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敲敲心门:三分黑糖一个吻 (01)(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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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去的明明是海达的晚宴,不知道为什麽结束之後,各家公司的合作案反而涌进了嘉悦。工作量大增,宋嘉虎一连几天都在外面奔波,就算偶尔见他进了公司,那也是为了马拉松式的会议。有时候一耗就得耗到凌晨两、三点,要是再加上会後的整理,一整天都没有阖过眼也是可能的。

徐媛都好多天没有见到宋嘉虎了,不过今天的运气不错,宋嘉虎中午前就已经在总裁室了,而且行程不多。她收到消息後立刻扫过一堆资料往手上捧,冲进电梯猛按关门键,迫不及待地上了十九楼。

宋嘉虎不在的日子,徐媛尽责地做好自己的工作,其中之一就是把整个执行部一并拖进了地狱,每个案子、每份资料没做到百分之两百的完整势不罢休。毕竟嘉悦的合作案增加、宋嘉虎忙得飞天,执行部也没有悠哉的理由,全员都要无条件地跟着飞起来——

而她会这麽用尽全力地nve待同事,为得就是想要替宋嘉虎争取更多的时间,让宋嘉虎不管想了解哪个案子都能不费太多力气,在决策期间能够好好思考、喘喘气。当然,也不只如此,她最大的目的是要让宋嘉虎知道她是多麽地有实力、有领导力,必须要让宋嘉虎开口夸奖她。

就算要撬开老虎嘴巴也必须得到夸奖!

电梯门开了,徐媛蹦蹦跳跳地进了老虎的地盘,看秘书室一片空荡,猜想着言秘书人大概正在老虎x里捻着老虎的触须。她心情愉悦地走向总裁室,只是越靠近门边,里面的说话声就越清楚,一听,也不是宋嘉虎或者言秘书的声音,甚至还是个nv声……

「你的脸se看起来很不好,这阵子真的是太累了。」nv人的声音是温柔的、轻盈的,关怀备至的,听起来感觉就跟宋嘉虎的关系不一般。

屈膝弯腰,伸长脖子把耳朵贴在门边,等得全神贯注的,却迟迟没听到宋嘉虎的回应,徐媛乾脆偷偷推开门,想从门缝看看是什麽情况。只是她千算万算,没算到手里最上层的几本资料竟然滑了下去,伴着惊讶和慌张,她伸手想接又不够快,一阵手忙脚乱地就把门给撞开了,连手边抓着的资料也毫不留情地掉了一地。

这下子不要说想窥探动静,她都能直接和宋嘉虎对上眼了。

宋嘉虎没动,只是坐在椅子上,杵着脸颊,冷冷地看着徐媛;靠在办公桌边的nv人倒是回头看了。细眉大眼,小嘴上擦着淡淡的粉橘唇膏,优雅的气质、飘逸的长发、瘦瘦的腰,还有就算被桌子挡住,也看得出来的一双大长腿,多美丽的一个nv人,和宋嘉虎待在一起真的非常班配。

把门推到底卡着,徐媛飞快地捡起满地的文件,然後站到办公桌前,那个报告专用的位置上,与宋嘉虎保持着最理想的距离。她看清楚了那个nv人的模样,认出了对方,马上弯下腰鞠躬,「裴理事。」

裴诗雅,顶天集团的理事,裴总的独生nv,传说中宋嘉虎的未婚妻。

看了看徐媛,裴诗雅抿起唇,对着宋嘉虎小声地问了一句:「你的执行部新部长?」像问了也是白问一样,反正宋嘉虎又不说话。她站起身,转身面对着徐媛,脸上的表情b看着宋嘉虎的时候更加亲切柔和,「你们忙吧,我先走了。」

她给宋嘉虎挥挥手,提醒着:「记得晚上裴总约你吃饭,别迟到了。」

「不吃个午饭再走?」宋嘉虎瞄了表上的时间,问着。

「吃不下。」裴诗雅故作叹息细细笑着,还跟宋嘉虎开了玩笑,「要是跟你一起吃就更吃不下了。」她迈步,与徐媛擦肩之时又抛了个仙气满满的笑脸,「走了。」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

少了裴诗雅的总裁室冻得跟冰窖一样,宋嘉虎是什麽都不说,徐媛则是刚刚丢了个大脸,既没脸也没pgu敢说。她醒醒脑袋,努力撑着神智,好不容易才想起自己是上来送资料的,大步上前就把一叠案子放在桌上,然後又退回到她的安全区域,眼下夸奖是不敢想了,只能等着宋嘉虎看是要把她斩头还是流放了。

不过宋嘉虎很怪,不仅不说话,那叠资料他连碰都没有碰,就板着一张脸不动如山。没有宋嘉虎发话,徐媛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但为了她的小心脏不被冻si或栓塞而si,她还是一边观察宋嘉虎的脸se,一边慢慢地朝着门口挪动,最後溜了。

一出总裁室,她才正想着宋嘉虎居然没有在後面冲着她老虎吼,里头就传来了一阵碰碰匡匡的声音。

徐媛非常确定这不是在砸东西,基於好奇声音的来源,也幻想着这可能是宋嘉虎不好意思叫她,为了让她回头而给的暗示,於是她转头又进了总裁室,但从她出门再进门也就短短几秒,宋嘉虎已经不坐在位子上,而是趴在位子下了。

她飞奔过去,看到宋嘉虎摔成一滩烂泥都吓歪了,她一边抓着宋嘉虎的肩膀猛摇,一边止不住激动地喊着:「总裁!总裁你别吓我啊!你如果si了,那我这个月的薪水怎麽办啊!」

但是宋嘉虎怎麽样都叫不醒,她慌得整个脑袋都打结了,没多想把一旁的椅子推得远点、弄出空间,把宋嘉虎从侧躺乔成了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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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然後、然後就不知道该怎麽办了……

