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看看你, 我们已经很久没有见面了,订婚这么久了,也是该……造人了。”易卫彪收回思绪,把心中的想法和秦瑾说了说,“我们下个月结婚如何?”
“呃……”秦瑾有些懵了,她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情,当下说道:“怎么这么突然?”
“没什么,就是想了。”易卫彪说道。
“哦,好吧,你先做做,我还有点事先处理一下。”秦瑾说完,正打算把桌子上的东西收起来,顺带准备找个时间,弄倒他,让他自己嘿咻嘿咻去。
可是她才转身,就被易卫彪从身后抱住了,只听他说道:“我都来了,何必那么麻烦……”
他说话的声音很轻,似乎难得的,温柔了起来。
秦瑾心念一动,已经拿出了致、幻、剂打算立马放倒他,屋外突然砰的一声,响起了巨大的爆炸声。
她和他瞬间就警惕起来了。
秦瑾警惕的是暗部的安全性问题,而易卫彪则是想起了先前的那个念头。
出来一看,果然,爆炸的地方显然就是他的地盘。
易卫彪的脸色铁青,他朝着人说道:“查,给我赶快查!”
日向南在人群中看了眼秦瑾,他的眼眸幽深,沉静如一片黑海。秦瑾有些恍惚,她记得,很久以前,日向南似乎不是这个样子的,那个时候,他特别的容易让人看清,好就是好,坏就是坏,如今,就连她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了。
君溟靠在墙角,漫不经心的看着那边的混乱,看着那个女人,喝着小酒。
说起来,那小家伙到底是长大了,居然一声不响就敢做出这样的事情。没错,炸房子的是那小狼狗,抹掉痕迹的是他,今晚那个老家伙是别想在秦瑾的屋内过夜了,呵,如果他还敢有那想法。
君溟的眼底一片冷意,他是不介意有人给他的新刀祭刀的。
在自己的地盘上,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易卫彪自然是没有了之前的兴致,他本来就是个多疑的人,对于女、色也并不是那么的热衷,因此,当下他急忙赶去监控室,看监控。
比起和女人上、床,他现在更想做的是抓出那个胆敢在他地盘放炸弹的人,不然他寝食难安啊,今日可以在他的屋里放炸弹,那么明日呢,是不是就可以取他性命了?
易卫彪越是想得多,就越是脸色黑。
不把这个人给抓出来杀掉,他实在是没心情做别的事情了。
他甚至还怀疑,是不是对方以为他在屋内,所以才动手的,只是没想到,他今日并没有在自己的房间。
此时,易卫彪想了很多,他甚至决定,在没有找出那个人,或者说那一伙人之前,他的位置,绝对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想要他的位置,也要看有没有那个本事,有没有那个命才行。
易卫彪冷笑着,浑身杀意。
……
秦瑾也不知道这爆炸是怎么回事,但她下意识的觉得可能和日向南有关。
没有别的原因,就是一种直觉,他先前的表情太奇怪了点,就算不是他干的,他也一定参与了,或者是知道了什么。
她叹了一口气,这小家伙,到底要干什么啊。
好在日向家那边已经传来消息了,日向衍田那个吃软饭的虐、待、狂已经半死不活的了,他妻子也干脆,实在忍受不了吃软饭花她钱虐、杀猫狗还打她抢钱这件事,已经离婚了。
听说,那日向南还很自信一个结过婚的黄脸婆肯定没人要,他长得不错,还能够再去骗个有钱的。
秦瑾听说的时候,都笑乐了。
确实两个都是有本事的。
一个有本事赚钱,有本事赚钱的到哪里都有钱花,要真却不了男人,最差就是换个软饭男养呗,总比软饭硬吃,做传、销还变态的人来得强,就差没吸、毒了。
一个有本事吃软饭,又本事吃软饭的,到哪里都是吃软饭的,改不了的,找个人养着就行,反正那狗也是结婚前吃父母的,结婚后吃老婆的货色,还要都捧着给他吃。
秦瑾最后还是见了见那个女人,问她,是不是真的决定了,不后悔。
她笑了笑,说道:“何必把自己过得那么贱呢?”
