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朔有些愕然,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又惹太傅生气了,却见太傅站起身来,道:“今日便到此为止吧。”
说完他抬腿离开了书房。
姜朔:....
杭文柏下了值坐着马车回家,马车正要驶出御街,却突然停住。
“怎么回事?”
杭文柏一问,听自家小厮道:“公子,是荣国公府的马车在前面。”
杭文柏一听,匆匆下了马车,见对面那马车掀起窗帘,随即,那位新贵沈太傅的脸露了出来。
“沈太傅..”
杭文柏慌忙拱手,却见这位世子眸光幽邃的落在他身上,表情辨不清喜怒,随即他放下帘子,马车便渐渐驶离。
待荣国府的马车走后,杭文柏擦了擦汗,问身边小厮:“我得罪过国公府吗?”
方才那位太傅的眼神,莫名让他心中很是不安啊。
“没有啊。”
小厮也摸不着头脑,随即道:“公子别管这个了,您还是想想明日与长乐公主游湖的事吧。”
杭文柏恍然回神,“对对对,阿来,赶紧回府,明日记得把公主爱吃的糕点备上一些。”
...
第二日,姜妙在困倦中上了杭府的马车。
因为沈之言的事,她已经两天没有睡好觉,一闭上眼睛,便会克制不住的回想。
杭文柏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她的脸色,迟疑道:“公主,您还好吗?”
姜妙回过神来,忍住打哈欠的冲动,“无事,你继续说。”
杭文柏便放下心来,道:“公主若是饿了,先吃些点心垫着吧。”
他从一旁的暗格里取出一盒点心,糕点五花八门,一看便是用了心。
姜妙犹豫了一下,不知该不该拒绝,可想到什么,又伸手取了一块,道了声多谢。
瞧着杭文柏期待的目光,姜妙觉得不吃或许有些失礼,糕点正要往嘴里去,马车却突然咣当一声偏去,姜妙身形一个不稳,手中的糕点脱落,掉在地上。
“公主,您没事吧?”
杭文柏急到,姜妙摆摆手,示意自己无事,杭文柏心中却有些生气,今日是他与公主游湖之日,到底是谁这么大的胆子,敢撞他的马车?
“公主稍坐片刻,微臣出去看看。”
杭文柏抬腿下了马车,正欲询问,却见对面那马车帘子一掀,走出一个人来。
他脸色一怔,随即笑道:“原来是沈太傅。”
马车内的姜妙心中一个咯噔,她偷偷掀起车帘一角,见沈之言下了马车,脸上神色冷淡,他似不经意往这边瞥了一眼,惊得姜妙赶紧放下帘子。
杭文柏拱手行礼,那人不咸不淡地点点头,道:“车夫技艺不惊,撞到杭参议的马车,真是失礼。”
沈之言身旁的铜钱立时冒起了冷汗,思绪忍不住回到一刻之前。
一刻前,沈之言正在马车内翻着书册,铜钱咦了一声,“那不是杭府的马车吗?怎么会从公主府那条街出来?”
沈之言翻书的指尖一顿,掀起车帘,眯起眼睛看了一眼。
随后,铜钱就听见自家公子毫无温度的声音从马车里传来。
“撞上去。”
“啊?”铜钱一惊,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不禁又问了一遍:“世子,您..”
“撞上去。”
这下铜钱听见了,心中一紧,心说公子哟,虽说国公府在京中是世家里头一份的显贵,可也没您这么霸道的吧?
想归想,可他知道自家公子同一句话不说第三遍,便咬着牙一鞭抽在马背上,马匹吃痛,瞬间向杭府马车撞去。
思绪回到现在,铜钱看见这位杭公子笑着朝自家公子道:“这原是意外,怪不得沈太傅。”
沈之言看着车身,没有说话。
“只是——”
杭文柏一回头,便发现了事情的严重性,自家马车的缰绳断了两根,想来必定是不能再用了。
沈之言收回目光,问:“杭公子可是有难处?”
杭文柏一听,忙道:“今日我接了长乐公主一起去游湖,此番马车坏了,可能需等到府中驾来新的马车了。”
“哦?”沈之言不紧不慢道:“公主也在车上?”
“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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