卷起袖子,徐媛张腿跨过跪着,把宋嘉虎固定在自己的身下,准备急救,「天啊!以前学校教cpr的时候怎麽没有好好学,到底是要怎麽做?啊!是不是要先叫人?但刚刚叫了都叫不醒啊,用打的试试看!」

她扬手一落连搧了几个巴掌,就怕打轻了效果不好,会打不醒宋嘉虎,力道完全没有在客气的,但还是没有用。她又想想,「再来是不是要压x?xxx……」

两个掌心贴在宋嘉虎的x部上,那又厚又结实的触感好得让她瞪大了眼睛,还不自觉弯弯手指抓了抓,倒ch0u了一口气,「噎——这x肌怎麽这麽大。」她摇摇头醒神,「欸!不对不对,现在不是做这种事的时候。最後要呼x1呼x1,人工呼x1!」

竭尽所能地x1了一大口气,一张脸涨得跟河豚一样,徐媛捧着宋嘉虎的脸就毫不犹豫地亲了上去,顺着消下去的脸颊,嘴巴里的一口气全都给了宋嘉虎。她一直很担心空气不够,但又没想到要抬头换气,就这样贴着宋嘉虎的嘴呼、呼、呼个不停,看起来像在吹风生火。

不知道是那几个巴掌刺激着痛觉蔓延,还是那一大口气突然灌了进来,又或者是不断地感受到奇怪的呼、呼、呼sao扰,宋嘉虎恢复了意识、睁开了眼睛。不过他大概管不了呼、呼、呼到底是什麽鬼东西了,因为b起这更冲击的,是此时此刻徐媛正张腿跪趴在他的身上,双方的鼻头碰在一起,眼睛的距离靠得非常近,都有了一眨眼就能扫到对方眼睫毛的错觉了……

他的理智才刚跟着意识上线,看来马上又要断了。

两双大大的眼睛里并没有看见彼此,而是填满了一堆ga0不清楚状况的惊讶、惊慌和惊恐。随着时间秒秒过去,混乱的思绪渐渐被厘清,直到两个人急促的呼x1混成了一层热空气,嘴唇传递上来的那gu温热变得越来越强烈,他们才终於惊觉大事不妙。

徐媛虽然立刻弹开撑起,但往後一pgu坐下的位置,却还是坐在宋嘉虎的腰上;宋嘉虎就不一样了,大腿一顶、手掌一挥就把徐媛整个人从自己身上打了下来,俐落地结束了各种尴尬的动作和姿势。

就这样被甩出去是有点伤自尊,不过宋嘉虎能醒过来,徐媛感到放心的情绪还是占了大部分的。她乖乖地坐在一旁,也不是故意,就真的是嘴巴上沾了很多口水,才用手背抹一抹,但错就错在这个举动配上了她因为放松而太过喜悦的表情——

看在宋嘉虎眼里,那就是一种意图得逞,一副把他给吃乾抹净的得意模样。

擦好了嘴,徐媛唤了一声:「总裁……」

「闭嘴。」宋嘉虎缓缓坐起身,他皱着脸,适应着身t引发的不适。说是不想被徐媛看见他这样也好,或者是现在他不想看见徐媛也好,反正就是不太耐烦地赶着:「出去。」

听话离开了总裁室,但徐媛也放不下宋嘉虎一个人,因为宋嘉虎的脸se实在是太难看了,一片白惨惨的,虚弱得好像随时会再昏倒一样。她都还没走远就打了通电话,还掩着嘴巴说得非常小声:「言秘书,总裁人好像不太舒服,你赶快回来看看要不要带他去看医生。」听言秘书应了应,她又说:「嗯,我在十九楼等你,有什麽状况我会马上通知你。」

为了不让宋嘉虎发现,徐媛就一直蹲在楼梯间,不定时地探着头偷瞄几眼,并在这个安静的空间里把听力拉到最大值,听着宋嘉虎在总裁室里的所有动静,直到言秘书赶回来为止。

强制被言秘书架去了医院一趟,宋嘉虎回到家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但打开门,里面的灯是亮的,一屋子的饭菜香也全都从门缝窜了出来。

「回来啦!来,快坐。」裴鸿穿着围裙,正端着一锅汤上桌,虽然是在招呼,可是他那一贯的严声厉se,总难免让人紧张。他唤着坐在沙发上的裴诗雅:「雅雅,不要一直坐着,电锅里有jr0u粥,去舀一碗过来给嘉虎。」

「裴总,不好意思,本来去餐厅吃就可以了,还让你这麽忙。」宋嘉虎恭谨地致歉之後,才脱下外套,选了个位子坐下。

「就炖锅汤、煎条鱼,炒炒两样菜,也没什麽。」裴鸿说着,也跟着入座。

裴诗雅进了厨房舀了碗粥出来,放在宋嘉虎的面前後,自己就坐在他的身边,「我爸一接到言秘书的电话,就叫我把餐厅取消,说他要去市场买菜过来你家煮。他自己也ai煮,你不用放在心上。」接着倾身贴近小声地说:「你放心,这件事没告诉你爸妈。」

眼前的jr0u粥引不起宋嘉虎的食yu,不过裴诗雅的话的确能让他轻松一点。他挤了个浅笑说:「谢了。」

「年轻人有拼劲是很好,但是身t不是铁打的,累垮了自己反而得不偿失。」裴鸿夹了一大块鱼放进了宋嘉虎的碗里。

「是,我会注意,让你c心了。」宋嘉虎依旧拘谨,这局面b起处理不完的工作似乎让他更疲劳,连jr0u粥也是为了给裴鸿面子,才y是舀了一口吃。

「我听说海达这次的宴会办得不错,小侯进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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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少,都是有成绩的。」彷佛忘了上一秒还在提醒宋嘉虎该休息,裴鸿筷尖一定,指着宋嘉虎就是叮咛:「你可别松懈啊,要是轻忽敌人,不注意就会被超过的。」

