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桓淡淡道,“我会点很多你爱吃的菜,在桌子对面倒上一杯酒,装作……你坐在对面,听我诉说这些年的心里话。”
“你喜欢吃灌汤黄鱼的事,大概是一百多年前吧。那名达官贵人招待你的那天,我就趴在屋顶上。你吃这道菜的时候,有说过你很喜欢。”
阎桓说着,端着酒杯和沈夜惟碰了一个,两人一饮而尽。
小诗一直在吃太湖银鱼,根本停不下来;小朝晃了晃手上的酒杯,说:“师兄,我插句话。”
“以前我不知道,但听白师姐们和我们提到过的一些事,我觉得师父对你的思念,不比你少。”
阎桓顿时两眼放光,追问道:“哦?你快说说,他怎么思念我了?”
沈夜惟赶紧把牛肉转到阎桓跟前,“你点了烤牛肉,快吃,不然都凉了。”
“师父,你先别打岔。”
小朝笑嘻嘻地说,“反正我们都已经知道你们两个在谈恋爱了,这里也没别人。”
“就是呀,师父。”
小诗附和道,“白师姐说,你教过她们一支舞。那段时间,晚上你总是喝的烂醉,一边喝还一边蹲在溪水旁流泪。当时她们还以为,你以前的爱人是被水冲走淹死了……”
沈夜惟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这两个丫头的嘴巴怎么变得这么碎。”
“哈哈哈哈哈!”阎桓一阵大笑,继续给沈夜惟倒满了酒,“来,师父,我敬你一杯。”
……
吃饱喝足,四个酒瓶全部见底,额外要的两瓶酒也都喝的一干二净。
小诗和小朝很少喝白酒,两人已经趴在桌边睡着;阎桓则是站在二楼的阳台上吹风,还点了根烟。
沈夜惟摇摇晃晃地从桌边站起来,问服务员怎么买单的时候,服务员告诉他,阎先生已经结过账了。
他拿着银行卡一路摇晃到阳台,质问阎桓,为什么要偷偷付钱,明明说好了这次由他来请客的。
阎桓笑着捏了捏他的脸,在他额头上轻吻了一下,“你真的喝多了啊,都站不稳了。”
“我没有喝多啊,你……你别打岔!”沈夜惟嘟囔着,整个人都看着凶凶的。
“嗯,酒后发脾气的样子也很可爱。”阎桓趁机揉了揉他的脑袋,“走吧,我们先回酒店。等你们三个酒醒了,我再带你们回我的地盘。”
……
酒店,大床房。
沈夜惟没有像上次喝了醉生梦死那样乱发疯,但情绪时好时坏,一会坐在床上傻笑,一会又哼哼唧唧地哭个不停。
阎桓想把他拉到浴室帮他洗个澡;沈夜惟却不上当,拿起枕头就往他身上丢,“我看你是想偷看我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