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听到你这样的话，我就已经很开心了，有些事，只能说尽力就好。”丹尼自己倒是看得很开。
杜月明调整着呼吸，慢慢让自己冷静了下来，他沉默不语，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那贝儿和赵花玉他们知道吗？”杜月明过了好久才开口。
“他们不知道，除了我家族的几个人之外，这件事情只有你知道。答应我，帮我保守秘密。”
“这个一定。”杜月明答应了他，思考了一小会儿之后，他还是问出了那个问题，“你……其实是喜欢贝儿的，对吗？”
这个问题让丹尼并不意外，这种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的事情，明眼人早就看出来了，他点了点头，算是承认了。
“不过，我想在我把这个东西处理掉之前，是不可能告诉她的。如果处理不掉的话，那我就带着那句话到坟墓里好了。”丹尼说出了自己心中的打算。
“我觉得贝儿她应该……”杜月明。
丹尼摇了摇头，他继续道：“我和你说说贝儿的故事吧。她其实之前还有个相依为命的妹妹，长得挺可爱的，就跟小娜挺像的，所以她不允许任何欺负小娜，这也是她为什么之前会和你闹不愉快。不过后来贝儿的妹妹被暗血种摆上了禁忌的狂宴。我和贝儿在那个猩红的房间找到她时，只看见了被分食剩下的碎肉块以及被钉在墙上的头颅。”
“当时我就在贝儿身旁，我亲眼所见超长的活性钢钉穿刺过了她妹妹的额头……她应该是被挂在墙上，活活吞食而死的。我从来没见过那样脆弱的贝儿，我知道她一定最痛恨暗血种了……”
“你说，如果他知道我是这样的存在，她是会希望我死去，还是会希望我活下去呢？”
杜月明听完，再度沉默了。
希望他活着？还是希望他死去？
这仿佛是来自灵魂的拷问。
这样的问题，杜月明猜不出来，他或许可以很轻易地看出来贝儿对丹尼也有意思，但他无法想出这个问题的答案。
这样的问题，丹尼也猜不出来，或许不让贝儿知道这样的事实，不让她难受，就是他的温柔吧。
有时候，有些事情，往往就是这么矛盾。
“其实，只要是解决掉你身上的拉萨姆博氏族的同化之力，一切都会迎刃而解的吧，你要有信心，一定不要轻易死去，至少我会一直站在你这边。即便你变成了一只没有理智的血族，我也会拼尽全力将你拉回来，不会让你堕入黑红。”杜月明说，这似乎还是他第一次喊口号。
是的，这个矛盾的求解并不难想到，杜月明认识到问题的本质终究又是落到了力量上，他和丹尼要有足够的力量来对付拉萨姆博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