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犯法的。”
调酒师挑了沈墨一眼,眼底笑意有些落寞:“在这里就算你杀了人都没人管,这种算什么?”
沈墨想着自己离开陆锦扬别墅时,贺宇眼中的期冀,心里就一阵阵的揪痛……他是想离开的吧,比起夜色,他更想离开陆锦扬,这里肮脏,但起码这里的人会叫他的名字……贺宇,贺宇……
“贺宇,他叫贺宇。”蓦地,调酒师突然收了笑意,边擦着酒杯边定定地说道:“这里每个人都有另外一个名字,就他坚持要用本名出来做事,当初为了这事没少挨经理的揍,后来大家叫着叫着就顺口了,经理也不再追究,当时他流了一嘴的血,笑着跟我们说经理不让他改名了……我在这行干了这么多年,什么样的人没见过,但像他那种笨蛋,还真是第一次见。”
贺宇……沈墨闭了闭眼睛,心里有些沉:“那他为什么离开夜色?”
调酒师叹了口气:“死了,接客之前还喊着疼,让以前一个服务生,哦对了,现在做上沈家大少爷那个,林歌,就是让他去买烟的……只不过烟是没吸上,被客人折磨死了。”
死了?
贺宇明明在陆锦扬别墅待着,怎么会被以为是死了?
而且当时林歌也在场?
“给我一杯啤酒!”
“好!”调酒师敲了敲沈墨面前的吧台,笑着弯了弯嘴角:“小帅哥,这里不适合你来玩。”
沈墨笑了笑,从钱包里抽出几张纸笔递给了调酒师,转身就走:“饮料很好喝。”
拿着钱的调酒师微微一怔,继而低头笑了笑:“真是个怪人。”
141 打架
血沫子夹杂着粗重的白气从跪着的男人口鼻中向外喷洒着,头发被人从后面一把扯住使劲地往后拉,逼迫着仰面朝上看向来人……浓稠的鲜血粘连着额头发丝,有的已经凝固了,更多的则是沿着眼鼻往下淌,斑驳地在被打得面目全非的脸上纵横着,左边眼睑硬生生的被撕裂,像块腐烂的皮一样沾着血迹牵拉在眼球上,偶尔被后面扯着头皮的人用力一拽,那块皮就在肿胀青紫的脸上晃荡,在开着引擎的汽车车灯之下,格外渗人狰狞。
白色的尖头皮鞋挑起对方满是血污的下巴,一身白色休闲服的林歌居高临下的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狱警,冷冷地笑了笑:“这不是黄警官么?怎么被打成这样了?”
狱警‘哼哧哼哧’地喘着白气,脸上流淌的血污早已经遮盖住了他大半的视线,更何况还有一只被打瞎的眼睛,所以狱警干脆就闭着另外一只眼,拧过头不说话。
林歌冷哼,抬脚用力在狱警的喉咙上踢了一脚,狱警一声痛苦的闷哼,身子一软立刻就要往地上栽去,可身后揪住他头发的黄毛也着实够狠,见他要倒,立马在他后背上用力踢了一脚,趁狱警剧痛难忍地缩起后背时,揪住他头发没撒手的手顿时恶劣的往后一扯——
立即,一把染了血的头发连着小块血肉模糊的头皮一起被扯了下来,痛得狱警满地打滚,鲜血掺着灰尘滚得满身都是,已经叫不出来的喉咙里只能呜咽着发出困兽一般惨烈的‘吼吼’声。
后面一帮小混混起哄大笑,有人还边笑边踢着乱滚的狱警让他多叫两声,狱警满手血污地在地上扒着想要逃跑,却被突如其来的棍子一下子打断了两只手的骨头,那扒着的双手一下子成了两摊软肉,血肉模糊惨不忍睹。
林歌伸手,黄毛立即抽出衣服里面藏着的砍刀递到他手上,林歌面无表情地接过,走到狱警面前蹲下,用砍刀在他面前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地面,‘铮铮——’地声音在车灯照射下的空旷场地上显得尤其骇人恐怖。
“咕……咕……”鲜血堵住被踢伤的喉管发出惊恐的呜咽声,狱警用双肘撑着地吓得浑身发抖。
林歌用刀面拍了拍狱警的脸,不容他逃脱,立马在他脸上划了一道口子,血珠像喷涌的泉水一样沿着肿胀的侧脸往下掉,落在灰尘里面沾成一粒粒的小球……林歌冷笑:“还没记起我是谁么?黄警官?”
“咕……”不知道是想求饶还是想回答,狱警抖若筛糠。
伸出两粒手指捻起狱警血肉模糊的眼皮子,在狱警痛苦地哀嚎声中林歌满意地笑了笑,接过黄毛递过来的纸巾擦了擦手指上的血迹:“这是我回敬给黄警官你的,多谢你在监狱里那么照顾我。”
“林少,别跟他废话了,我帮你杀了他!”黄毛上前踹了狱警一脚,嘬了口痰往他脸上一吐,狠戾地说道:“尸体就扔进海里,妈的,等到时候尸体被啃光了就死无对证了。”
狱警浑身一颤,瘫软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