「爸,嘉虎哪敢松懈,不是都累倒了嘛。」裴诗雅帮着宋嘉虎说话,希望裴鸿可以收敛点。随後说起了侯奕辰:「小侯总跟着侯总学习都几年了,有点成绩也是应该的,但要拿小侯总管理的海达跟嘉悦b,我觉得这不给嘉悦面子吧。嘉悦差不多都能赶上侯总时期的海达了,小侯总的表现真的没有嘉虎好。」

「就是因为老侯jg明,才要更谨慎,哪怕老侯把公司全都交给了小侯,但关键时刻还是会提点个一两句的。」裴鸿摆着一副商场强人的模样,说什麽都不容别人质疑,「嘉虎要面对的,不是老侯或小侯其中之一,而是他们父子。就算小侯现在能力不强,但他总会长大的,到时候是给老侯增加助力,嘉虎如果没b人家更强,就只能输。」

脑子钝得可以,宋嘉虎实在没有心力去理解裴鸿说了什麽,只是渐渐ch0u空了jg神,任由神智飘到十万八千里外。不过他的神智也够自由奔放的,这一飘,居然飘回了中午的总裁室,徐媛那双和他近在咫尺的大眼睛烙在他的脑里,其他的像是温热的呼x1、软软的嘴唇,是不是还感觉到了对方小小的心跳?

和裴鸿说了好些话,却久久没听到宋嘉虎搭腔,裴诗雅看了他一眼,发现他嘴边沾了些粥末,拿了张纸巾就想帮他擦一擦;宋嘉虎陷在思绪里,没意识到裴诗雅的动作,还正想着和徐媛嘴贴着嘴呢,一只手突然向着自己的唇靠过来,他连着椅子赫地就往後一退,发出了极大的声响。

看裴家父nv双双发愣,宋嘉虎也被自己吓到了,从喉咙挤了点声音:「我、我口渴,想喝点水。」

也许是看宋嘉虎的脸se太差了,裴鸿赶紧发话:「雅雅,去倒杯水给嘉虎。」

宋嘉虎伸手一挡,阻止裴诗雅起身,「不用,我自己来。」他离开座位,走进厨房装了杯水,却没有回到餐桌,而是躲在从外面看不到的si角,一个人安静地待了好一会儿。

晚餐结束後,裴鸿帮着收拾一下就准备走了。

「我先回去了,你多休息。」裴鸿在门口穿着鞋子,交代着。待整理好了,便看着裴诗雅,「雅雅留下来照顾嘉虎。」

「谁的爸爸会让nv儿在男人家过夜啊。」裴诗雅笑着说,但她本来就没有要跟裴鸿一起走,东西全在屋里还没收呢。

裴鸿摆摆手,完全不介意,「你们都要结婚了,迟早要一起住。我这个人很开明的,只要你们高兴就好了。」

送走了裴鸿,屋内的空气x1起来瞬间都轻盈多了,想起自己这个爸爸,裴诗雅也是要忍不住喘喘的,就更不用说宋嘉虎了。他那种想放松又y撑着的样子,裴诗雅看着都替他憋屈,但也帮不上他什麽忙,只能无奈地笑笑。

尽管宋嘉虎给人的感觉就是那样,不轻易表露、铜墙铁壁的,但裴诗雅还是看得出来那些差异。她知道眼前的宋嘉虎有心事,也有压力,不过宋嘉虎不说,她也不会去追根究柢,算是两个人多年来的默契吧。

「你睡吧,我坐个五分钟,等我爸走了再走。」裴诗雅装作若无其事,不想让宋嘉虎不自在。

宋嘉虎没留她,也欣然接受了她对自己的那份好意,转个弯就进了房间,「嗯,出去记得关灯锁门,谢了。」

整整两天没进公司,宋嘉虎今天进了公司却有点紧张,老是心不在焉,乱糟糟的。他也不清楚这是怎麽回事,只略略觉得是一种焦躁又混着期待,说不上不开心,但也绝对不是开心的情绪。

可是,期待什麽呢?

欸嘿,他自己也不知道。

宋嘉虎上班的消息一早就传遍了公司,甚至他还刻意让言秘书漏了风声,说他今天不跑外务、不开会议,也没有要接见任何客人,就只待在他的总裁办公室里。於是全公司上下,从一楼到十八楼,所有人都知道他这个总裁今天哪都不去,准备烂在总裁室一整天。

对!所有人都知道,那为什麽八个半小时过去,眼看着都要下班了,总裁室的门却一点动静也没有?

坐在椅子上看了一整天的门,颈椎都快错位,眼珠子也凸得都快要掉出来了。宋嘉虎烦得浑身不对劲,按了分机就唤着:「言秘书,进来。」见言秘书一进门,他闷着气劈头就问:「那个十块钱呢?」

「什麽十块钱。」言秘书不明所以,还低头找了找,「你掉的吗?」

「我说的是楼下那个十元!」宋嘉虎终於捺不住,吼了一声。

「楼下那个十……」言秘书先是蹙眉,而後反应过来,「喔!你是说徐媛吗?她今天没进公司,抓了几个案子出去跑业务了。」他看了看表上的时间,「嗯……这时间她人应该是在海达。」

「海达?」这两个字让宋嘉虎的脸皱得b用过的卫生纸还难看,「我们跟海达有什麽业务?」

「就是我们在做山林评估,打算买下森林,然後开发渡假山庄的事。小侯总的意思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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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公司有几个化妆品的联合品牌,想看看我们的森林有没有什麽原料可以活用,之後一起打造一个森林系的保养品专柜。」言秘书简单说明,但该说的重点都说了。

