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桓和白忆也有点意外,沈夜惟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果然是比之前……多了一丝烟火气息。
两人回到会场,找到了对应的座位。这里的座位也是阶梯的形式,每一排前方都摆着几个圆桌。
白婉替他们留的座位非常好,在第三排正中间;而白婉心里的那个男人,就坐在他们的斜前方。
因为今夜是元宵佳节,开幕前,每位来宾都能吃上一小碗元宵。
虽然只有两颗,但沈夜惟还是拿着勺子迟迟不肯吃。理由很简单,这元宵是黑芝麻馅的,他不爱吃。
工作人员开始从最左侧收碗了,正当沈夜惟犹豫着要不直接吞了算了,阎桓突然把手伸了过来。
也就一两秒的功夫,阎桓用勺子舀走了沈夜惟碗里的两颗汤圆,把他碗里的汤圆换了过来。
“我不爱吃红豆沙馅的。”阎桓板着脸不看他,默默道。
“这我还是第一次知道。”沈夜惟的嘴角有些压不住了,“我记着了。”
距离开幕还有几分钟,周围的宾客们都在和左邻右舍聊天。今晚能出现在这里的多数都是社会上流人士,不认识的彼此互相认识,认识的就谈天说地,巩固关系。
唯独沈夜惟和阎桓两个人,坐在那里安静如鸡。先前两人左右的邻座还和他们说说话,两人也只是三言两语地回应着,也没有要和别人互相认识的意思,邻座就不再找他们聊天了。
沈夜惟觉得这样不是个办法,他总感觉有一股尴尬的气氛,弥漫在他和阎桓之间。
犹豫了半天,沈夜惟鼓起勇气,小声对阎桓说:“嗯,那天在牢笼里,你说你……”
“啪!”
就在此刻,会场上的灯灭了,台上的聚光灯亮起,音乐声也随之响起。
“你刚刚说什么?”阎桓低声问他。
“没……”沈夜惟尴尬的要命,赶忙摆了摆手:“我什么都没说。”
四周光线较暗,过了好一会沈夜惟才完全放松下来。斜前方的座位刚刚一直是空着的,这会那个人回到了座位上,沈夜惟也借机打量着这个男人。
他就是白婉现在的心上人,葛羽锐。
沈夜惟只看见了个侧脸,葛羽锐的侧脸轮廓非常鲜明,鼻子很挺,个头不高,年龄大概在三十五岁到四十岁之间。
葛羽锐坐下后,旁边人递给他了一个眼镜盒,他拿出眼镜戴上后就再也没有挪动过,偶尔侧下身子和旁边的人说上两句话。
阎桓稍稍侧了下身子,凑到沈夜惟耳边,用最低的音量说了句:“你也不用一直盯着,他跑不掉的。”
还没来得及回话,两人就看到斜前方的葛羽锐突然扭过脑袋,目光精准地盯着阎桓和沈夜惟看了几秒,随后就把头转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