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说,安和到意大利旅游给他留下了情感缓冲的时间,期间做了无数方案思考怎样应对危险性更高的安和。
可最后结论是什么也不做。
因为他没有办法制衡住安和,对方也不准备跟自己等人相认,只能听之任之了。
但他也做出了一点改变,比方说严密监控果戈里扮演的议员秘书。
理智上果戈里做得□□无缝,无论是扮演狂恋之中的年轻人也好,还是利用体系内的漏洞找到安和的住处也好,都□□无缝。
可架不住坂口安吾主观上认为他有问题,毕竟安吾心中早就成立了等式,所有的狂热分子都是安和派。
安和在成田机场下飞机后,他的一举一动被出勤特工直播给坂口安吾看,当他邀请果戈里进屋之后,坂口安吾的警惕心达到最高潮。
“警惕他们的行动。”他吩咐道,“一旦发现房间内过分喧闹或者过分安静都直接冲进去。”
办公桌上,天人五衰的通缉令在清风的吹拂下卷这边,果戈里这三个字配合空白的照片栏从费奥多尔的通缉令下显露出身型。
……
安和理所当然地指使果戈里打扫这打扫那。
谁叫他这么主动地上门做苦力,明明给了他离开的机会都不愿意顺着台阶下,那就借力用用啦。
安和还是有点小洁癖的,房间内空关了半个月,虽说走之前家具都蒙上罩子,却总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家具必须得全擦过一遍,床单被套要通通换新。
这一忙碌就是三个小时,果戈里从来不做家务,体力上是没问题的,心却很累,他从来不知道家事打理起来如此繁碎。
“辛苦了。”
当他瘫软在沙发上时,安和端来了点心,是东京都内颇有名气的麻薯,安和顺利从成田机场的分店带回来的。
他原本是准备自己买了吃的,挑选口味时就很随心所欲,六个麻薯一打,五个都是他最喜欢的花生味,剩下一个则是在店员的热情推销下购入的香芋味,说是才上的新品。
用精美的盘子将麻薯装盘之后,他还冲泡了茶水,一同用木托盘端着放在果戈里的面前。
“常常看吧,是七辻屋地麻薯,非常好吃哦。”
也不知怎么的,果戈里越过了放在眼皮子底下的香芋馅料麻薯,过河越界地伸手够安和的,后者对这些事本不算在意,眼下却阻止果戈里道:“这是我的点心,花生味的。”
果戈里小时候被发现有严重的花生过敏症状,好在不是致死级别的过敏,但之后安和就很注意他的饮食,在他的劝说下,陀思妥耶夫斯基家找不到哪怕一粒花生。
那时候太宰跟费佳还动过用花生坑害他的小心思,可果戈里本人就警惕得不行,再加上安和也有意直至他们上纲上线的纷争,花生过敏的事就不了了之了。
安和虽然不在乎毕业的学生们,也不会坏心眼到送上过敏源让他难受,此时好心提醒。
可果戈里却会意错了,他眼中迸溅出一道光,这神采让他平庸的属于政府小职员的脸蛋一下子生动起来,眉眼被美化了数倍。
举手投足间展现出奇妙的韵律。
他慢吞吞拖着嗓子说:“安和你怎么知道我对花生过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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