没想到宋嘉虎却一口驳回:「我听都没听过的案子,那个十块钱去跑什麽业务?」

言秘书一顿,对宋嘉虎的话有些莫名其妙,便又再说:「这是之前李部长就在做的案子,你看过很多次了。李部长离职後,徐部长评估了一下,觉得案子很好,没有撤下的必要,就接手整理整理,这两天接轨继续谈了。」

冷静想想,好像真有这麽一回事,於是宋嘉虎又问:「这个案子是跟谁谈的?」

「原本李部长都是跟海达的专案人员,还有保养品的品牌经理一起开会的。不过徐部长今天好像是去见侯总裁,说是侯总裁想亲自跟她谈这个案子。」言秘书说着,对这个案子的动向了若指掌。

脑里马上闪过那一晚侯奕辰落在徐媛身上的目光,什麽居心一目了然,宋嘉虎才不相信那个se鬼会这麽积极,是对他的芬多jg有兴趣。他命令着:「这个案子改天再谈,现在就打电话叫十块钱回来。」

「电话喔……」言秘书眨眨眼、想了想,什麽也不做就说:「我刚刚中午的时候有打给她,通常她有空的话就会回拨,可是我还没有接到电话,所以她现在应该还在忙,打了也没人接。」

「叫你打一通电话怎麽这麽罗嗦。」宋嘉虎站起来,拿了外套就穿上,「那个十块钱跟侯奕辰约在哪里?」

「海达一楼的咖啡厅。」虽然看宋嘉虎一副就是要杀过去的意思,但基於言秘书对他的了解,这种情况可能吗?索x便又问了一句:「你现在要去海达吗?那我请司机去开车,我跟你一起过去。」

言秘书其实没有多想跟啦,反正也不知道宋嘉虎到底要去那里g嘛。只是想着大总裁要出门,而且还是侵门踏户到人家的地盘,至少也得带着司机和秘书才好看,便都安排了。

「不用,我自己开车。」宋嘉虎说完就走了。

在嘉悦任职数年,那些关於宋嘉虎的传言听在言秘书耳里,根本就没有什麽好提的,他跟着宋嘉虎这麽久,早就练就再大的事他都心如止水、不动如山的本领了。可是方才和宋嘉虎的一番对话,再看着宋嘉虎匆匆离去的背影,心里冒出「宋嘉虎很怪」这样的想法,真的是前所未有的地替你挡掉这个婚约,是吗?」宋嘉虎凌乱的内心波动不已,他甚至从吊椅上站了起来,带着可怕的怒视,一步一步b近裴诗雅。

裴诗雅下意识退着脚步、频频摇头,纠结的表情全都是她的为难,「我也不想闹成这样,我从来就没有想要嫁给你,你也根本就不想要娶我,我们都很清楚的,不是吗?」

「就算这样,那也是我们自己的事,你不应该把徐媛卷进来,让她成为牺牲品。」不准裴诗雅再後退,宋嘉虎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臂,指头使劲得几乎都陷进去了,「敢这样自作主张伤害她,你问过我了没有。」

「你对我发脾气有什麽用,我爸b问你的时候,你也没有拒绝他啊!」裴诗雅说得理直气壮,还指责起宋嘉虎:「婚约是你答应的,徐媛是你赶走的,你的立场一旦确定,我就连一点机会都没有了——」

她声嘶力竭地吼着,把心里仅剩的希望全都吼乾了。接着身子一个瘫软,跌坐在地上,狠狠地甩开了宋嘉虎的手,摀着脸就痛哭了起来,边哭还边喃喃着:「我什麽机会都没有了,没有了……」

蹲在裴诗雅身旁,宋嘉虎问着:「你有喜欢的人了?」

裴诗雅没有说话,就是很用力、很用力地点头。

「普通人?」宋嘉虎再问。

一个眨眼,裴诗雅的眼泪就全都掉了出来,就算不说,也知道答案了。

「你还记得裴总是你爸吧,你这麽聪明的人,怎麽会以为让我去作反抗、解了婚约,你就会自由了?」宋嘉虎说得无奈,而後强调着:「你只是不会嫁给我而已,还是要嫁给另一个你不喜欢的人啊。」

「就是因为我一直记得裴总是我爸,我才需要你的反抗啊。」哭着宣泄这种事,一向不被裴鸿允许,裴诗雅习惯了,很快地就控制住自己,抹抹眼泪恢复了冷静,「嘉虎,我没有娜娜这麽勇敢,没办法什麽都不管、洒脱地抛下一切。我知道我一辈子都不可能放下我爸,更不可能跟他走到断绝关系那一步,可是你可以。」

秉持着对宋嘉虎真心的崇拜与认同,她细细谈起了嘉悦:「你创立嘉悦的时候,没拿过我爸一分资金、没用过我爸一分资源,靠的全都是你自己;嘉悦能有现在的规模和成就,在业界打响名声、站稳地位,也都是凭着你的能力和才华。这些本来就都是你应得的,不是因为我爸的庇佑。」

她的口气越来越坚定,虽然这种坚定也只敢在宋嘉虎面前展现,要拿去面对裴鸿仍旧是懦弱,「徐媛的事也一样,只要你愿意一试,一定可以摆脱我爸。而只要你能从我爸身边逃开,也许我那个卑微的心愿就还有希望……」她的心一阵落寞,问着宋嘉虎:「你难道不想跟徐媛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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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吗?」

听着裴诗雅所有的心思,关於最後那一个问题,宋嘉虎先是沉默,却掩不住往发愣的眼睛里填满各种复杂。後来他轻着声,默默地说:「我从来就不去想我和徐媛能走多远,只是趁着还能在一起的时候,好好在一起。」

