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穿过一条碎石路,往东行,来到一个很僻静的小花园,花草树木随风摇曳,飘来一阵花卉的幽香,她闭上眼,吸了一口青草的新鲜,沁人心脾,静静聆听偶尔传来的琅琅读书声,来到大学这样的地方,或多或少会勾起一些求学时的回忆,感觉实在妙不可言。
突然,耳边响起一声尖叫,划破了她内心的宁静。
“放开小闵,听到没有。”
“装什么清纯,谁不知道她在外边是被人包养的。”
“滚你妈的蛋,瞎了你的狗眼,自己龌龊还赖别人。”
“本少爷看上她,是她的福气,拧巴什么,多少钱,开个价。”
“树哥,她们俩都挺漂亮的,不如一起带上算了!”
皛皛三步并作两步走了过去,花园的一隅,正有四男两女互相拉扯着,听对话有点狗血,但现实正如此。
齐格格拼命护着身后的好友,清丽白腻的脸庞满是怒容。
她身后的姑娘和她一般年岁,约莫十八九岁,一张瓜子脸,皮肤白皙,清汤挂面的发型下是一张妩媚的脸,明艳不可方物,宛如一朵含苞待放的牡丹花,很媚人,但眼睛很纯净。
漂亮的姑娘通常都比较招人喜欢,但喜欢也会充满恶意。
“齐格格,你算老几,要你管闲事,我看你也不是个好的。”为首的男人也很年轻,全身上下都是名牌,长得还算端正,但一副纨绔子弟的行事作风。
身后的三个男人打扮普通,举止轻浮,像社会上的小混混。
齐格格伸出腿踢他,“别以为有几个臭钱,就可以横着走。”
“臭丫头,不给你点颜色,你就不知道轻重。”男人挥起手,扯住她的头发。
“放开格格!啊!”被护着的少女冲了出去,想撞开男人,却被他抓了个正着。
“你个骚货,长成这样不就是让人玩得吗,本少爷不信睡不了你!”他扬起手就想给她一巴掌。
闵丽影惊惧的闭上眼,等待无情的羞辱,身体哆嗦得像风中的小花。
“啊!”惨烈的叫声如被宰杀的猪一样尖锐。
她睁开眼时,四个男人叠罗汉似的摔倒在草地上,正哭爹喊娘的嚎叫。
皛皛冷目扫向这群败类,“女人可以骚,但男人不可以扰,这句话你们最好记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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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odiva巧克力这个牌子名字源自godiva夫人,据说大约在1040年,某个二百五伯爵决定向人民征收重税,伯爵的妻子godiva夫人恳求伯爵减收征税,伯爵勃然大怒,认为她为贱民苦苦哀求实在丢脸,于是两人打赌,只要她赤裸身体骑马走过城中每条大街,人民全部留在屋内不偷看她的话,他就宣布减税。翌日,godiva夫人骑上马走向城中,百姓都回避屋内,以感谢她的恩德,之后伯爵信守诺言,宣布全城减税。这就是著名的godiva夫人传说。时至今日,众多欧洲艺术品中亦载有godiva夫人的肖像。ps:伯爵特么是渣男中的渣男。(万岁爷:他竟然还能结婚……结婚……我什么时候能结婚?犬:吃巧克力……)
☆、round 36 (上)
三个小混混从突袭中回过神,“树哥!”
名唤树哥的男人便是打头的纨绔子弟,全名陈柏树,见皛皛是个女人,立刻眼露凶光,嚷道:“愣着干什么,给我上!”
皛皛站在那,毫无惧意,将两个女孩护在身后,隐隐散发着迫人的气息。
“臭婊……”陈柏树率先扑打了过来,话还没完,皛皛顺着他袭来的拳头,架住手臂,迅速摸到关节处,咔嚓一声,干净利落地卸了他的胳膊。
杀猪似的惨叫再次响起,他倒在草地上,像条上了岸的鱼,可劲的扑腾。
她冷冷站在原地,一身白衬衣牛仔裤,清爽不施脂粉却容光照人,眼睛像幽黑的深潭,清冽冰冷,寒光冰雪一般,沁入骨髓。
其余三人见状,吓得都不敢动。
“我的手……我的手断了……啊……我的手啊……”陈柏树在草地上滚来滚去,鬼哭狼嚎的鼻涕眼泪都出来了。
皛皛一脚踩住他的肚子,“脱臼而已,你嚎什么?再嚎一句试试,信不信我让你另外一只手也脱臼。”
脱臼造不成什么实质性的损伤,去医院及时复位就行。她是特警教官,不会真打断人家的手,小惩大诫罢了。
他立刻噤声,讨饶的话都不敢说。
她居高临下,用脚尖踢了踢,“你是自己滚,还是我送你一程?”
这还用问吗?识时务者为俊杰,这女人明显不好惹。
他赶紧爬起来,三个小混混连忙扶住他,迅速离她一丈远,跌爬滚打的逃离。
等他们逃远了,皛皛回头看向两个女孩。
两人杏眼圆睁,眸中仍映着惊愕,愣愣的看着她。
见她们没受什么伤,应该只是受了点惊吓,没什么大碍,她便返回原路,往圣光楼走去。
齐格格回过神,见她要走了,连忙喊道:“师姐,前面的桥还没修好,没法走。”
师姐?
皛皛愣了一下,回过头,齐格格笑嘻嘻的走了过来,“那个……刚才谢谢你,不知道你是哪个系的?我怎么都没见过你?”
不怪她会认错,皛皛的脸实在萝莉,又一身白衬衣牛仔裤的打扮,还扎了马尾,怎么看都像二十岁左右的女大学生。
皛皛看着她,这女孩有一双明镜清澈的眸子,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对自己兴奋的一笑,眼儿弯弯就像一轮月牙,灵性十足,小嘴边带着俏皮的微笑,突然很亲热的挽住她的手臂。
“你刚才真厉害,这么能打,是不是从小就学武?不过打得好,那个贱人陈柏树就该往死里打!对了,我叫齐格格,建筑系的。”她又指指躲在她身后的女孩,“她叫闵丽影,音乐系的,我们都是大一,你呢?哪个系的?刚才你救了我们,我请你吃饭吧,你喜欢吃什么,尽管说,不用客气,那个你收不收徒弟的?”
她炮语连珠,一刻没停,皛皛都不知道该回答她哪一个问题。
这自来熟的性子,莫名让她有些熟悉,但她不喜欢和陌生人靠得太近,就算是女孩子也一样,她不动声色的抽出被齐格格挽住的手,摸向裤兜里的地图,前面的路不能走,她得看地图找条新路出来。
摸了一会儿,发现地图丢了,八成刚才来的路上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