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事给他造成了非常严重的阴影;阎桓猜测,说不定以后这个周子盼会改吃素食。
沈夜惟又问起了他书桌上护身符的事,周子盼犹豫了一下,说,那个护身符是他拿走的。
有一天夜里,他像是从梦里苏醒那样,睁开眼就发现自己正站在自己家里,就在他的卧室的书桌前。
他手上正拿着桌上摆的小支架,另一只手里则是拿着护身符。
“也是那一次,我才知道蛊术每次一发作,我就会不受控制地跑到外面去,毫无意识。我就把护身符戴在了身上。”
周子盼叹了口气,“但是,那个男人很快就发现了,就把护身符给烧了。他当时还问我,是谁送我的这种带血的护身符的。”
护身符是周瑶送的,此话一出周瑶立刻就表现出了疑惑;还是周子盼给了她一个解释:“你忘了?当年做护身符的时候,你的手指被割破了,沾了点血。”
……
这个村子的事情基本上结束了,沈夜惟和阎桓临走之前,又去了一趟周村长家。
周村长夫妇陪着周子盼去养老院接人,家里就只有周瑶一个人。
周瑶拿着木鱼,看着坐在客厅里的阎桓:“你确定……我敲一敲就行了吗?”
“敲吧。”阎桓看了一眼窗外——沈夜惟已经被他撵到院子里了。
虽然沈夜惟交代了,如果有任何扛不住的情况,立刻呼救;可阎桓始终记得欧阳蛤蛤的叮嘱——沈夜惟不一定受得了木鱼的声音。
一般情况下,短短的几声是没什么问题的;但持续的木鱼声也许会给沈夜惟带来什么不好的影响。
周瑶拿着木鱼,按照她以往的节奏,轻轻地敲了起来。
几声过后,阎桓立刻解开了自己的衣服——腹部的皮肤在上下浮动,是那条黑色的蛊虫,在蠕动!!
周瑶看到了他的腹部,吓得脸都白了;阎桓却说:“别停!继续敲!”
说完,他拿起一条毛巾塞进嘴里,抄起早已准备好的水果刀,闭上眼感受着身体里的蛊虫的走向。
周瑶不敢再停下;阎桓心中默念着沈夜惟刚刚教他的口诀,腹部发力,把那条蛊虫给逼到了肩膀上。
瞄准了位置,阎桓一刀扎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鲜血直流,一阵奇怪的叫声从阎桓的体内传来。
周瑶倒抽了一口冷气,下意识喊了句:“我的妈呀!!”
她依然不敢停下,拿着小锤对着木鱼一阵狂敲,目不转睛地盯着阎桓的肩膀。
阎桓咬着牙忍受着剧痛,握着匕首在自己肩膀上搅动了两下。他能感觉到这条虫子在挣扎,可这玩意它就是不出来。
院子里的沈夜惟实在是等不住了,他拿打火机点了一张符,趁着符还在燃烧的时候直接进入客厅,“阎桓,就保持这个姿势,别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