但宋嘉虎压着没说的是,不去想,是因为他不能想,也不敢想。

裴鸿无预警地放了大绝,单方面宣布了裴诗雅和宋嘉虎的婚期,并且大动作地进行着各种安排和布置,还暧昧地示意着宋嘉虎可能会是顶天集团的接班人,在圈子里掀起了一阵巨浪,一夕之间所有人都紧盯着这件事,简直是把这个婚约活活给钉si了。

事到如今,宋嘉虎往前跳是悬崖,往後退也没路可走了。

毛毛细雨在城市里飘逸起舞,宋嘉虎却只觉得一身疲倦,找不到一个容身之处,於是他拖着身t,步步走向徐媛,最後站在徐媛的家门口。他来就是想问问如果他必须跳下去,徐媛肯不肯跟他一起,可是几个小时过去,站得脚都麻了,他仍然只是呆呆地看着门板,连举起手按门铃的勇气都没有。

「欸!那个宋先生,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程智邦上楼看到宋嘉虎站在自家门前,倒也没有发火,就是扬起手上的伞指着他。见宋嘉虎没有反应,整个人看起来还愣愣无神的,而他也不可能放人进屋内,便说了声:「上天台。」

程智邦走在前面,开了天台的门,就先把桌椅拉进了屋棚下。雨水点点,虽然不大,但被喷溅到的感受依旧很清晰,傍晚的天空还不算太黑,那一排的灯泡串索x也就不cha电了。

「我是很感谢你那天通知我徐媛没带钥匙,要我赶快回家等她,但这不代表我会原谅你对她做的事。」程智邦腾了个椅子给宋嘉虎,自己往另一个椅子坐下。他边从购物袋中翻出饮料放在桌上,边说着:「徐媛的父母在她很小的时候就离婚了,只说了他们是因为ai情破碎而分开,然後谁也不愿意带走她。她那个年纪,明明什麽都不懂,多年後再谈起父母,却跟我说她当初偷偷捡起了一块碎片,因为还拥有着这块碎片,所以她仍然相信ai情。」

啵的一声打开了汽水的拉环,他呼噜噜地灌了一大口,「之後她就一直住在nn家,跟nn相依为命,不过nn在她高二的时候过世了,她在一无所有的时候哭着跟我说,她唯一还想要的就是快乐。你应该也知道,徐媛是ai钱,却不是舍不得花钱,她会拼命地赚钱,只是为了追逐能让她心满意足的小快乐而已。」

以一串八千块的气球为例,徐媛的确没有舍不得那些钱。

「……气球。」宋嘉虎想起了和徐媛去放生气球的那一晚,徐媛曾说过一句话,便问着:「在气球带走我之前,你抓住了我。,这是什麽意思?」

知道徐媛很喜欢宋嘉虎,却没想到还对他说过这种话。程智邦有些讶异,但还是说明着:「就字面上的意思啊。她买气球,是为了把不快乐寄托在气球上,然後再放走它们,让它们越飞越远,完全地远离她。只是她常说这种抛开不快乐的方式,虽然是放松了心情,却好像还是回到了原点,没有确切地得到快乐。」

他嚷声:「而她会这麽跟你说,是因为你是她想找的快乐。」说完,他的脸se丕变,落在宋嘉虎身上的目光充满了怨怼,声音一沉,口气也变得不太友善,「结果,你一转身就毁掉了她的世界。那些小快乐不能跟你相b,再也没有办法拯救她,我真的巴不得把你撕成碎片,好让你知道她到底有多痛。」

宋嘉虎从程智邦尖锐的言语中,承受着徐媛的疼痛,没有说话。

收了脾气,程智邦闷哼了一声,又平静地说:「不过算了,徐媛愿意放手,我也不想再跟你纠缠,就算她的痛苦会维持很长一段时间,但我会陪着她,直到她好起来为止。我跟你说这些,不是想消除你的愧疚,而是在告诉你,我的生命中可以有很多个男人,但只会有徐媛一个nv人,你伤害的这个nv人,对我来说就是这麽重要,懂了吗?」

他轻佻地指着宋嘉虎,「至於你,滚蛋!给我远远地从她的身边滚开,放你一百颗心去娶裴总的nv儿吧。」

结束对话,两人隔了几步路,一前一後地下了楼,程智邦理所当然地停在四楼,宋嘉虎也应该理所当然地与他擦肩而过,继续往下走。但就在程智邦打开锁、开了门,准备进屋的时候,晚些下楼的宋嘉虎注意到了他手上的那把伞。

「这把伞,怎麽会是你在用?」宋嘉虎停下,直盯着伞看。

「伞?」看不出他用这把伞有什麽问题,程智邦满脸的问号,反问:「伞是徐媛买的,我为什麽不能用。」

「这是我买给徐媛的。」回忆涌上,宋嘉虎的一颗心酸得绞痛。

「你买给徐媛的?徐媛说这是她花十块钱……」程智邦一顿,忽地想通了什麽,感到荒唐地说:「哈!花十块钱跟你买的是吧,为了不要跟你散掉。」他撇撇手,无奈地催促着:「拜托你走吧,不管徐媛怎麽费尽心力想留在你身边,你从来就没想为她留一个位置啊。」

和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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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邦交谈之间,宋嘉虎不经意往敞开的大门望去,在玄关看到了一个令他非常在意的东西……

隔天一早,徐媛拎着她的登山包踏出了公寓。她先把包包塞到机车脚踏区,然後把车从机车格里挪出来,也不知道是不是受到心情的影响,老有种车子变重的错觉,牵起来特别地吃力。

她戴上安全帽、跨上机车,才想转动钥匙发动的时候,突然有个人冲了过来。

「下来!」宋嘉虎稳住机车,把徐媛从车上拖了下来,用尽全力地抱着并吼着:「不是叫你凄惨落魄的时候到我怀里来嘛,你要去哪里啊!」

大概是太难以置信了,徐媛一愣,被宋嘉虎抱着的身t不由自主地发颤,脑子也拼命地缓冲着。日子一天天的,她被无情地宰割着,往身上留下了无数的伤痕,她很清楚眼前的这个拥抱她不能接受,但内心却又极其渴求,长时间累积下来的酸甜苦辣全都混在了一起,不仅糟透了,还得不出个结果。

不管了,反正她不想违背自己的心意,现在就只想要宋嘉虎!

