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知遥从病房里出去时就见姜淮左正倚在窗边抽烟,他劈手把烟夺了过去,皱眉看向他:“这是不要命了?伤到肺还敢抽烟。”
姜淮左无所谓的笑笑:“死不了的。”
“刚才的话你听到了?”
沉默了一会,他“嗯”了一声。
路知遥见他这副模样有些不祥的预感,出言劝阻道:“不要再逼她了。”
姜淮左几乎要笑出眼泪:“哈哈,现在是她在逼我。”
“淮左……收手吧。”
几乎每个人都在对他说着相同的话:收手吧,放过她吧,不要再继续下去了……
而他已经不想再听到这些话了。
叶长安是他的诅咒,是他的心结,是他所有的执念和不能忘。
现在他只想用自己的办法,去做自己最想做的事情。
他伸了下懒腰,转移了话题:“天明和老宋呢?”
“去办你交代的事情了吧,听说有关部门已经去辉煌科技进行调查了。”
“很好,后面收尾的工作就拜托你了。”
“放心,那我先走了。”
姜淮左目送他离开,又拿了一支烟点上,燃尽时他推开了门,叶长安依然坐在先前的位置上,像是一直在等他回来。
“姜先生,我们谈一谈吧。”
姜淮左觉得胸口有什么东西在噼里啪啦的不断作响,那是理智在燃烧的声音,他已经在失控边缘徘徊。
长长压下一口气,他扯出了一个牵强的笑容问:“改天再说好吗?”
“早说晚说都一样的。”她把头发拢向耳后,看也不看他一眼:“姜先生,我……”
犹如矫捷的豹子般,姜淮左一瞬间就把她扑倒在床上,他整张脸都扭曲起来,钳住她的大手几乎要把她的腕骨捏断。
如此生气的姜淮左叶长安不只见过一次,每一次都能让她怕的瑟瑟发抖无以复加,这个男人对她的伤害已经深刻到了骨子里,稍一触碰就会牵扯出诸多过往,让她不断想起从前。
姜淮左毫无征兆的再次变成怒极时残暴失控的模样,高大的身躯完全覆盖住她,他微微俯身凑向,笑容古怪声音低沉:“你想说什么?”
没等她开口他就突然咆哮起来:“想说原谅我了,可永远都没有办法喜欢我是不是?”
“想说期限到了,就要永远离开这里是不是?”
“想说你这辈子都只会喜欢那个瘸子,再也不会接受任何人了是不是?”
他脸上的表情一点一点崩塌,又凝结成更加可怕的模样。
“叶长安你到底想要我怎样?”
听说女人大多心软感性,可叶长安面对他时只有狠心绝情。犹如陷入漆黑的泥沼,他自己都寻不出一条活路。
叶长安扭头躲开他的靠近,把那句话原封不动的还给了他:“姜先生,那你到底想要我怎样?”
他的神色都疯狂起来:“留在我身边,我们结婚,过几年生两个可爱的宝宝,我们像普通夫妻那样好好过日子,等孩子长大了我就带你到处旅行……”
一声冷笑打断了他:“姜先生,你是不是忘记自己答应过我什么?”
那时他说:“长安,从现在开始你想做什么都可以,我不会再勉强你做任何不喜欢的事,只是你暂时不能离开这里。虽然很卑鄙,可我还想再困你两年,两年之后你大学毕业,要是依然不肯接受我,我就永远放你走。”
而现在只不过才过了半年之久,他已经原形毕露。
姜淮左伏低身子凑到她耳边笑的卑鄙:“唔,记不清了,空口无凭的话怎么能信呢?”
叶长安也笑起来,神色间都是讽刺:“原来我真的很蠢,之前居然还想试着相信你,畜生的话怎么能信呢?”
