朴万晨直了直身子，靠在座椅上，接着说道："放心吧，我们不是什么好人，但也不是你心中所想的坏人，只是感觉和你比较投缘而已，到内河市后想去哪就去哪吧，以后如果有事情需要我帮忙的话，可以到飞沙帮来找我吧。”
飞沙帮？白灵听过这个名字，是最近时日风头最响的帮派。
你们都是黑社会吧？"白灵有点胆怯地问道。
"你看我们是坏人么？"朴万晨看着白灵笑着反问道。
白灵自然而然地点了点头，接着象是恍然大悟般的使劲地摇着头，这个时候白灵看到朴万晨正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白灵象是做了什么亏心事一样，低着头红着脸窘迫得不了。白灵现在的感觉就象一个无意中揭了别人伤疤的人一样，既认为自己说的没错，又觉得自己很直接怕让对方下不来台。如果是其他人还好些，但是自己旁边的可是对人命没有一点吝惜的人，尽管她有着一张可以与天使相媲美的俏丽容颜。
"你认为好人和坏人的界线是什么呢？难道安分守己的就是好人，杀人如麻的就一定是坏人么？那是书本上给好人和坏人下的定义，换句话说是这个社会强加于人们意识中的定义。在现实的社会中，谁是好人，谁是坏人，你能区分得清么？"朴万晨看了一眼若有所思的白灵接着说道："我们是黑社会，我们也杀人，甚至杀到血流成河。"当听朴万晨说到到血流成河这个词的时候，白灵心中没来由的一跳。
"但是我们从不欺凌弱小，不偷不抢，不乱杀无辜，我们有自己正当的生意，我们对朋友兄弟甚至可以付出自己的生命，但是对敌人我们也可以杀到让他们后悔与我们为敌。我们有我们的一套善恶是非的标准，有我们一套生活准则。现在在内河市这个城市，白天这个城市是政府的，到了晚上这个城市就是我们的，连警察都要给我们面子，在黑暗世界里我们就是--皇帝。你可以不赞同我们的做法，但不能说我们是坏人，毕竟坏人这个字眼所包含的意义太狭隘了。"也许是朴万晨说的太多了，也许是朴万晨说得太快了，朴万晨说的这一切都让曾经是另一个世界生活的白灵有点难以接受。白灵觉得朴万晨说的话有些道理，但是也似乎有不对的地方，但是让她说究竟哪里不对，她又说不出来。朴万晨这些话可以说完全颠覆了白灵以前的善恶观，什么是善，什么是恶的可能在每个人心中都有不同的尺度，所谓法律的制裁不过是有些人先一步登上了高位制订了游戏规则，换句话说如果登上世界主宰的是黑社会成员的话，那么善恶观是不是又会生变化呢？白灵不敢在照这个推理演绎下去了，她害怕演绎的后果连她自己连想都不敢想的。
不过也许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这样的生活方式一定充满了传奇般的经历和历险。能在法律制裁的夹缝中生存的这么成功的黑道中人，其智慧一定是非同一般的。想到这里，白灵突然现这样的经历隐约中竟然对自己有着一种另类的吸引，也许是朴万晨的话语让白灵有种另类的感受，也许是朴万晨酒吧挥手杀人的那种气势吸引了白灵的眼球，总之现在白灵对朴万晨这伙人不再象开始那么排斥了。
不一会，白灵耳边响起空姐甜美的声音，飞机快要降落在内河市国际机场了。白灵随着人流走出机场，就在站在机舱门口向下望的那一刻，白灵感到一阵头皮麻，心道这不是在迎接哪国的国家元吧。
就见在飞机降落地百米之内没有任何闲杂人等，飞机下方整齐地站立的是清一色的黑衫黑裤的男子，全部笔挺站立，神情肃穆，仿佛华山的青松一般。白灵放眼望去似乎永远看不到尽头，估计得有上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