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丝毫没有动静,眼见着后面的人越追越近,我用军靴在雪中乱踢,引起一大片雪尘,让他们看不清我们的方向,然后准备挑一个岔路逃跑。
突然这时,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个大辫子的els姑娘,穿着围裙,站在门口,看见我们,问道:“你们是那几个zg人吗?”
我连连点头,用标准的zg话说道:“是,那天是阿廖沙接我们来的。”
听到阿廖沙的名字,女子的眼中露出了信任,拉开门来,抓着周名扬的衣服,扶着宋文涛,把我们带进了门。
我以为她要关门闭户,但她转身,拿出一个墨绿色的长筒,看着我跑过来的乡村公路的方向,淡淡的问道:“他们在那边吧?”
我点了点头,然后女子把手中的长筒拿起,我这才看清她手中的东西,这竟然是臭名昭著的狐狸蛋,它是前苏联专门用来给民兵装配的单兵反坦克火箭筒,只有一发炮弹,但爆炸效果非常卓越,炮弹里埋了很多钢珠和碎片弹。
我暗叫一声我操,赶紧卧倒,这女人就扣动了班机,一声巨响,我的耳膜都要被震咧了,瞬间听不到任何声音了,火光一闪,这反坦克火箭炮就发射了出去。
“他吗的,els女人都是疯子!”我暗骂道,这女人却冷静的看着远方的爆炸,把一次性的炮筒往我身边一扔,拽着我进了房间。
周名扬和宋文涛正呼呼喘着气,我好半天才恢复听力,这女人板着脸看着我们:“阿廖沙的死跟你们有关系没有?”
我楞了一下,女人手中的面包刀就架在了我脖子上,周名扬怒喝一声:“cnm,你tm想干嘛?”
可女子平底棉鞋却一下踩在了她的胸口,我这才看清,她的右手还拿着一支黑洞洞的lieqiang,对着宋文涛。
我哼了一声说:“我们是找谢廖沙做生意的,指望着他挣钱的,而且你看我现在这个样子,可能是杀他的凶手吗?”
女人想了想,觉得似乎有道理,放下了武器,我瘫倒在地板上,她转身进了屋子,拿出两条毛毯,扔在了周名扬和宋文涛身上。
我这才发现,周名扬的鞋不知道什么时候掉了一只,他赤脚在雪地上奔跑,脚上的皮肤都变成了紫黑色。
女人靠在墙上,一边抽着过滤嘴香烟一边说:“我叫佩妮,谢廖沙是我男人,我要给他报仇。”
她抽的竟然是红塔山,我接过她递来的小刀,听她说道:“你的朋友这脚废了,赶快给他放血。”
我知道她的意思,现在周名扬的这只脚已经被冻坏了,我拿起尖刀,在他的小腿上划了一道小口,紫黑色的鲜血流出,我拿起温水毛巾,仔细的擦洗着,他咬着牙,头上冒出豆大的汗珠。
佩妮静静的看着我们,又递过来一瓶伏特加,说道:“用点酒喷一下。”
我先喝了一大口,给自己的口腔消了消毒,然后又一口喷在周名扬的伤口上,这才发现一块玻璃嵌进了他的脚掌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