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慢点,我胳膊要折了!”
“把胳膊抬一下我才好帮你脱衣服。”
“你把被子给我拿过来,光溜溜的我不冷嘛?”
“裤子你自己脱了——”
“砰——”门外的人一个趔趄,把脑袋磕在了门上,伴随着“叮叮当当”的瓷器碰撞声和慌乱的脚步声。
房里上半身赤.裸的小少年白皙的背上挂着棉被,正把手放到了裤腰上,听到声音停下了动作。
阎渊听到动静,犀利的眼神盯向房门,压低了声音危险道:“谁在外面!”
田恕打了个抖,慌忙站直了身体,颤着嗓子道:“是……是我……田恕,我是来给元礼送骨头汤的。”
回答他的是那只没心没肺的小狼崽:“噢,那你进来啊。”
阎渊没吭声,有脚步声在接近门口。田恕做了一个深呼吸,房门被打开,门里站着的又是那个温润如玉的佳公子阎渊大人了。
他一个侧身将田恕让进门,这个容貌三十左右的大众脸男子努力挤出了一个最灿烂的笑容,打招呼道:“阎渊大人也在啊,我来给元礼送骨头汤,熬了一下午,香的很,大人也来一碗吧。”
“多谢。”阎渊回以微笑。
田恕将托盘放到桌上,这才小心翼翼,自以为偷偷摸摸地瞥眼去看床上的据说是“光溜溜”的小狼崽。
确实是光溜溜的没错,元礼背上挂着棉被,下身还穿着亵裤,但是上身却是一.丝.不.挂。
十五岁的年轻小少年正在发育,他的胸膛还有些单薄瘦削。腰肢有狼族特有的纤细,但大概是平时有过锻炼,虽瘦,却不至于像个姑娘一般看着脆弱地一握就能折断,反倒有些薄薄的还不成型的肌肉,看着柔韧强健。
只是平日里严实地包裹在衣服里不见天光的皮肤是真的白,又白又嫩,跟块羊脂玉似的,这就显得胸膛之上那两点樱红色如此晃眼——
田恕连忙转过头去,冷漠脸。
这小崽子脸长得好看就算了,小小年纪身材就这样靠谱,以后定是又一只风靡三界的妖物。
有点羡慕,有点嫉妒。
“元礼,你身体怎么样了?我给你炖了骨头汤,你喝点骨伤好得快。”田恕从一只介子荷包中又取出了一只碗,盛了两碗汤放在桌上。
像介子戒这种宝贝他是没有的,这个外表有点丑,内里空间也不大的介子荷包已经是他身上挺好的宝贝了,陪伴了他不知道多少年。
“好香!”元礼吸了吸鼻子,两只眼睛亮晶晶,他一探头,就准备甩了被子跑过来。
阎渊两步走到床边,捡起放在床边的亵衣披在他身上,道:“你慢些,先把衣服穿上。”
小狼有些不情不愿,嘴里嘟囔着:“刚脱好的,穿来脱去麻烦死了。”但是乍一完全暴露在空气中,他身上的汗毛又立刻竖了起来。
中秋晚风已经开始变凉了。
他老实地穿好亵衣,任由阎渊给他严严实实地扎好扣子,又稍稍弯腰给他穿好鞋子,才轻轻地溜下床,往桌边走去。
“嘶嘶嘶有点冷。”小狼搓了胳膊,迅速捧碗。
桌边等着他老田鼠像是看藤蔓怪物似的睁大了一双田鼠眼睛看着他,忍了忍还是没忍住,小声问身边端起碗美滋滋喝汤的小狼:“阎渊大人真的不是你的亲哥哥?”
“不是啊。”元礼听他这么问,不由也压低了声音回答:“我们不同姓呢。”
“……”田恕真诚道:“阎渊大人对你可真好,当然,他本人也真的好。”
竟然还帮你穿鞋子!
虽然可能是因为顾忌你浑身伤,弯身穿着可能会闪了腰?
“呼呼——昂,这一点我非常满意二哥的眼光。”他吹吹热汤,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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