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木曾其实从一开始就告诉过她,自己和她不适合,但青儿想的是,可能柳木曾觉得自己家境和自己门不当户不对,怕耽误自己,所以一而再再而三来,只希望有一天他能明白自己的心意。
以前他委婉的表达过对自己的意思,但从来没说过以后别来这种话,这是已经完全拒绝了她吗
青儿抽噎,泪水不要钱似的哗哗直流:我知道你怪我很久没来照顾你们了,可是,可是我已经回来了啊,还回来的这么艰难木曾哥,你就非要这么绝情吗!
柳木曾:我什么时候说过怪你没来
柳木曾又在纸上写:从未怪过你,我们不合适。
青儿哭得更凶了:不合适你之前还允许我在你家做家务,不合适你还每次送我回家,不合适你还,你还
柳木曾:
这话还真的没法对,之前因为难得有女子来到柳木曾家,柳母欢喜的不得了,每回离开对青儿都依依不舍,还回回让她下次来,就算柳木曾不喜欢,年事已高,卧病在床的母亲如此那般要求,也只得作罢,随她去。
柳桃来时,柳母同样欢喜,恨不得她天天来,但在那晚之后,柳木曾就把柳桃已婚的事告诉了她,得了希望又忽地没了,柳母一时悲痛欲绝,病痛愈加严重。
此时,柳木曾倒真的不知如何作答了,毕竟之前一步走错,现在十头牛也拉不回来。
柳木曾眉头微皱,继而在纸上缓缓写道:我已有心爱之人,不是你。
一笔一划顺畅有力,黑墨的碳石在粗糙的黄纸上划过,比刚才还大的字清晰落在上头,晕黄烛光映射,竟从这笔画中读出些绵缠的某些情谊,坚定又不张扬。
青儿看着正在写这句话的柳木曾,忽然觉得他变得柔和了许多,分明前一刻的他还是冷酷坚硬。
承认喜欢一个人,接受这件事也是一件幸福的事。就是单单写这几个字的柳木曾也变的不一样。
青儿愣愣地盯着那几个字,确定自己没有看错。
不是我那是谁!她盛满泪的眼忽然睁大,声音忽然拔高,床上的柳母惊了一下,但没有起来,还是保持着背对他们的姿势。
柳木曾怕惊扰母亲,就将他带到了门外,他摇摇头,并不不告诉她。
木曾哥,你是不是骗我嗯你怕我爹爹责怪我,所以才这么说的我不信,就是不信!青儿声音忽地有软了下来,可她这么问,也知道自己是白问了。柳木曾虽不会说话,但说出的话就没有假过,这是整个村子的人都知道的事实。
她也从柳木曾墨黑透亮的眸子看到了答案。
好吧,那,那就祝木曾哥你幸福。青儿落寞转身,就在背对的一刻,失落悲痛的瞳目里闪过一丝决绝和隐隐的狠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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