戴着安全帽的大头是有点碍事,可她仍然伸长了手臂紧紧反抱着,接着哗的一声,放肆地倾尽她超载的负荷还有念想,「不就是你让我凄惨落魄的嘛!」

「我又没说要是我让你凄惨落魄,你就不能到我怀里来啊!」徐媛的眼泪浸透衣服传递而来,如此真实的温度和感觉,惹得宋嘉虎也忍不住发抖,彷佛这些日子的千头万绪、沉重苦闷都得到了缓和。

昨天透过程智邦打开的大门,宋嘉虎看到了放在玄关的登山包,那个登山包他见过,是徐媛带去森林的那一个,旁边甚至还放了一张去超商取好的车票。当下一阵惊慌窜起,叫他非常地不安,毕竟他到前一刻还觉得,就算和徐媛分开了,徐媛也会和他待在同个城市,不会离得他太远。

可是那张车票的出现,却成了一种变数,万一车票只有单程,那他以後要去哪里找人,或者,还找得到人吗?由於不知道车票确切的日期和时间,要是凭运气,他没把握也赌不起,索x就守在楼下哪都不去,只等着徐媛出来。

幸好,这个nv人现在就在他的怀里,被他拥有着。

「你这样,裴总那边怎麽办?」嘴里担心着宋嘉虎的为难,但徐媛还是si命地抱紧他,不想放手。

「我想要你,就一定要和顶天撕破脸。」宋嘉虎说得严肃,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嘉悦的成立虽然没靠顶天,但这圈子就这麽大,利益多多少少都会交缠在一起,一旦和顶天分裂,合作的对象难免就要选边站了。裴总的手腕又向来严厉,他真的有心想拦我的话,以嘉悦目前的状态,我能不能挺过都很难说。」

随着思绪顿了数秒,他又说:「最坏的打算就是嘉悦倒闭吧。」

一听,徐媛哭得更惨了,「嘉悦倒闭的话,你就没有钱了啊。」

宋嘉虎忽地变脸,咬紧牙捺着火气问:「我没钱你就要抛弃我了吗?」

就算鼻涕眼泪流满脸,讲起话来呜呜哼哼地糊在一起,徐媛还是明确地表明着自己的想法,「呜呜呜……也不是嘛,你有脸有身材本来就很好,但是有钱会更好啊。」

「嘉悦要是真的破产,那也是我为了留住你才赔光的欸!」宋嘉虎狠狠往徐媛的安全帽敲了一记,以作发泄,「你不是说一辈子都要待在嘉悦,执行部部长的位子打si不退吗?给我想办法去赚回来啊!」

「是嘉悦先不要我的。」徐媛哭得可怜巴巴,委屈得很。

「谁不要你了,是你自己离职的。」宋嘉虎往机车车厢拿出备用的安全帽戴上,然後跨上车,要徐媛上後座,「走吧,我有一件执行部部长要立刻执行的案子,也只有你才办得到。」

机车一路奔驰,迎面袭来的风吹散了徐媛心里的乌云,在这片风里,没有束缚、没有压迫,就只有她和宋嘉虎两个人。他们想去哪里就去哪里,不必非得要有什麽目标、什麽方向,漫无目的的,那也很好。

只是当机车在顶天集团的大门前停下,她整个人都傻了,还是宋嘉虎叫她下车,她才回过神慢慢动作。但就算下了车吧,她也是呆呆地站在车边,不知道要g嘛,更别说宋嘉虎到底想g嘛了,她完全没个底。

宋嘉虎没多说,抓起徐媛的手就大步大步地闯进了顶天。

婚讯的消息正炒得火热,又传闻宋嘉虎可能会接下顶天,选在这种时候大驾光临,免不了要引来大片目光,成为议论的对象。不过一楼接待处的员工一看到宋嘉虎,却像是早就收到了通知,马上有余地起身招呼:「宋总裁,裴总在五楼会议室等您,您直接上去就可以了。」

进电梯後,宋嘉虎的情绪悄悄变了,散发的紧张感浅显易见,也许还在冒着冷汗也说不定。他握着徐媛的那只手稍稍地使劲,像是在对自己信心喊话,却也掩不住焦虑地说着:「你要握好我的手,这样我才有勇气去对抗世界。」

徐媛终於明白了,明白宋嘉虎即将要带她去的,是个什麽样的地方。不是顶天集团,也不是裴总面前,而是一个凭藉宋嘉虎的意志打造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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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世界,然後她,会在那个世界里;她知道对宋嘉虎来说,要做出这样的决定是何等地不容易,但是她也知道,宋嘉虎愿意,为了她,宋嘉虎愿意。

叮!

