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重要吗?”
常翎反问道,“你刚刚的姿态,该不会只是为了打碎我的结界,救那些屁都不懂的人吧?”
“当然也不完全是。”沈夜惟轻轻踢了一脚地上的石子,“既然你的蛊都能控制阎桓保护你了,怎么不控制他攻击我呢?”
常翎盯着他,没有回答。
“所以你研制这个蛊,害了那么多宿主,就为了培养一个能替你挡攻击的肉盾?”
沈夜惟轻笑道,“这可不像你的做派。”
说话期间,常翎背后的阎桓悄无声息地直起了身体,黑色的纹路已经从手臂蔓延到了脖子,印在了他的半边脸上。
等常翎意识到不对的时候,阎桓已经将他按在了地上,一口咬断了他的脖子。
常翎人形消散,地上只剩下一只体长半米,头身分离的黑色蝎子。
阎桓坐在一边气喘吁吁,“这是个替身。我不相信这是他的本体。”
沈夜惟跑过来扶住他,先给他搭了个脉,而后道:“你先别说话了,你的内脏……我得先帮你疗伤。”
阎桓看着他,轻轻笑了笑:“不必担心,你的那口真气还能让我挺一段时间。话说回来,在这人的眼皮子底下,你怎么会有机会给我输送真气的?还有我这身上……”
沾了好多蛇的唾液……他刚刚是被化了蟒的师父含进嘴里了么?
沈夜惟的手指划过他的脸,轻轻触碰着他脸上的黑色纹路,“我会帮你想办法的……”
“你都不知道他现在在哪里。”阎桓无奈道,“别太担心我了。”
由于阎桓受了内伤,沈夜惟的消耗也很大;两人都没办法再用传送法术,只能搀扶着顺着山路往下走。
……
在这座山的另一侧,有一处非常隐蔽的山洞,山洞外就布着一道障眼法。这个地方沈夜惟之前也在绘画的平面图上圈出来了,只是还没来得及破解这里。
常翎捂着血流不止的脖子,回到了这处山洞,并用石头封住了洞口。
洞里还藏着一个戴脚镣的男人,他哆哆嗦嗦地看着常翎身上的血迹以及他脖子上的血洞,也不敢出声向他发问。
常翎拿出了草药涂在了自己的脖子上,又用了一些小法术,脖子上的血很快止住了,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愈合。
“我准备放你自由。”
忙活完这一切,常翎忽然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