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觉得我这样做可行么?”
白默海看了一眼林伟,想起了过去林伟的一些往事,他迟疑道:“基金会的成立,都是由政府部门监管的,在成立的时候,都会对基金的来源进行严格的审查。”
他迟疑了一下,又说:“不过,这个审核相对你资金出境的那些个审查,要宽松许多了,你也知道,毕竟香港这个地方是全球金融中心,境外境内,白道黑道,各种资金像流水一样在那汇聚。”
白默海停了停,斟酌了一下用词:“所以你说难,也确实难,不过总是有办法的。”
林伟的眼睛一亮,说道:“你的意思是,打点一下?”
白默海笑了笑说:“不,不,特区政府反腐的力度是很大的,但是他们也有个比较大的问题。”
“什么问题?”
“讲制度,讲规范啊。”
林伟一愣说:“我说白老弟,你这是绕的什么圈子?既然讲制度,讲规范,那你还跟我建议到那边成立基金?”
“你先别着急嘛,听我把话说完,这有时候啊,制度和规范是个好事情,但是有时候呢,也不能太过,他们那边,只要你拿的出文件,就不再深究,也就是说,资金的来源也好,税金证明书也罢,只要你拿的出来,即使面前站的就是本拉登本人,这资金也是合法的。我的话你明白了么?”白默海说着,嘴角浮现出一抹微笑。
林伟点点头,剩下来的事情就简单了,无非是找几家空壳公司,找个替死鬼,钱在里面滚几道出来,自然就干干净净了。
他想起前几天自己那个千娇百媚的小老婆突然之间不知道从哪里招聘来的那个小白脸的经理,脸色更加阴沉了。
回忆好似流水一般慢慢流过脑海,林伟叹了一口气,把紧箍着脖子的衬衣解开了一颗钮扣,他放松了一些。
谁又曾想到,这个本该只是洗钱工具的家伙,竟然这么有才华,当初给婷儿的那几个玩具资产,竟然被他在手中塑造成了金子。而且可笑的是,自己曾经以为稳如泰山的几个矿场,随着国家的产能化改革,竟然渐渐破败。
公司的财报上,那几个矿场虽然还是赚钱的,但林伟心里比谁都清楚,兵败如山倒,资产也是这样,扭亏为盈需要巨大的努力,从盈转亏却就是一瞬间的事情,这两年间,他的所倚靠的那些矿石,每吨的收购价格跌了十几倍,矿场早就入不敷出了,每个月几百万几百万的亏钱。
而可笑的是,林伟现在还不能停了矿场的生产,因为,那个曾经被他玩弄于鼓掌的小经理,实际上早就可以和他分庭抗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