肩上被雨淋湿的部分chuīgān。

热热的茶杯捂着手,他一点儿也不觉得冷,反而有种暖意在心头渐渐散开,和林燕羽的对话也变得轻松许多。

作者有话要说:头疼

5

5、作茧自缚

萧磊注意到她发间闪亮的水晶发夹,是黑水晶的天鹅造型,随口道:你很喜欢天鹅?林燕羽点点头:是的。我从小就喜欢天鹅,尤其是黑天鹅。后来看了芭蕾舞剧《天鹅湖》,更喜欢黑天鹅了。

是吗,我怎么记得黑天鹅奥黛尔是魔王罗德巴尔的女儿,是介入王子和白天鹅之间的魔女。萧磊对《天鹅湖》的剧qíng早就烂熟于心,对角色也非常了解。

林燕羽秀眉轻颦:我不这么想,白天鹅过于纯洁美好,像个不谙世事的天使,不够真实,相反黑天鹅更人xing化,人xing里自私狡猾的一面在她身上也有所体现,给人感觉黑天鹅更有灵魂。

萧磊注视着她,她早把视线移向另一边,军装chuīgān后顺手递给他,举手投足间风qíng无限,即便是和个不怎么熟的男人共处一室,她也游刃有余,丝毫不露出怯懦之意。不像慕晴,见到外人都是腼腆羞涩的。

那你有没有兴趣再去看一场《天鹅湖》呢,中央芭蕾舞团的演出,我能搞到票。萧磊主动提出邀请。这女人似乎有一种魔力,让人愿意跟她亲近,即便她的态度令人琢磨不透,也很诱人。

有何不可,不过是看场演出。林燕羽答应的很慡快。萧磊看了看表,已经快八点,想再坐一会儿,又觉得不妥,站起来告辞。林燕羽送他到门口,客气:你还没吃饭吧,就不多留你了,谢谢你送我回家。

萧磊站在门口看着她,有点移不开视线。林燕羽笑笑,关上了门。萧磊这才离开,下楼的时候,他的心qíng愉快了许多。至少他已经知道她住在哪里,不用担心她会忽然消失。

林燕羽走到窗台边上,目送着他的车远去,轻轻的咳嗽两声,冷风冷雨chuī进来,她浑身一凛,觉得有点冷,把窗户关上了。

随手拿起搭在沙发边上的羊绒流苏披肩裹在身上,她点了一支烟,幽幽的吐着烟圈,呛辣的烟味熏的她直咳嗽,赶紧把烟掐了,蜷缩着身子靠在沙发背上,手指在他坐过的地方细细的摩挲,像摩挲珍贵的瓷器。

萧磊很快就搞了两张中央芭蕾舞团小剧场演出的票,邀林燕羽一起去看。她依旧一袭黑裙,所不同的是,加了一件绣有金银线的织锦披肩,似乎是化了点妆,嘴唇看起来红润了一点,依然没有半点饰物。

明明是二十五岁不到的年轻女孩子,却偏要穿的这样清冷,萧磊心说,也许是和她xing格有关,有种漠然的,拒人千里的冷淡,可是不得不说,她选的衣服都很能衬托她的气质。而且她的头发也很美,染成栗色的发卷儿看起来既飘逸又风qíng,还有一种柔韧的生命力。

两人无言的并肩坐着,舞剧一幕幕的上演,林燕羽看得聚jīng会神,萧磊却有些心不在焉。这剧qíng他看过百十遍,什么音乐该什么人物出场,一点悬念也没有。身旁的林燕羽,更让他感兴趣。

她白皙的脸被长发遮住半边脸颊,嘴角微翘,注视着舞台的样子可爱之极,仿佛那里有很吸引她的东西,她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林燕羽早感觉到萧磊老看着她,却装作不知道,眼看着黑天鹅奥黛尔要出场了,才悄悄的跟萧磊耳语。

萧磊嗯一声,把视线放在舞台上。想起什么,他问她:你学过舞蹈吗,会跳芭蕾吗?不会。她答得gān脆。

我觉得跳芭蕾的女孩儿特别有气质,身段姿态也好。他继续试探她。是吗。她回答的模棱两可,听不出是赞成还是反对。

舞台上,和白天鹅长得一模一样,只是舞裙颜色不同的黑天鹅奥黛尔正在和王子齐克菲尔德共舞,这是本场里最jīng彩的一段双人舞,黑天鹅有一个高难度的三十二圈转,而王子丝毫没有察觉怀中的女子并不是他朝思暮想的心上人,qíng意绵绵的轻拥着她。

林燕羽的嘴角浮现出一丝冷笑,等王子发现黑天鹅奥黛尔只是个冒牌货的时候,将会出现整个舞剧最高`cháo的部分。

果然舞曲在瞬间变得高亢激昂,剧qíng急转直下,魔王罗德巴尔掳掠了白天鹅奥杰塔,让她亲眼目睹王子和黑天鹅共舞,并向她求婚,发誓爱她一辈子,奥杰塔伤心而去,被魔王再次变成天鹅。

萧磊注视着舞台,扮演天鹅公主的演员跳得很不错,看着看着,他的视线有点模糊,闭目片刻,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眼前又变得清晰。四年来,这是他第一次进剧场看《天鹅湖》,而且陪在他身边的人和以前那个女孩儿长得一模一样。

舞剧散场以后,天色还早。萧磊道:我有点饿,我们去吃点东西吧,你想吃中餐还是西餐?吃中餐吧,入乡随俗。林燕羽很自然的跟在他身边。没有挽他的胳膊,两人适当的保持着距离。

想去哪儿?萧磊又问。林燕羽摇摇头:我对北京不熟,地点你定吧。顿了顿她又补充一句:我想去热闹地方。热闹的那就去吃火锅,海底捞。萧磊打开车门让她上车。

他带她去一家生意兴隆的海底捞火锅城,两人坐下点菜,他把菜单给她,让她点喜欢吃的,她随便点了几样,又把菜单还给她。他照着自己和慕晴喜欢的,又点了好几样。

这里环境不错,满座却不拥挤,跟唐人街的火锅城差不多,吃火锅讲究气氛,人越多越热闹。林燕羽看了看四周,见大厅里宾客满座,却是井井有条,感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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