电梯到达五楼,徐媛扬起笑,率先迈出了步伐,坚定地说:「走吧!」

打从见过裴鸿之後,业界的动荡就宛如土石流冲着嘉悦袭来。

有的人明摆着说亮话,就是不愿意和顶天为敌;有的人左右为难,不想卷入纷争,便收手避避风头;有的人则是表态支持,但顶天总会想尽办法抢断业界的资源、制造各种麻烦,最终促使案子破局,让嘉悦不得不违约赔偿。

宋嘉虎早就有了心理准备,面对惨重的损失,他不慌不忙、一概接受,还让公司暂时停摆,打算等所有的冲击都告一段落,再重新进行整顿;不过言秘书却被留在公司,被特别赋予了解约赔偿、清算变卖的善後工作,天天都像个陀螺转啊转地,忙得焦头烂额。

「裴总一出手就毁掉了四分之三的案子,赔得嘉悦大概只剩五层楼,连林教授都被挖走了。」徐媛嘟哝着,一张脸窘得跟苦瓜一样,「我真的有这麽值钱吗?」

「不值钱,要了你才赔了我四分之三栋大楼,好像太少了吧。」宋嘉虎牵着徐媛的手,心境和脚步都是轻盈的,甚至还有心情闲谈:「林教授被侯奕辰那个浑蛋挖走,替海达赚了不少钱,不过这也证实了你的眼光不错,回去记得再帮我找一个来接管研发中心。」

「侯总裁也太不要脸了,裴总一个大怒,他就趁乱抢劫。」徐媛腮帮子气鼓鼓的,对侯奕辰排斥得很。但说起宋嘉虎,表情又立刻喜孜孜的,「我能看上你,眼光本来就不错。」

她抬头看了看四周,脚踩在泥泞上,努力地爬着坡,「不过你带我来这里做什麽,这片森林不是抵押给顶天了吗?」

和徐媛漫步在森林里,就算爬山爬得辛苦,宋嘉虎仍是悠哉,「带你去看树。」

「树?」放眼望去这里到处都是树,徐媛不解地问:「什麽树?」

暧昧地瞥着徐媛,宋嘉虎笑得贼贼的,还挑了挑眉,「你喜欢的那种,又大又粗的。」

还以为是被雷打到,徐媛的肩膀一缩,脸歪嘴斜地ch0u搐了几下,用全身的毛细孔极力地反省。她实在很纳闷,当初自己说这种话的时候,怎麽就没有觉得丢脸啊?

一路上了山,熟悉的小木屋就在眼前,此时一阵风缓缓抚过,带来了叮叮当当的声音。徐媛沿着大树仰头一望,竟看见了一间树屋,就在她跟宋嘉虎说过的那棵树上,一串风铃挂在门口,正随风响得清脆。

愣愣地看着宋嘉虎,徐媛伸手朝着上面一指,「树屋?」

「上去看看吧。」宋嘉虎在後面护着徐媛,先让她顺着坚固的木头梯子往上爬,自己再跟上。

树屋的建造都是依照徐媛想要的样子,简单的、自在的,左右两扇窗一开,想吹风、吹泡泡都可以,当然也没忘了她心心念念的玻璃屋顶。不过宋嘉虎还是在玻璃窗下多藏了一块横向卷帘,好在yan光太炙热的时候可以拉开遮挡,免得两个人在屋里真的会被晒ren乾。

「你一直舍不得那间民宿,碍於山庄的计划,我又不能松手,就想说留间树屋给你也好。所以等你办好了森林的产权,我就把这棵树,包含地坪都转到你的名下了。」宋嘉虎说着说着,笑了,「你记不记得你跟我说过,以你为嘉悦创造的利益,都可以当嘉悦的副总裁了,现在看起来还真的是啊。」

他觉得有趣地细说着:「顶天在赔偿上是拿走了森林所有的地坪没错,但这棵树是你的名字,不属於嘉悦的资产,自然也就不在赔偿的范围内了。只要你没开口说要卖,裴总就拿它没办法,日後他想在这里进行什麽规划,也都得先徵求你的同意才行。」

看着是满感动的,不过想想时间,好像不太合理啊。徐媛歪着头,问着:「可是那时候,你应该很讨厌我吧,怎麽会想把这棵树送给我?」

「这才是最大的问题啊,我为什麽就这麽在意你呢。」宋嘉虎故作无奈地叹了口气,然後一把揽住了徐媛,倾了身,两个人就双双摔上了床。他倚靠着徐媛,闭上眼轻声喃喃:「幸好这麽在意你,送了你一棵树、盖了间树屋,帮嘉悦设下了停损点。我和嘉悦,都因为你得救了。」

听着宋嘉虎的情话,徐媛愉快地盯着玻璃窗外的景se。上头的树枝显然都已经修剪过了,视野很好,想要看星星、晒太yan都可以,或者想和宋嘉虎赖在床上一整天,也可以。

「我们明天回公司吧,放了好几天假,也该回去收拾了,不然言秘书都快撑不住了。」宋嘉虎维持着姿势不动,语气淡淡的,好像也没多担心言秘书。

「我们?」徐媛瘪着嘴,嚷嚷着:「我已经离职了,不是嘉悦的员工了。」

「谁说不是了。」宋嘉虎即刻反驳,还几分正经地算起了帐,「你要负责把嘉悦赔的钱赚回来,我还等着用你一辈子的薪水去买民宿。」

安静地想了想,徐媛转了转眼珠,打着什麽鬼主意。她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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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一扬,带着笑意,「好啊,那我明天就去嘉悦应徵。」

撇撇手,宋嘉虎回绝:「你不用应徵了,我现在就录取你。」

没想到徐媛却摇头,非常坚持,「不要,你要录取的话也等明天再录取,不然我不接受。」

宋嘉虎渐渐动摇,口气略略带了点烦躁,「录不录取都是我说了算,今天跟明天有什麽差别。」

「要不要录取我,当然是你说了算啊,不过还是等明天面试过後再决定吧。」徐媛伸手反抱,轻轻地亲了宋嘉虎,让他闭嘴。

隔天早上八点,徐媛依照约定直奔总裁室面试,还十分乖巧地送上了一份履历表。以她过去在嘉悦的战绩,这份履历不管去哪间公司根本都是漂亮得不用考虑,何况还是在她原本所属的嘉悦,宋嘉虎实在不明白她大费周章ga0这些程序到底要g嘛。

