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等,时政凌才慢慢把头转向时莺,脸上扯出一抹尴尬到极点的笑,“莺儿啊,这件事是个意外,你不会因为这件事对爸爸有什么不好的印象吧?”
时莺抬头,淡淡的道:“父亲在我心中的印象从未变过。”从未有过印象,何来的不好?
“莺儿,爸爸这段时间压力实在太大,又没有人倾诉,实在是压力太大才忍不住出去小玩了几把。没想到一下子输了那么多钱,这件事你放心,爸爸会安排好的……”
“借据都放在您面前了,您自然不需要再担心。”时莺淡笑,眸光在借据上划了下,低声道:“父亲昨天找我借三亿,是想用来还赌场的钱吧。”
“这个……这种事,怎么能当着闫先生的面说呢?”时政凌干笑,在心底暗骂时莺,真是个山里回来的野丫头,一点都不知道给他留面子。
他一心想着在闫沐琛面前保存颜面,却没想过他自己做的事有没有给自己留颜面。
“岳父可是还拿我当外人?”闫沐琛眉梢斜挑,低声说道:“莺儿的事便是我的事,岳父的事也是我的事,岳父不需要瞒着我,我都知道。”
一句都知道,让时政凌心凉了半截。
看样子闫沐琛已经派人查过他了,那是不是也知道他把公司的钱都掏空,还把自己手里的股份都卖了?要是这些都知道的话,是不是也知道他把时震彬手里的股份也卖了?
如果闫沐琛知道这些,时莺也就知道了吧,那时震彬……
卖股份换钱的时候,时政凌从没有过担心,此时面对闫沐琛和时莺,心脏却剧烈的跳着,冷汗疯狂往外冒。
“闫先生能……能把我当成自家人,我非常荣幸,只是……莺儿,这些事你都知道了?”时政凌试探的看着时莺,心底还抱着一丝希望,希望时莺、闫沐琛只知道他欠赌场钱的事,不知道他已经把时家的公司搞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