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百敛听到这句话时心中一动,那伤是几年前生辰之日那只可怜又可悲的恶犬咬伤导致的,当时在脚踝处留下了一排牙印和两个被犬齿咬了的血洞。
后来牙印消了,那两个血洞但是留了疤,不过不甚明显,佘景怎么会……
烈望北早忘了这个事,只道佘景如此关心他家小儿子,真是受宠若惊。
后来全家人都知道了,烈百敛被蛇族大公子救下并一路送回了家,蛇族大公子与烈家主谈话,话题时时刻刻围绕在烈百敛身上,看来是很看重这个窝囊废。
后来烈望北又私下单独和佘景谈了许久,直到第二日清早方才离开。
那一日之后,烈百敛在烈家的地位水涨船高,连他犹豫着提出自己想去三界门拜师学艺,烈望北也大笑着同意,并叮嘱他去了三界门后千万多和佘景联系,平日里多和他走动走动。
这本来也是烈百敛的心思,他温驯地点头,惹得烈望北老怀甚慰,多次称赞:“百儿通情达理,甚得我心。”
虚伪。烈百敛心中厌恶,表面迎合,同时在心里也是深深的感激佘景,那个男人真的好似天神,自从他降临在他身边,即使只有一瞬,也成功地将他从泥泞沼泽中解救出来。
所以现在,他满心喜悦地端着一碟桂香蛋黄酥来到佘景的宿舍房门前。
这是随着家书一起寄过来的,家书是他母亲手写的家书,洋洋洒洒写了三张纸,概括起来就是:娘现在很好,百儿不用担心,在三界门好好学习,一定要出人头地。
他看过之后心情有些复杂地将信放在了床头枕下。
这蛋黄酥也是他母亲亲手所做,味道非常不错。
他便满心欢喜地将整盒蛋黄酥都放在碟子上,全部端来了佘景的宿舍。
书桌前的木窗用一根木棒撑着打开一半,他经过那里,那个烟青色身影正站在窗前。
此时正是午间,书桌上却点着一盏烛台,佘景苍白的手里拿着一封信,正悬空到烛台之上燃烧着火焰上。
信迅速被青色的火苗吞噬,逐渐化为灰烬。烈百敛只不经意地一打眼,好像有看到一个“烈”字。
“你来了?”男人的声音自木窗里透出,烈百敛一怔,随即便低头有些羞涩地“嗯”了一声。
烛台被熄灭,木窗前的人走开了,房门被打开,佘景就站在门里笑着看他。
可能是因为男人的脸总是苍白,眉目又偏向阴柔,虽然他也总是时刻脸上挂着微笑,但和阎渊的温润如玉不同,这个男人的笑总给人一种凉丝丝的感觉。
但烈百敛非常喜欢他的笑,笑与不笑都喜欢,这个人就是最完美的。他想。
烈百敛加快几步到了门前,佘景转身进了门,他端着蛋黄酥边走边道:“今日家中来信,这是我母亲做的桂香蛋黄酥,随信一起寄来的,味道很好……来与你尝尝。”
佘景在桌边坐下,给他倒了一杯茶:“有心了。”
…………
同一时间,朗元礼两手空空地窜进了阎渊的宿舍。
“来杯蜂蜜茶。”狼崽子背对着桌子坐着,靠着消食。
阎渊在一旁坐下,从一旁的炉子上提来沸水,道:“龙井喝完了,今日是祁红茶。”
“无所谓,都好喝,多加蜂蜜就成。”元礼摆摆手,他转过身来趴在桌上看着阎渊摆弄一套紫砂茶具,不一会儿满桌的茶香。
“我听陆顺利——就是那只豹子,说不日人间界将有秘境开放?”小少年把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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