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转头看向窗外,叶卡捷琳堡属于els的重工业城市之一,隶属于乌拉尔工业区,就连我坐的飞机降落的机场,也是一个较大的军用机场改的,从安检出来的时候,机场的安保人员穿的还是旧制的军服。
els这边的规划跟我们国家初期的规划有点相像,属于粗枝大叶型的,并没有把某一个城市细分成主要从事哪些工业的开发,而是整体的定义了某个工业区的功能,比如生产基础工业设备,乌拉尔就是这样,规划时候的定义,就是生产大型农业器械,还有军用方面的坦克,装甲车等等,叶卡捷琳堡因为属于山区地带,煤矿较多,也就负责了整个乌拉尔工业区的能源供应,有些纯度不高的煤矿直接就进入了火力发电厂。
我曾经以为,像els这样的地方,不管是民主性,还是社会先进程度,要优于国内,但是对于在京都已经生活了近两年的我来说,初到叶卡捷琳堡,还是觉得有种时代退化的既视感。
尤其是娜塔莎开的这辆豪华版伏尔加,据说红旗车就是用的它的设计,但是,车上现代化的元素非常少,虽然整个车的内饰都是桃木制作,但在我眼中还是非常土气。
我看向窗外,虽然在京都还没入冬,但这里已经是白雪皑皑,街上也是人烟稀少,偶尔路过的人们也是穿着厚厚的衣服,带着皮帽,围巾,看不清脸上的表情。
我想起娜塔莎从江洲离开,便问道:“你那时候怎么突然就离开江洲了呢?不是过的挺好的嘛?”
我从江洲离开的时候,娜塔莎已经属于管理层了,一般的客人早就不用她亲自接待了,她具体负责的,也就是从els国内那些比较动乱的地方,介绍一些谋求生计的女子而已,这两娘,那些一方一直冲突不断,经济受到了很大影响,男人都没有稳定的工作,就更别提这些弱女子了,所以,选择来江洲做这样的工作也是无奈之举,这些女孩儿的收入,其实在我们看来已经非常高了,年收入都大概能到二十万左右,可是这些收入,绝大多数也寄回了她们家中。
娜塔莎看着路面,清晨的叶卡捷琳堡十分冷清,宽阔的八车道上一辆车都看不到,我知道,也许她只是不想面对我。
她的声音有些干涩:“你那时候还在江洲的时候,对我们这边,管的比较少,抽成也低,基本我们赚多少,自己都能拿走,后来你从江洲走了之后,换了个管事的,跟我们四六分账,加上有些关系也没维护好,海关天天到我这里查偷渡的姑娘,没有护照就直接带走,还要罚款二十万,这生意怎么还做的下去呢?”
我皱了皱眉头:“换了个管事?”
娜塔莎点了点头,熟练的换了个挡,在身上摸着,我知道她在找烟,于是在身上的烟盒里拿了一根,伸到她的嘴边,她叼了过去,冲着我笑了笑,但是我感觉她的笑里充满了苦涩。
吸了几口之后,她深深的吐了口气说:“你还别说,回了els,我最怀念的就是你们zg的烤烟,味道特别香,不像我们这的雪茄,又苦又辣。”
我笑着说:“没事,你留个地址,回头我托人从海关给你弄点过来。”
她没有接话,而是说起了江洲的事情:“你真的没回去看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