姜淮左也觉得自己越来越像畜生。在碰到自己喜欢的东西时人类会有所顾虑产生迟疑,而动物的本能则让他们义无反顾的去争去抢,所以人会被诸多因素影响而产生烦恼,动物却只忠于自己。
他俯身咬住了她的唇。
什么承诺,什么顾虑,什么怜惜,在这一刻他通通舍弃了。
说到底他之前所做的一切不过是为了挽回叶长安,而现在他再一次清楚地明白,叶长安永远不会爱上他,所以不管他再做出多少努力也没有用。
好人姜淮左和坏蛋姜淮左的下场是一样,既然如此,他又何必再装做正人君子隐忍不发?从此以后他只会用自己的方法,做最想做的事情,得到想要的人。
吃人般的吻让叶长安几乎要喘不过气来,她很清楚姜淮左接下来要做什么,他会像之前无数次那样不管不顾的侵略她,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趁他放开她的唇转而去咬她的脖子时,叶长安最后一次挣扎:“姜淮左,别让我再恨你一次。”
“哈哈,无所谓了,哈哈哈哈哈……”
伴着持久而诡异的笑声,一个接一个带着震颤和热气的吻不断落在她□在外的肌肤上,力道大的像是要吞噬她。
叶长安隐约明白,如此这般破罐子破摔后,姜淮左再也不会放过她了。他会像圈养宠物般把她拴在自己身边,高兴了就对她好一些,生气了就拿她泄.欲,她不需要同意与否,也根本无力抗衡。
姜淮左已经在解她身上的纽扣,他们还穿着相同样式的病号服。
叶长安突然慌乱起来,一手牢牢揪住衣领:“不要……不要在这里,会有人……进来。”
姜淮左还在笑:“那又怎样?在别人面前做,是不是很兴奋?”
他轻易的控制住她阻在胸前的右手,一下就扯开了宽大的衣领,低头张口含住了她,湿滑的舌尖搭配着牙齿不断舔.弄。
“放开……放开我……”叶长安使劲全身力气去推他,受了伤的左手用力过猛,纱布上已经渗出血来。
姜淮左看到她指尖的那抹红终于顿了一下,下床打开了旁边抽屉寻找纱布。
趁这个功夫叶长安手忙脚乱的翻下床往门边跑去,姜淮左居然也没管她。
可随后她就知道自己插翅难逃,门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被锁死,任她怎么拧动开关都打不开。
她拍向房门的手越来越抖,力道越来越小,直到再也没有力气挣扎。
欧式的复古门前,叶长安慢慢低下了头,她的头发已经快要到达腰间,黑亮的如上好绸缎,安妥的铺展在蓝白相间的病号服上。
身后的压迫感越来越强,直到她整个人都被阴影覆盖。
“姜淮左……”
她突然叫了他的名字。
他伸手撩起她的背后的一缕长发,漫不经心的“嗯?”了一声。
“是不是只有我死了,你才能放过我?”
她说那句话的时候声音太小,以至于他没有听清,又问了一边:“你说什么?”
叶长安慢慢转过身去,嘴唇颤抖的笑了一下:“没什么。你真的要继续下去吗?”
姜淮左挑了挑眉:“当然。”他已经太长时间没有开过荤了,此时再也忍耐不了。
“那你可不可以轻一点?我怕疼。”她深深低下头去,攥住了自己的衣角,纤弱的让人心疼。
这般妥协认输的模样极大的取悦了姜淮左,他摸了摸她的头顶,不断诱哄道:“只要你以后听话一些,乖乖呆在我身边,我会很温柔的。”
她“噢”了一身,神色乖顺极了。
姜淮左满意的走回床边坐下,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呐,自己过来吧。”
那一瞬间他看到叶长安的嘴角微微上扬,随即风一般的向窗边跑去,一米多高的窗台被她轻巧的一撑一跃翻了上去,毫不犹豫的往外冲。
她想跳楼。
当脑袋里冒出这个想法时姜淮左害怕的心脏都停止了跳动,他以更快的速度向窗边跑去,堪堪拽住了她的一缕头发,把已经向窗外倾斜的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