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牵着她一直走,换成她紧盯他不止。
云浅从那之后才知道,原来,她并没有真情实感讨厌过他。发现了他真实一面之后,她沉迷上了他。
他带她去骑马,带她去野外打猎,带她去外面招摇,也不介意外界的眼光。
既然他都不在乎这一切,那云浅自然也就没了顾忌。
她真的懒得再继续装白莲花了。
云浅知道他和钟夫人僵持了很久,两个人的关系在这大半个月里也没见好转。
云天水去时府的时候,钟夫人自然是不敢亏待他,她只是对云浅没了好印象,也是因于卫府那些丑事。当然最主要的原因,是她的侄女——钟雨嫣。
钟雨嫣得知时景去提亲的消息后,偷偷哭了几天,钟夫人自是看在眼里,她也见不得自己的侄女受这种委屈,但也不能把气撒在云宅人身上。
“这,丞相啊,不是我不同意这婚事,只是这婚事并没有经过我和父亲的同意。”钟夫人迎笑道,本来忍住不气,总不能在这丞相面前摆着张臭脸,说到这,她就更沉不住气,笑意急褪去,“都怪阿景,如此忤逆长辈,你说他也从没这样过啊……到底是……”
她想了想又闭嘴,再说下去对谁家都不好。
云天水见她这般客气,明面上脸色没变,但心里知道她是什么意思。
“没经过你和国公的同意?”他说着将目光落到正座上的时国公,满是不可思议,又轻哼一声,“这怎么可能?我记得阿景明明说过,是得了长辈的同意才来的。”
时国公手稳稳地端了杯茶,沉了口气喝下。
他还没说什么,钟夫人立刻接上话来,只信自己,不信旁人。“这不可能,他是骗你们的。再说,这么重要的事情,自古以来都是家中长辈决定的呀。丞相啊丞相,你不会真信了阿景的话吧?”
说着她又笑了笑,手帕往嘴一抹,“时府的事,何时轮得到阿景做全主了呀。”
“这,这……”云天水有话也说不清,只好望了望身旁的周银,周银半响都没插一句话,也是懒得跟这钟夫人打交道。
她知道钟夫人向来看不起她。从她进门一刻算起,钟夫人可一个脸皮子都不给她甩,这傲慢入骨的姿态是周银可望不可及的。
“行了。”时国公终于沉稳地发话,茶杯轻轻落下,引众人侧目,“既然婚事已经定了,那便如此,择个吉日吧。”
听他这话,云天水是道不出的高兴。
但那钟夫人更是忿忿不已了,气得直站起身,“阿爹!你……你说什么呢!”
时国公咳了咳,脸上虽说没悦色,但到底是深思熟虑过的。他抬眸,看向钟夫人,不紧不慢道:“阿景他乐意取云三姑娘,你就别迫着他了。真把他逼急了,你就不怕他干出什么事来?”
“能干什么事!”钟夫人到底是没意识到时国公话内意思,气得脚底一凉,身子半颤,一股子顿着坐下,身旁妈妈吓了一跳,“夫人呐,您小心点……”
“钟夫人,你也别气。这俩孩子一个愿娶,一个愿嫁,这不都挺好的吗?”云天水止不住的笑意往外漏。
周银在一旁陪笑,呵呵作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