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雨嫣不知他这话何意,只觉得方才他们二人站在那门后偷望这门下之景有失礼节,但见时景笑颜又觉得心下满足,便也没有再问。
回了云宅,云浅等人才越过花苑,便被快步走来的两个丫鬟小厮叫住,来人道:“三姑娘,老爷和二夫人在念周阁等你,有事要同姑娘商议,请姑娘快快前去。”
云浅诧异,见着眼前的人不怀好意一般,就感觉有坏事要发生。
见他们来势汹汹,不去是不行了,不过有云天水在,她自然不会有事,便跟在他们身后一同前去。
还未入这念周阁,走在长廊上的云浅远远的便听见里屋传来周银的声音,吧唧个不停很是扰耳。
云浅跨门而入之际,周银便刚好停了声,立即端正了坐姿,迎道:“阿浅啊,你回来了。”
云浅缓步悠悠,笑迎道:“阿爹,二姨娘。”
近前屈身行礼,抬头一看,云天水粗眉正紧皱,让云浅心忧若思,莫不是真出了什么事?
云天水还没开口说道什么,周银又道,“阿浅,我听说,你方才去了锦衣玉局,还收了卫四公子送的绸缎,这可是真的?”
云浅一听她这番话便全然明白了,是周银派了人跟踪她,如此才得知了在锦衣玉局里发生的一切,不过这也太大惊小怪了。
“是真的呀。”云浅笑着说道,又转身坐下,“二姨娘又是如何知道的?”
云天水皱起的眉头稍稍松了,这时候忽然开口道:“你是这京城极负盛名的名媛,你的一举一动可都在旁人眼里!”
他这般激动让云浅觉着纳闷,此等小事用得着他这般置气?
事情定不是这般简单,想着,云浅深呼一口气,清声试探着问:“阿爹,我自然是知道的,但是千岚哥只是赠了我一匹布,不过分吧?”
云天水默叹一口气,转眼向周银示意,周银得了他一个眼神便转过头又同云浅道:“此事是小。但是,你又将手帕赠予了秦二公子……这传出去可如何是好!你一个大家闺秀,自然懂得女子贴身之物不得随意赠予旁人这个道理吧?如若落人口舌,你日后的名声可怎么办?再者,你那条手帕可是刻了你的名字,送出去了终究是抹不去了啊!”
云浅听她越说越激动,总算是明白了一切。
这周银如此把白的生生说成黑的,这般歪曲事实是铁定了心要黑她的名声,她今日也只不过是罚了周银一个婢女,周银便这般沉不住气开始来阴她了。
这日后好戏还多着,周银怕不会活生生被云浅给气死。
云浅抑怒而下,笑了起来道:“原来是这事啊。”
她笑着挥了挥新拾的手帕,“如此说来只是误会了。秦二公子只是替我弃掉一条丢了脏了的旧手帕,仅此而已。”
她的清脆笑声久而不止,看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