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憋提了,那个什么弘扬地产,老特么缺德了,要强征我们的地,但是又舍不得花钱。”听我提起地产的事情,老张似乎一肚子气。
“一开始村长说按人头算,俺们家算上小娃娃十五口人,按上次邻村儿修高速公路时候的算法,怎么招一个人也要给六十万,这就是九百万。”
“嘿,听到没,刘娜,你家张伟可是独苗苗,瞬间变成高富帅啊。”我跟刘娜打趣。
“富个啥呀富,弘扬地产的人说了,封顶给六百万,俺们就没答应,后来又说按地皮算,可是那帮人,后山的果林不要,非要山洼洼下面那片平整的,只按那些地皮算钱,那样算还值个甚钱?”老张喝了一口啤酒,没好气的说。
张伟在一旁解释道,原来弘扬的人搞过地质考察,说是山上的果林下面多少米都是大石头,如果说炸山,这是破坏风景区的环境,市里肯定是不允许的,如果说把房子修在山上,地基打下去成本又太高,左右为难。
“所以他们就让村民买单?”我问。
“可不是咋地,这帮搞房地产的,心是真的黑,你说收了平地,把个山林留给我们有甚用?补的那俩儿钱还不够盖房子使呢。”
一时间我心里也没个思绪,只好陪老张喝酒聊天到半夜,老张一个劲儿的感谢我,说是又给找个好工作又给找了个好媳妇儿,让张伟知恩图报好好工作。
其实杨林村的人挺厚道的,就是脾气很犟,吃不得亏,也难怪,听我爷爷说,当年小鬼子打过来,也拿他们那的人没办法。
世界上可能找不到一个既聪明又心狠手辣的人,如果有,这样的人一定是个很危险的人,但幸好老天把这两种特质分在了两个人身上,一个是靖兰,一个是楚云飞。
听我说了相关的情况,靖兰皱了皱眉问我:“你是让我出主意强占村民的地然后去跟陶陶谈条件?”
“我在你心目中是这样的人么?”我很无语。
“那当然。”
“那你就错了,你只负责暗示,主要行动计划由你边上这位秀气的小伙子制定。”
靖兰:“……”
“倒不是说强占,我只是隐隐觉得这里面有文章可以做。”开过玩笑之后,我正经说道。
“拆迁的价格迟早会谈妥,前几天新闻你看了么,当年的重庆的最牛钉子户最后不也是签订了拆迁合同么?只不过拖的越久,对于开发商的损失也就越大?”
“怎么讲。”我问。
“他们不像我们,我们做公司的,要么靠融资,需要跟其他的股东分享利润,要么靠商业贷款,银行收取一定的利息。做房地产的,从银行借的贷款是商业贷款里利息最高的,而且一旦借到上手上,银行就开始算利息。”
“你的意思是说,对于他们,时间金钱这个概念是实实在在的。”
“clever boy,”靖兰点点头。
难怪现在陶陶心急如焚,从林伟那里要不到钱,她一定是从银行贷款来开发这个项目。
“那么问题就来了,你是要陶陶死呢,还是要她活?”
“你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