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旷乐见其成,上手把蒸的所有螃蟹剥了干净,盘子里堆成了小山。
一整座,俨然在告诉季夏都是你的。
陆旷问道:“还喜欢吃什么?”
季夏朝他摇了摇头,陆旷指了指鹅肝:“吃吗?”
餐桌上的人无动于衷,陆旷把餐桌上的奶油松露野菌汤盛了一碗放在季夏面前:“甜的,多喝点。”
一整顿饭陆旷亲力亲为,离开餐厅时,陆旷要抱着季夏走。
季夏拒绝,却磨不过陆旷的霸道,没忍住话茬,嘟囔道:“我腿没折,就算是TA再来咬一口都能走。”
陆旷把人抱了起来,“不用埋汰我,你要是一直乖着我会让他们咬你?”
怀里的人挣扎着不动了,低低沉沉的脸色苍白无力。
陆旷屏住了话茬,口气放慢了一些,温沉道:“跟腿没关系,我就是想抱着你。”
想要跟从前一样,他很怀念季夏对他撒娇,对他抱怨,对他无话不说。
陆旷很轻的抬起了大手抚摸在她的背部,不理解道:“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不过是惩罚了你,却对我再也不像从前一般?”
对于他,季夏表现的很抗拒。
他摸不准怀里的人是怎么了。
陆旷叹了口气,“不想说就不说吧。”
两人的关系是不是相处中都会有这样相顾无言的时刻?
陆旷不喜欢这样,很不喜欢。
像心口堵着一口气会让他控制不住想要发疯。
可是他又觉得无所谓,雕刻出来的人偶本身就不会说话。
只不过他也开始怀念罢了。
陆旷想要抱着季夏睡觉,可是怀里的人不同意,他强制的把人放进了浴缸里,给她洗澡,给她洗头发。
有的时候,并不需要同意与否,他随心所欲惯了。
放任了季夏几天的独立空间已经够了。
他的耐心真的不允许,她继续独自一人酣睡。
就算怀里的人毫无笑脸。
可是无所谓。
陆航会对他笑,却是处于目的的接近,教他一切生意上的门道,却都是透着算计的。
他做的好了,陆航就会出现在他面前对他和颜悦色。
他做的不好,陆航就会惩罚他,把他扔进射击场里,靶子是人身,猎杀人类的恐慌与哀嚎。
「只要你的人在脱离掌控的边缘就要把他狠狠地扼杀在原地,让他无路可退。」
他一直都是这样做的。
却在面对季夏时,下不去手。
就算对他恶言相向,就算不告而别,就算在对他说了喜欢后而变的越发冷淡。
他也没能下得去杀手。
他想不通为什么自己下不去手,该是心肠不够硬了。
小惩大诫一下以为会让她变得乖巧一些,却依旧对他变本加厉。
陆旷紧了紧怀里的小人,在入梦前不自觉的低喃:“夏夏。”
明天的你会对我笑一下吗?
陆旷清醒时,是在早上的六点钟。
怀里的人依旧乖乖的在睡觉,这很好。陆旷没来由的心情大好。
他恶劣的掐着季夏的鼻子,不让她呼吸,好似这样做,就能报复她的冷淡一样。
陆旷温和的叫她:“夏夏。”
他在吵醒她。
却在期待一样,盼望着她睁开眼的那一刻。
所以他动作开始不安分,甚至恶劣的咬上了季夏的腮帮子在嘴唇里厮磨。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脸颊上,不厌其烦的唤醒着:“夏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