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就着急,秦瑾她到底是怎么躲过去的,还有她到底哪一点没有做好,居然还让人回来了……
可是再急,秦瑾不说,她也不能问啊。
索性,她过来的目的不是只有一个,当下就看着秦瑾问道:“你和拓拔焱月很熟吗?我听说你们昨天玩得很好啊。”
“不熟,昨天刚认识,就说了几句话。”秦瑾淡淡说道,其实,她倒是想说不知道她说的人是谁,但是,在这岛上,那几个恶魔真的是太有名了,想要不知道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除非是,聋子。
“这样啊,对了,你什么时候学的打篮球啊?”苏想月不甘问道。
“很久以前了,都已经好久没打了,没想到,居然还没有手生。”秦瑾到地以后,点了菜式,就坐在位置上等了,等下会有人送过来。
等她坐下了,苏想月才回过神来,急急忙忙也随便点了些东西,坐在了秦瑾的对面。
苏想月有些懊恼道:“上次我有事情,先走了,你不会怪我吧?”
秦瑾接过侍者的刀具,心中明白,这是说要置原主死地那次,她的面上没有任何变化,说道:“没有,谁都有急事的时候。”
“也是,你后来是怎么过来的?”苏想月咬了一口面包说道。
怎么过来的。
被人丢到水里,游过来的呗。
秦瑾低着头切割西兰花,眼底划过一丝讥讽,说道:“坐飞机过来的。”
“哦。”苏想月笑了笑,说道:“我也是,那么远,真是累死了。”
眼见试探了这么多次之后,苏想月开始怀疑了,如果不是对方收了她的钱没办事,就是秦瑾在说谎。
不管是哪一点,她都要回去好好查一查才行。
最倒霉的是,她先前以为秦瑾已经死了,把那些东西改改名字,全都寄出去了,现在再怎么样,都已经来不及了。
要是被曝出……
苏想月光是想想,就觉得受不了。
她看着秦瑾,试探性问道:“当初在你家的时候,我捡到了一些稿子,看了看,还不错,你……”
“哦,那已经没用了。”秦瑾知道她在说些什么,很自然的接了过去。
原主早就把原稿子发出去了,只是在从前的那个轨迹上,是因为原主已经死了,自然是没有人去追究这些事了,现在可就不一样了……
不过,说那些稿子没用了,倒是真的。
因为不管是原主已经寄出去并且备份的事,还是她要用稿子证明苏想月抄袭的事,都早有了准备,有没有那个纸质底稿都不重要。
“哦,这样啊。”
“你有事吗?”秦瑾反问。
“没,没事。”苏想月连忙应道,她在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以后,就没有吱声了,怕说得太多反而让人掌握了不该掌握的信息。
期间她还把话题引到了其他的地方,顺便抱怨了一下学校的规矩太严格了。
秦瑾漫不经心的应着,不得不说,任何时候苏想月都是很谨慎的。
一顿早饭,就这样结束了。
……
幽深古道,杳杳飞花。
树下行走的少年狼狈却无损于其优雅贵气,午后阳光穿不透繁密的枝叶,他满身伤口面容平静,这幽暗的背景遮不住他眼中的坚韧不羁。
君戚铭这次花了三天才从家族里的刑堂走出来,与以往不同的是明面上的嫡系大公子格外好心的给他送来了伤药并阴阳怪气的恭喜自己又活过了一关。
那件事的代价果然不轻,呵,若非他违反家族利益变成弃子,那些老不死怕是不会让自己轻易动手,待他处理了那个男人,那些人再以同族相残的名义下达惩罚命令,打得真是一手的好算盘。
看着镜子里苍白的脸色,凌乱的短发,尖细的下巴,他的心情从未有过的差,从镜子里照出的自己如此的狼狈,墨色双眼里笼罩着一股子浓重的阴戾之气,就连耳上的蓝宝石也失去了耀眼的色泽。
他的双手紧握在水池的边缘,似有滔天的怒气无法发泄,面上却没有丝毫波动,冷酷木然。
良久,君戚铭重新开始梳洗,冰冷的水从发顶一直顺着他的脸往下流过全身,地上的污水和血丝慢慢汇成了水流,颜色越来越深。
冷漠的包扎好伤口,他穿着宽大的睡衣走出了房门。
邵管家无奈的整理起桌上的绷带,沧桑的眼里溢满了心疼,他看了眼床角的全家福,彼时小小的君戚铭笑得一脸的欢乐,纯洁无暇。
黑夜的天空下着雨,君戚铭独做在一方清池边上,雨水将水中的灯火的倒影打碎,泛起层层涟漪。微风吹过他的发迹,带动身后的烛灯光影摇晃不定。
“哟,好闲啊。”
“都说了不平静,最近家族会有些动作你还敢来凑热闹。”
“有何不敢?”长廊中慢慢走出一个人,他的半身隐在黑暗里,光滑的镜片后闪过冷静睿智的光,“适当的随心所欲有利于身心健康,我们这样的人看似风光无限更多时候是求而不得,如果没有被声名所累还可以像野希那样肆意妄为乖戾嚣张,但是无论何种情况都很少能得到最终想要的……”
君戚铭斜坐在木质栏杆上靠着柱子上,眼神寂寞的投向远方,“所以你最近打算修身养性?”
“怎么会?”他扶了扶眼镜,惊讶说道。
听到这样问话的司寇翊银脸上露出了少见的轻松笑容,他还记得,彼时幼小的他们是如何的桀骜不驯高高在上,用鼻孔看人都嫌弃。那时他们一个个可都是矜贵傲慢的主儿,从来说一不二捅破天都不带眨眼下的,怎么如今反而胆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