只是细细看了看,有个栏位却x1引了宋嘉虎的目光,他抬头看了徐媛,发现徐媛也正对着他嘻嘻笑着。瞧瞧这个nv人,总是肆无忌惮地在他的心里横冲直撞,淘气过後,又是甜甜的一抹笑卖萌卖乖,把他整个人都融化了,怎麽能不ai呢。

拿起印章往履历上一盖,宋嘉虎看着徐媛的眼中尽是溺ai,「你录取了。」

履历表的应徵职务上,就写着四个字——总裁夫人。

解除婚约,宋嘉虎抱着摇摇yu坠的嘉悦活了下来,和徐媛手牵手过得逍遥快活,但裴诗雅可就惨了。

虽然她是想要得到这种结果的,可是看在外界的眼中,「被宋嘉虎抛弃的nv人」这样的说法,却像个印记狠狠地烙在她的身上。就算她贵为顶天集团的接班人、裴总的独生nv,那也无济於事,现在根本没有人会想开口说要娶她。

不仅是圈内有身分、有地位的人看不起她,就连顶天的员工也全都把她当笑话看。那天她一如往常穿过堵在公司门口的媒t阵仗,却在踏进大厅的时候,不小心被自己拌了一脚,跌了个狗吃屎。

周遭的吵杂声像是一波海啸,重重冲撞在她的身上,让她满目疮痍的心更加疲惫不堪。她在发抖,抖得连撑起脖子、抬起头的勇气都没有,更别说要凭软弱无力的四肢爬起来了。

「这是你们对公司理事应该有的态度吗?」一抹极度正直的男声忽地出现,宛若金钟罩一般,将裴诗雅框在一个宁静且安全的保护区内,无论什麽伤害都别想击破它。见人cha0不散,男人更为严肃地警告:「我会调监视器给裴总,你们就等着收解雇信吧。」

接着,男人抓住了裴诗雅的手臂,先是将她一把拉起,再伸长手搂着她的肩,护着她往电梯的方向前行。

电梯里好安静,裴诗雅用力地咬紧牙,倔强地把眼泪积满眶,怎麽也不让它们掉下来。即便她实在也不分清楚,自己的泪水究竟是因为受到轻视、太过委屈,还是因为在这一个称不上的拥抱中,她终於待在了这个男人的怀里。

不过她想,後者的可能x还是b较大吧。

傅槐,特战队出身,曾当过总统随扈,从一线退下後,几经辗转来到了顶天集团,目前是保安组的组长。也许是军人出身,他不太ai说话,总是很正经,做事g练、严格恪守命令与原则,简单说就是非常si板和固执,不过也有例外的时候。

例如,裴诗雅。

「裴理事,还好吗?」主动提出关心,是傅槐少有的举动。

「你觉得我看起来好吗?」装作孤傲、要强,裴诗雅撇开了头,故意不看傅槐。但禁不起内心的央求,她仍是示弱地问了一句:「我连婚约都没有了,现在也没有人敢娶我,这样,你还不到我身边来吗?」

她从来没有跟傅槐说过这种话,兴许是真的渴望,兴许是已经伤痕累累,她不明白她最想去的地方明明就在这里,为什麽停不下脚步。

松开了护在裴诗雅肩上的手,傅槐规规矩矩地与裴诗雅并肩而立。在回答问题这件事上,他亦是秉持着一贯的说法,就事论事,「我现在就在你的身边。」

「哼,木头!」闷哼一声,裴诗雅低声嘀咕。她瞥着傅槐,难得幼稚地孩子气,「宋嘉虎欺负我,你不去帮我修理他吗?」

「裴总已经帮你修理过他了。」傅槐的眼睛始终固定在前方。

裴诗雅有心刁难,又说:「那如果我说,欺负我的人是我爸呢?」

「那我会压制他。」没有思考,傅槐就这麽直接答上。

其实这答案有着傅槐愿意为她挺身而出的意思,听在裴诗雅的耳里的确是高兴,可她却又感到矛盾,不依地强调着:「他是我爸!」

傅槐转头,以过分认真的眼神看着裴诗雅,「如果有必要的话,我会这麽做的。」

突然的对视让裴诗雅有些不知所措,她低下头、羞红了脸,同时也为着满满的心动幸福不已。大概,搬开了宋嘉虎这颗大石头,还会有千千万万颗石头挡在她和傅槐的面前,但就算踩着石头、拐了脚,那也没关系,只要不和傅槐离得太远就行了。

「下班後,再给我发一张照片吧,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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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知道你离开公司後,看的风景是不是也跟我一样。想知道……你是不是还在我到得了的地方。」裴诗雅卸下武装,歪头倚靠在傅槐的x口,闭上眼静静地感受着,仅仅只有他们两个人短暂时光,「我等你,等你可以站在我身边的那一天。」

「我尊重你的意愿,尊重所有你想要保护的,所以那一天,由你决定。」傅槐抛出了题目,并提出了担保,「我保证,只要你能鼓起勇气,用力地握住我的手,剩下的,我全都会替你保住。」

他有着军人的气魄和不可动摇,「不管是你的父亲,或者是我。」

裴诗雅一直都知道,傅槐不是不肯走向她,而是不愿意破坏她所珍惜的一切,另一方面也是希望,她能够自己做出不会後悔的决定。直至目前为止,她累积的勇气恐怕还无法紧紧握住傅槐的手,但有那麽一瞬间,她稍稍挪了手,用自己的小指轻轻g住了傅槐的小指。

就当作是彼此约定好了,总有一天,她一定会握住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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