“我们是相亲认识的,当时就知道他穷,也没想过什么大富大贵,只觉得人品行就行,结果,我后来才知道,什么叫软饭硬吃,什么叫变态,什么叫手段高。”
“订婚后刚刚去他家的时候,他就想来暴、力了,抓着我的手想要强迫我,我直接就把手上的碗给摔了,他怂了,知道过了,我只以为夫妻小矛盾,没在意。我怀孕六个月的时候,他摸着我的肚子告诉我,他一向有杀猫杀狗的习惯,最喜欢的就是去工作的地方抓猫抓狗,抓到一个,把猫狗按菜板上,一刀砍下脑袋,他说他很害怕哪天控制不住自己,把我和小孩当猫狗给杀了,我当时心底吓了一跳,骂着变态,但是我们这地,女人出嫁了……何况,还有孩子……”
“孩子十二个月的时候,他两眼放光的说,他家最有钱的那个表哥,打他表嫂了,差一点把他表嫂给掐死了,掐得好啊,现在他那个贱人表嫂多听话,动都不敢动……我心下就有预感了,果然,过了两个月,他动手打人,还是在我家,花完我的钱,就动手打人来,当时孩子和我都还病着躺床上呢……”
“我把他的变态和他家人说了,他妈他姐说他还是个小孩子,不懂事,之后也一直是这样,其实,女人嫁人是投胎,离婚何尝不是投胎呢?”
她笑了笑,说道:“我那婆婆手段更高,平时买肉都是一块钱两块钱的,吃一次排骨,全部的人都知道,她多疼儿媳妇,特意去买排骨,等儿媳妇回来吃。结婚五年,最多吃了五次排骨吧,街坊邻居还以为天天吃呢,因为她一买排骨,必定整个地方的人都知道了,她多疼儿媳妇。”
“值钱的东西,不管什么,都拿走了,还能说很漂亮的话,这是帮你。快离婚的时候,把一堆垃圾,比如被她收走五年不还给我的衣物都还我了,意思是她人穷,不贪钱,然而,金子之类的东西,叫了多少次,也没还干净,还有我提出离婚前打的钱可都没想过还给我呢……多厉害啊,姿态做得足足的,天天做婊、子立牌坊呢。”
“你,不是看着挺聪明的吗?”秦瑾说道。
“有什么用,谁拿聪明对付自己家人,平日他花我钱,给的都是现金,有理也没处说啊,他打人抢钱,我当时想和,没报警,事后离开那地方了,想通了,报警也没用了,呵呵……我可真是,把什么蠢事都干尽了。”
“就算是这样,还不能说,从来只有嘲笑离婚女人的,何况,说了有什么用,证据呢?”她自嘲一笑,说道:“就算是说了,我嫁了个吃软饭的家、暴变、态传、销男,那么多极品事,大家还以为我编故事黑人呢。都已经吃亏了,何必再做丢人的事情,奇葩的是,那婊、子一家还天天在外面黑我呢。”
“你,没想过其他的?”秦瑾问。
“倒是想啊,想告诉他那个杀、人犯表弟,小心他这一家,全都是利用他杀、人犯的名头,和杀、人犯的事在为自己打算啊,可是说了有什么用,那一家人会想想吗?刚刚去他家的时候,我婆婆可是整整说了一个半月,她们家是没钱,可是有个杀、人犯亲戚啊,谁敢欺负她们,就叫杀人犯去,那杀人犯以前是混混,别的亲戚不疼,就她疼,给了多大的恩惠,当初帮了杀、人犯一家多大的忙,说自己眼光好,就是打小就知道这杀、人犯野,能护住她们一家,呵呵,那废物也说了,不会怎么接触杀人犯,就是平时联络联络,看看有没赚钱的机会,那杀人犯父亲,也是他那一堆里,少见的有钱人,再有就是杀、人犯本身的价值,关键时刻,让他上。面上关心啊,爱啊,我们是一家人啊,私下里说得可难听了,品德真不如那有污痕的那一家。”
“真有意思。”
“我也觉得很有意思,大概是伪装得很好吧……”她叹了口气,说道:“让你听这么多,真是不好意思,只是我实在是压抑,吃了这么大的亏,还不能说,怕被看不起,怕被别人说是黑,其实,这些还只是日常生活中的九牛一毛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