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菜都拿进厨房了~我顺便把车门给锁了啊!”
她是海夕平,爸妈说,家里是开民宿的,自然希望海边风平浪静,才有客人来海边玩,又因为她出生时刚好是夕阳快下山的时候,所以各取二字,成夕平。
虽然现在刚好农历七月,比较少人会来海边玩,但不代表完全没有客人。所以他们三人跟以往一样早上到街上市场去买了一些食材回来,她朝民宿里面喊了声,得到了爸爸的回应后,她便走下外头的楼梯往车子走去,这时刚好眼角馀光督见了一个女孩子正往海中走去。
不是吧!她想干嘛?!
惊觉那白衣女子可能有异样的念头,海夕平三步併作两步急忙边跑边喊,希望能将她唤回来。
“小姐!哈囉!麻烦等一下!有话好说呀,清早的海水冷,您想游泳不妨再等一两个小时比较合适一些!”
奈何白衣小姐似乎没听见,直直往海中走去,急的海夕平也跟着踏入了水中,瞬间海水已淹过身上半腰,庆幸在淹到胸口时她已追上前捉住了白衣小姐的手臂,着急的说:
“小姐,我们上岸吧!你别想不……”
白衣小姐缓缓回头,那脸哪是正常人该有的面目?!
白衣小姐面目肿胀一脸狰狞,眼珠凸出,一头长发竟似活的一样在水中瞬间在她身边漾开,作包围样子。
吓得海夕平一惊,急忙放开祂的手就要往回游,才刚转身便觉得右脚脚踝一紧,不过半秒一踉蹌就被拖下了水中。
她惊恐的想掰开抓着她脚上的那隻手,奈何那隻手像铁链般的缠着不放,任是在这片海洋旁长大深諳水性的她,大脑在无法获得氧气的情况下,胸腔已经撕心裂肺的疼痛起来,无论她怎么努力的想往上游,却怎么也无法游到那有阳光的海面上去。
只见白衣女子那不知几尺长的浓密长发随着身体上升在水中缓慢飘开,祂浮至她面前,浮肿脸上嘴唇张嘴嚅动,那嘴型似乎是说:
「来·陪·我。」
脚上禁錮忽然一松,但她憋气早已到极限,海水瞬间灌进她鼻腔、口腔,感觉到自己身体变轻,神智一片空白,她双手垂下,失去意识前最后一个想法想着:
爸…妈……救命……谁来救救我………
再次有意识时,她忽然喘了一口气过来,眼睛被突如其来的白光刺得睁不开眼,感觉身旁似乎有人,但对方忽然尖叫起来,高分贝的不断喊着“起尸了!”、“救命!!”好像被什么吓到了。
她全身都痛,而且身体冷的直发颤,浑身无力艰难睁开眼睛看声音来处,只见一个女的连滚带爬往门的方向奔去,她嗓子乾哑到无法出声喊她,只能自己试着坐起来。
好不容易撑起半身后,她拉起身上白薄被到胸口处揪紧,她不懂这是哪里?头疼欲裂,脑筋思考转的很慢,她四处张望,旁边是抽屉般设计的床板,还冷的犹如冰库内。
忽然,她眼睛不由自主停留在门口,那边有几个好像男人的身影,就那么一眼,那粉红衬衫的男子倏地就来到她身边用外套将她包住并轻柔抱了起来。
他在她耳边温柔的似乎喊了一个名字,那语气是浓浓的失而復得,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