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烈穿着大衣站在雪里,雪越来越大了,从破碎的窗户里刮了进来,屋里的血迹慢慢发黑,然后被晶莹的雪花覆盖,又慢慢变白,阳光透过玻璃窗照射进来,四周平静的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我从地下室走出来,地下室的重军火已经被洗劫一空,曾经温暖的炉火变得灰暗,只剩下烧焦的木柴。
我的手上拿着一张纸,放到了安德烈面前,上面用歪歪扭扭的俄文写着:“zg人和女人都在我们手上,你应该知道怎么做。”下面还有一个圆形的标记,上面是两只蛇牙和一对儿倒三角的眼睛。
“这是什么标志?”我问安德烈,一边点燃了一根烟,但是室外的温度太低了,姚娜送我的zippo根本就点不燃。
想起姚娜,我木然的情绪稍微有些缓解,苦笑着把打火机放进贴身的荷包里,看来国内的zippo打火机并不像他们宣传的那样,可以到零下二十多度还可以工作。
安德烈递过来一个燃气火机,上面写着一串俄文,说道:“我们这边用这个。”
我哆哆嗦嗦点燃了烟,宋文涛的鲜血还在我的手上,然而我却不能处理他的尸体,死的已经死了,等事情处理完,我一定要把他的骨灰带回zg。
我看着阳光明媚的天空,它是那么的湛蓝,仿佛就是整个宇宙映在苍穹,但雪依然下着,颗颗晶莹剔透,然而这一片天空之下,却埋藏着宋文涛的尸体,和我前途未卜的命运。
“这是响尾蛇的标志,这个组织,我在mg就听说过,那个时候父亲给我安排了保镖,防的也是这些人。“安德烈叹了一口气,说道。
“响尾蛇?怎么听起来像是一个特种兵?”我钻进了安德烈开来的那辆路虎车,冷空气被隔绝在车外,车内温暖的空气让我松了一口气。
安德烈一边开车,一边说道:”不是像,就是,他们的前身应该是当时留在els的一批mg特工。当时冷战的时候,这批特工应该是有一个什么特殊的任务,不过随着苏维埃的解体,这个任务也就消亡了。”
我皱着眉头反问:“那他们怎么没回国呢?els这冰天雪地的地方,难道有什么目的吗?”
安德烈摇了摇头:“这我也是听父亲提起过,并不是他们不想回国,而是mg政府那边否认了他们的存在,所以,我跟你说的这一切也只不过是猜测,不过从他们行事的风格来看,的确是mg人的做法,我在mg读书的那段时间,那边黑帮的做事风格,我太熟悉了。”
“可是你刚刚不是说,是留在els的mg特工吗?难道mg本土他们也有涉及么?”
宽阔的马路上,一望无垠,叶卡捷琳堡市那些高低错落的建筑已经看得见了,真不知道那天是怎么用腿跑了接近60多公里路的,看来人在绝境之处,确实是能够发挥异于常人的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