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楼南面是占地30多庙的大花园,顺着花园往前走几十步有一汪池水,池水旁有一前一后、一大一小两座假山,在一块突兀的假山石上,镌刻着席士毅年轻时亲笔题写的“席邸”两个大字,红色的大字经过几十年的岁月洗礼,依然清晰,彰显着这个家族的经久不衰。
皛皛驱车赶到这里,透过雕花铁门入眼的便是这硕大的两个红字。
她回国时就曾来过这里,但没有进去,只是在远处看了一眼,无论她有多不情愿,身上流着席家人的血却是不争的事实,她会来不过是代替自己母亲席淑桐回来看看,毕竟这是她母亲从小生活过的地方,但在那一眼后,她就发现了与这里的格格不入,很快就离开了,也从未想过自己会再一次来到这里。
席家世代为官,且还是高官,和普通人家不同,大铁门前配置了警卫室,四平方左右的大小,四面都是玻璃,里头的站岗人员一看就是退伍的军人,站得笔直,目不斜视,如果不是胸口因为呼吸而起伏,不知道人准以为这是个蜡像。
皛皛将车开到了铁门口,按响了喇叭。
警卫员立刻看了过来,疑窦于车里是什么人?
皛皛摇下车窗玻璃,探出了脑袋,“我要见席士毅!”
警卫员明显就是一惊,他退伍后就来到这里做了警卫,七八年的时间里,敢这么直呼前外交部长名讳的人,今天是头一次遇到,还是这么年轻的姑娘。
这姑娘是谁?
“你没有听到我的话吗?我要找席士毅!”她不会称呼席士毅为外公,因为他根本没有资格。
警卫员从警卫室里走了出来,来到车旁,“姑娘,这里是席公馆,非请勿入!”
席家若是有人来访,管家早上就会给他一份来访客人的名单,而今天并没有听说有来访的客人。
皛皛下了车,“那么请你帮我通报一声!”
“请问小姐您的名字?”警卫做了那么多年,早已明白人不可貌相的道理,事情没弄清楚前,他不能赶人,免得得罪贵客。
“端木皛皛!”
“好的,您稍等!”
警卫员跑回警卫室拨打了内宅的电话,却没有人接电话,他皱了皱眉头,挂了电话后,又重新拨打了一遍,依旧没人接电话。
他纳闷了一会儿,又回到皛皛的车边,“不好意思,小姐,管家可能在忙,没有人接听电话,不知道您找席部长有什么事?”
“我来要回我的儿子!”
“儿子!?”警卫愈发莫名了,狐疑的上下打量皛皛
这姑娘看上去顶多二十岁,应该还是在读大学的年纪,怎么看都不像是已为人母的。
看她的年纪更像是席家二小姐席明珠的朋友,但她的打扮过于朴素,不太像能让席家二小姐看上眼的人。
“您的儿子多大了?”
“五岁!”
五岁!
那岂不是十四岁就怀孕了!?
这么一想,警卫员的脸色就变了,这分明就是胡闹!
又见皛皛生得十分漂亮,身材还特别玲珑有致,尤其有一对……美胸,即便包裹在很普通的白衬衣里,那也是相当诱人的。
她开的又是一辆路虎的越野车,这车型他见过,最低配置都要八十多万,不像是她这个年纪能买得起的。
他联想到了席家的大少爷席明诚,那个彻头彻尾的花花公子,他当班时就替他挡过不少莺莺燕燕,有一次不小心放了一个女人进去,被席家的二夫人鲁美玲破口大骂,差点被辞退。
这姑娘说是来找席老爷的,可席老爷多大的年纪了,绝对不可能有什么临老入花丛的事情,肯定和席家大少爷有关。
八成是这位大少爷又始乱终弃了,人家找上门来理论了。
啧啧,这姑娘胆子挺大的,竟然敢直接找席老爷评理,勇气可嘉啊。
可惜……没用!
这要是让席二夫人知道了,瞬间就能成炮灰。
他好心劝道:“姑娘,你还是回去吧,这地方不是你能来的!”
既然判断不是贵客,这‘您’的称呼也就变成了‘你’。
“你只管通报就行了!”
“不是我不帮你,而是你不知道这家人的底细,那可不是普通人家,有些事过去就过去了,你就当吃了一次亏,以后多上点心就是了,别为了一时的气愤,毁了自
了一时的气愤,毁了自己一生。”
皛皛蹙眉,警卫员说的话,她是一句没听懂。
她只是来要回自己的儿子,和毁了一生有什么关系?
“我再说一遍,我找席士毅,他带走了我的儿子!”
“姑娘,你这理由编得太荒唐了,你才多大,哪会有个五岁的儿子,听我的劝,赶紧回去,免得惹了不该惹的人,席家的大少爷和二夫人都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发起狠来,捏死你比踩死一只蟑螂还简单,而且这事明显你也有不对的地方,知道你们这些小女生拜金,都想嫁豪门,但也要掂量掂量自己的身份……不能……哎呦……”
皛皛杀气一现,直接往警卫员的腹部送了一拳,又快又狠,当然力道还是放小了,否则以她的能耐,直接可以将人击晕。
但警卫员也不是吃素的,好歹是退伍军人,还是武警队的军人,虽然猝不及防的挨了一拳,但很快有了反应。
他捂住挨了一拳的肚子,“你竟然还是个练家子!”
这社会可真让他看不懂了,做情妇的也都开始练武了吗?
席家这位大少爷的口味还真多种多样啊。
“少废话,你要想打的话,我奉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