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能怎么办,老师都发话了,再说不拿确实他们也练不了。
那咱加快速度,等会还有接力要练呢,练习时间太紧张了。
人是走过去了,何慕江整个人也傻了,如果他没听错的话,那些二班的同学是要去拿跳高的垫子吧?
而且跳高的垫子是在器材室吧?
在意识先反应过来之前,何慕江已经扔下沈穆朝着那群人跑去,现在沈叔都是小意思,让别人发现那可不行!
他装作无事人一样加快速度越过那些同学,在快到器材室的时候十分社牛的回头问他们。
同学,你们是要进器材室拿垫子练习跳高吗?
何慕江发誓,他真的用尽了吃奶的力气扯着嗓子喊,给那些同学都吓了一跳,他也不在乎自己啥形象了,立马把脸趴在窗上,给里面的人传信。
然后就有了刚才那一幕。
江澄是最先反应过来的,她把校服和手机还给了何晏清,边往门口走边提醒他:我先出去,你过会再出来。
说完她抬脚就走出了屋子,从跑道的最侧面朝着远处走着,何晏清都没来得及把到嘴边的话说出来。
其实他想说,那些人已经快走到门口了,他俩一个个出去岂不是有种不打自招的既视感,还不如一起自然的走出去呢。
无奈的望着她已经走远的身影,何晏清稍微犹豫了下就直接躺在了垫子上,又把校服盖在了头上,他是不怕被人背后说,但得保护江澄的名声。
所以拿垫子的同学们进来一眼就看到了这幕,身形修长的男生仰面躺在垫子上,头上盖着件校服,几乎所有人瞬间想到了刚走出去的校花。
难道这里面有什么猫腻?又有八卦可以吃了?
但下秒,那个男生就像是睡醒了般把衣服从脸上揪下来,半眯着眼往这看,恰好与二班体委对视。
体委瞬间没了八卦的心思,就这哥的性格是那种会费劲去装睡的人吗,估计校花就是刚好路过吧,他欲哭无泪的上前想把何晏清拽起来。
清哥!咱现在是睡觉的时候吗!快起来锻炼一下,我都怕你在家打游戏打的不会跑步了!
何晏清装作睡眼朦胧的样,任由体委把自己拉起来朝外走,路过何慕江的时候还朝他勾了下嘴角示意,然后就重新回到了原本的位置准备训练。
望着那两位已经分开的人,何慕江抹了把虚汗松了口气。
他这对不省心的爸妈啊,就不能挑选一个隐秘点的地方幽会吗,为什么又要选择器材室?
等等,他为什么要说又?
篮球架处。
几个男生打着打着球发现人越来越少,纳闷的开始找人,他们一转头就发现了靠在篮球架后面的沈穆。
沈穆!过来打球啊,看嘛呢?
沈穆闻言回过头,犹豫了一下朝他们走去,只是眉头却一直紧锁着像是在想什么事情。
刚才他看到江澄从器材室走出,紧接着没过多久何晏清也出来了。
联想到今早何晏清拿来的袋子,沈穆的心瞬间沉到了最底部,他有种非常不好的猜测。
一次可能是巧合,那么两次呢?
何晏清忽然之间来学校读书难道也和江澄有关?
越想沈穆背后愈发变凉,他对何晏清不熟悉,但也知道大多数富家子弟有多爱玩,别人他管不着,但把主意打到江澄身上绝对不行。
如果说这个世界上有谁能对江澄感同身受,那绝对只有沈穆,他并不相信江澄会接受何晏清,这种明摆着的阶级差距是只有他能懂江澄心中所想。
眼见不一定为实,他只相信她亲口说出的话。
沈穆目光深沉的望了眼何晏清,然后收回视线重新回到球场,这几天他一定要抽空找江澄问清楚。
一节课的时间转瞬即逝,体育课永远过的比其他课要快。
学生还没玩够呢,下课铃声已经响起,还伴随着大家幽怨的哀鸣声。
恐怕整节课过的最煎熬的只有江澄了,她听见铃声就像是解脱了般往教室走,内心后悔的不得了。
她总算明白了什么叫做好奇心害死猫,早知道就不看何晏清的手机了,现在她简直称得上是一句心乱如麻,知道的太多并不是什么好事。
不行,唯有疯狂做卷子才能把她从这种茫然的状态中拯救出来!
江澄快步往班里走,在中途正好遇见了项简,她手中还拿着什么东西。
看到江澄,项简开心的扑了上去,抱住她就蹭了好几下,然后献宝式的拿出了手中的代金卷。
看看这是啥!我家附近新开的ktv,五十元代金券呢!强吧,好不容易才抢到手。
江澄沉默了,所以这个世界只有她一个人要高考是不?
他们怎么全都不学习!
冥冥之中江澄有种预感,到最后还得她拽着这群学渣学习,否则一个个的没人管都要玩疯了。
项简还在那继续说着,完全没注意到江澄逐渐变黑的脸色:上节课课间我遇见你弟了,他答应的可开心了呢,到时候你再叫上沈穆,对了,你弟还想叫上二班的何晏清,也不知道他们怎么这么熟
我不去了,我要回家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