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偏偏她戴着就很好看。
小脸儿红扑扑的,桃花眼望着人一闪一闪的,仿佛含了许多情愫。
精神也好, 看起来病确实已经全好了。
顾清岑眉眼含着笑意:“都好。”
他不喜欢说没用的话,能一两个字概括就绝对不多说一个字,所以说话一向精简,但现在却怕她会觉得他无趣,又补充道:“我没有忌口,甜的咸的辣的都可以。”
闻栀记下了:“那我明天做……”忽然想起来他上学的时间和她不一样,就问道:“师兄你明天来上课吗?”
顾清岑颔首:“嗯,来上课。”
闻栀:“那我明天给你做了带来。”
顾清岑:“好的,我等着。”
车内温度高,闻栀穿戴的也厚,坐了这么会儿,身上都要冒汗了,她就把帽子摘下来了,乌黑柔顺的头发就全部披散了下来,半掩住了她的眉眼,更显的鼻梁挺翘,嘴唇嫣红。
顾清岑的眸色深了深:“怎么没戴你的那个珍珠发卡?”
“啊?”闻栀抬手把头发拢起来,露出光洁的额头和艳艳桃花眼:“什么珍珠发卡?”
顾清岑抬手指了指她鬓边的头发:“第一次见你,你戴着珍珠发卡,是严泽明送你的吗?”
闻栀这才想起来,有些讶异他竟然还记得她那时候的打扮和忽然提起的严泽明。“
“那个不是严泽明送我的,那是我买护肤品,商场里的导购送我的,我就戴了几次,后面就不知道放到哪里去了。”
顾清岑点头,对她的回答很满意,想说她戴着很好看,手也触及到了旁边的礼盒了,她却忽然让停车。
司机侧脸往后面看了下。
顾清岑道:“靠边停下。”
于是迈巴赫就靠着路边停了下来。
顾清岑看身边的少女:“怎么了?”
闻栀把兔耳朵的帽子戴上,打开了车门:“前面就是学校啦,我在这里下车就好了。”
顾清岑不解:“为什么?”
闻栀干咳一声:“就是,师兄是你学校的风云人物,我和你一起下车,让人看见恐怕不太好……”
她说完也没再停留了,抬手冲他挥挥:“谢谢师兄送我,师兄再见。”
少女毫不留恋的离开了。
冬天的早晨亮的晚,车灯和雪花洒在她纤细的身上,耷拉的兔耳朵一颠一颠,很快就消失在他的视线里了。
顾清岑的脸色渐渐冷了下来。
******
闻栀到班里的时候,同学们来的还不多,有个人趴在她座位上。
闻栀过去推推他:“闻羽?”
闻羽听见她的声音立刻就抬起了脸,眼睛还迷糊着:“姐姐,你终于回来了!”
自从周六晚,他打电话给闻栀,听到她身边有男人后,他怎么都放心不下,想去找姐姐,可再打电话也打不通了,又不知道她在哪里,只好等着。
哪知道她周日也真的不回来!
他担心的不行,差点都去报警了,几乎一夜没睡,第二天学校门没开就到了,想着要是还等不到姐姐,就报警去。
还好等到了。
想起他在电话里的嚷嚷,闻栀怕他再嚷嚷起来,被人听到,连忙解释:“真的没什么,我生病了,晕倒在补习班老师家里,老师担心我,就没让我回去,你打电话的时候,人家刚给我挂了吊瓶,给了我一支葡萄糖口服液,你怎么能那么说?”
她说的笼统,重要信息一概没露,还故意误导,她是被送到医院了,那个男人也是医生。
闻羽也是这么认为的,这下一点儿睡意都没有了,惊愕的站起来:“姐你病了?竟然还病的晕倒?我天,你电话里你怎么不和我说啊!”
前面的同学听见,扭头看过来,关心的问道:“闻栀,你病的这么严重,怎么还来上课呀?”
因为闻栀被舒瑶陷害,大家知道她在家里的处境后,好多人心疼她,班里的同学也是。
所以一听见,就忍不住扭过头来问她。
闻栀解释道:“周六病的,今天已经好了,谢谢关心。”
她坐到自己的座位上,边从书包里拿书出来,边对闻羽说:“好了,我的病已经痊愈了,你别担心了,快回去上课吧。”
闻羽敏锐的察觉出她语气变的松软,差点都要幻出尾巴来摇了,哪儿敢不听话,连忙应声:“恩恩,我这就回去,那姐姐你要是还有什么不舒服,一定要和我说啊!”
见闻栀好声的应了,这才摇着幻尾喜滋滋的回去了。
嗨呀,姐姐对他说话的语气都比以前软了啊!
看来他取得姐姐的原谅,应该是指日可待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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