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园里站着一个中年男人,正在替那些花卉浇水。
沈夜惟拍了阎桓一下,两人一同向男人作揖、行礼:“月老。”
“哎,都什么年代了?行礼就免了吧!”
月老一挥袖子,笑眯眯地看着他们:“是来问姻缘的,还是来查未来的子嗣的?我先说好,子嗣这一块其实是不归我管的。”
阎桓脸一红,小心翼翼地瞥了沈夜惟一眼,害羞道:“我们是来问姻缘的,请问……”
“不是,我们是来打听上一代月老的相关事宜的。”沈夜惟说着,赶忙用胳膊肘碰了阎桓一下,让他别胡说。
月老把两人让进了屋,从书架上拿出了一本红皮书,递给了阎桓:“里面都有,心里默念名字即可。”
阎桓反复打量着那本书,心说这和生死簿的使用方式一样,挺方便的。
“关于我的前辈,你想问什么?”月老看向沈夜惟,问道。
“我只是来跟你确认一下。”沈夜惟道,“他动了凡心之后,又发生了什么?天庭是怎么处罚他的?”
月老坐在椅子上叹了口气,说:“罚的重是自然,甚至比天庭上的神仙思凡下界的要重的多。你们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为什么?”沈夜惟追问。
……
再次见到展御时,是在展御生前住的那间出租屋里。
“现在是白天,阴差不会来,我就先放过了那个房东。”
展御看着眼前的师徒二人,语气平淡地问了句:“已经都知道了?”
“嗯。”沈夜惟叹了口气,稍稍弯下身子,鞠了个躬:“月老大人。”
“我已经不是月老了。”展御笑了,说:“只能算是……初代月老。”
“身为月老,却动了凡心。这属于明知故犯,难怪上面罚你罚的那么重。”阎桓也学着沈夜惟的标志性动作,把两只手都揣进了袖子。毕竟现在穿的不是西装,裤子上也没有口袋给他插。
展御飘到那空无一物的床边,在床板上坐了下来。
“有些事,你应该和我有共识。”他看着沈夜惟,这样说道。
沈夜惟也没有否认,因为展御和慕天泽真正的初遇,他已经从现任月老那里听说了。
几千年来都在三界替各路有情人牵线搭桥,那时候的展御恪尽职守,日复一日。
直到某天,展御在外面捡了只土黄色的小兔子。
兔子还只是个宝宝,展御觉得挺好玩,就偷偷盯了它一天。确定它是无家可归的状态,展御就把它带回了家,养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