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说,准备向自己的身体状况低头,寻一个你中意的伴侣?”
阎桓沉默了很久,回答道:“当时是跟师父学心经了。”
“很好。”
“对了师父,为什么我们会睡在这山洞里?”阎桓瞅了一眼旁边摆着的鸭子笼,“怎么连它们也在?”
沈夜惟下意识攥紧了拳头,一想到这事他就欲哭无泪。
“因为,家被你撞掉了几堵墙之后变得摇摇欲坠,今天早晨又塌了一部分;剩下的部分,风一吹,随时都会倒。”
阎桓:“…………”
经过那群山贼的摧残,房子本来就已经变得很旧了;上次维护沈夜惟花了不少功夫,才让它住起来暖和又舒适。
这才修好没多久,房子就在阎桓的撞击下,塌了。
沈夜惟越想越气,声音都变得有些颤抖了,“现在还没到最冷的时候,还有时间。等你的头不疼了,心经背会了,我们就去把剩下的都拆干净,然后再建一个新家。你说好不好呀,我可爱的小徒弟?”
阎桓都吓得不敢直视他了,心虚地左顾右盼起来,“……好的。”
……
日子一天天过去,阎桓养好伤后不敢怠慢,上山砍柴、拾取能用的石头进行打磨,帮着沈夜惟盖新房。
因为房子还没有盖好,到了晚上,两人便会回到之前的山洞里蜗居。
白天的活动量十分巨大,体力消耗快;再加上沈夜惟教他的心经,阎桓很快就度过了自己人生中的第一次发情周期。
在后来的日子里,阎桓时常会在晚上想起自己第一次发情的经历,以及帮沈夜惟梳头发时的感觉。
墨绿色的长发划过手心,痒痒的,很柔顺;留不住,但也不想放手。
如果那天他没有落荒而逃,而是直接从沈夜惟身后抱住他,向他表明自己内心深处的欲望,不知两人会变成什么样的结局?
他在心里不停地告诉自己,沈夜惟日后是要成仙的,如果那么做了,他只会成为师父成仙之路的绊脚石罢了。
每当想到这里,阎桓就只能靠打坐来缓解心中的酸涩,并在白天不停地活动、练习沈夜惟教他的法术——只要把体力耗尽,就能减少这种胡思乱想的现象了。
临近冬至,山上飘起了大雪。
沈夜惟的状态就变得不大好,每天都是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
房子还没有完全盖好,只有一间房能住。为了让师父能安心冬眠,也同时为了让两只小鸭子和藏在地下的蝈蝈能挺过这个冬天,阎桓想去更远的地方砍柴,去那些没有雪的地方。
对于他的这个想法,沈夜惟没有同意。
“阎桓,你去更远的地方,来回一次要好几天。”沈夜惟窝在火堆旁,半睁着眼睛,喃喃道:“不是说为师担心你……眼下快要过年了,这种时候不要离家太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