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求人办事也是一门学问,如同战场,权钱交易本来就是如此,漫天叫价,就地还钱。
权利是个耗材,一辈子能掌握多少权利?当然要卖个舒舒服服,卖个心甘情愿。
“周总最近挺忙啊,大风服装的生意这么好,生意都做到美国去了,上次去市里开会,还受到省里的表扬。”
“哪里,还不是市里比较重视我们这些企业,现在产业转型,实业的地位抬的比较高。”
这段看似毫无意义的对话其实的潜台词是这样:周总,赚了这么多钱,是不是红包塞大点?哪里,赚的钱都塞给你们这么当官的了。
刘主任的背景我早已经让刀疤黄查过,刘主任本人跟黄江海也比较熟,都是属于江州市本地的一批官员,从环保局调过来的。
从这个调动上看,这个刘主任肯定不是个百毒不侵的人,他原来的职位是正科,调到卫生局是副科,但却掌握着审批,为了什么,明眼人一看便知。
酒过三巡,互相摸了摸底之后,我不经意的说:“现在这饮食业真是难做,一方面竞争这么激烈,白道,黑道还要上来咬一口。”
刘主任会意的哈哈一笑:“也不能这么说,饮食业嘛,利润太高,所以各个方面都盯得紧。”
“还要全靠刘主任照顾,我们这审批不过,就算是有黄金在碗里,也拿不出来不是么。”
刘主任好像想到一些什么,又问我:“新上任的副书记跟周总你是不是很熟啊?”
我点了点头:“跟您是本家,也姓刘,以前在开发区当管委会的主任。”
“哦?以前的郎书记下来的很突然,好像是跟一宗跨国贩毒案挂上了钩吧?”
突然提起这件事情,我有些不知所以,难道是郎家的遗党?应该不会,可刘主任提起这个是想表达什么呢。
我有些谨慎的说:“这个事情我也不是很清楚啊,不过我当时在光明山庄园搞项目的时候,跟当时的刘育才打过一些交道,怎么,你们认识?”
刘主任微微有些醋意的说:“我们是大学同学,他对周总你可是赞不绝口啊。”
看来眼前的这个刘主任有些不得志,跟开发区的刘育才很熟,那么想必郎家两兄弟的下台,他知道真相。
会不会他也想让我把他的上司给拉下来?副书记那个事情是我的无心之举,大概是刘育才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了吧。
于是我便试探的问道:“你们卫生局的局长,我还有些不熟,听说是个空降兵?”
刘主任点点头:“是的,从隔壁流川市调过来的,在我到卫生局的第五年。”
刘主任大概五十几岁的年龄,呆了五年,上面空降过来一个顶头上司,这话的味道就算是张伟也听出一些端倪,他说:“这个外地领导啊,就是不会办事,你看这次我们单位要搞卫生审批,硬是卡着不让我们过。”
果然,刘主任一拍大腿,装作打抱不平的样子:“其实你们的资料我看过,吹毛求疵嘛!开个餐馆,又不是开个实验室,还要搞什么灰尘立方测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