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旷说到做到,第二天就把她从被子里拽出来,要带她锻炼身体。
季夏有些崩溃,对于锻炼来说,就她一个能坐着绝不站着的人,是真的要了老命了。
从高中毕业后,就没怎么锻炼的她,望着跑步机多少想撂挑子走人,可奈何陆旷眼神凶悍的望着她,她给自己加油打了个气,站在上面生生跑了20分钟,才开始撒娇磨人。
“陆旷……”季夏委屈巴巴的看他。
可他好像铁了心,不管她怎么磨他,都不顶用,再次监督她做了十个俯卧撑才把她放走。
而后陆旷就坐着车去上班去了,晚上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的,在季夏的印象里很晚,毕竟在她睡觉的时候已经晚上十点。
她以为第二天的锻炼会被他晚回来而取消,谁知道陆旷依旧早早起来敲她的房门,跑步比第一天多了十分钟。
而后俯卧撑也加了10个……
陆旷好像为了能够鼓舞她,陪她吃了个早饭,递给了她一份房子过户的合同。
季夏开心的把自己的手印按在合同上,又把自己的大名潇洒的签上。
多少也对锻炼的埋怨消减了不少,心情好到就算是他要去上班,也拽着他的领子给了他一个亲亲。
只不过这份喜悦持续到她晚上睡着后凌晨一点被庄园里的铃声响的喜悦跑的没影只剩下烦躁。
这两天陆旷很忙,回来的基本都很晚,这凌晨响铃响的整个庄园都能听到的情况,季夏觉得必然是出了大事。
她在自己肩上披了披肩,打开了屋门。
五楼整层灯火通明,大厅里乌泱泱的占满了人。
季夏往前挤过人群。
陆旷身着睡衣,肩上披了大衣,脸色有些疲惫,但眸里全是她从未见过的阴鸷,他浑身都透着低气压的坐在沙发上。
身旁阿肆他们站了叁排,怕是一半的人都出动了。
地上躺了一个人,被被子包着。
其他员工都脸色苍白的低垂着头。
季夏心里没来由的发慌。
“陆旷……”她叫他。
大厅内,鸦雀无声。
闻言,陆旷停止了按压太阳穴,抬起的眸里阴寒都没来得及撤离。他拍了拍身边的位置,声音不似从前的慵懒,全然覆盖了冰刃:
“过来坐。”
季夏冷静的伸出了手,拉住了他同样递出的手后,心里停止了狂跳,她挨着他坐好,被他身上的气息包裹后,身体也放松了下来。
只要不是陆旷出事,她安心了不少。
“发生……什么事了……”
闻言,陆旷眸里的阴寒越发的强烈,季夏只能用软白的小手抚摸他的手背,一下一下的安抚他。
“爬床。”
陆旷吐出两个字,指了指地上的女人。
晚上回来后,床里鼓鼓囊囊的,陆旷以为是季夏,所以洗了个澡后,直接关了灯,掀开被子后,床上的女人转过来了脸。
嘴里唤他:“先生……”
陆旷神经瞬间爆炸,本身就已经很暴躁的脾气,瞬间被点燃,直接叫了阿肆把人抬了出来。
女人是庄园里的员工,叫林月初。
“下班回来后,躺在我床上。”陆旷像是又想到了什么,“六大,去把我房里的被子床单全部给我扔出来,我特么想想就恶心。”
六大听从吩咐。
大厅的氛围瞬间降到了冰点,可地上的女人依旧不死心,哭着:“先生……就让月初伺候您吧。”
“我什么都可以干的先生。”
陆旷被吵的头疼,心情坏到了极致,他抽出了被季夏握着的手,倒是侧目问季夏。
“夏夏,你觉得呢?”
觉得什么?
伺候他吗?
当即季夏摇头,这特么都开始爬床了,这要是伺候了还了得?逗呢?
她的反应好似让陆旷心情舒服了不少,可地上的林月初依旧哭喊:
“先生,我的身材其实也很好的比季夏好的多,为什么她可以伺候,我就不可以!!”
季夏瞬间心里不痛快,准备说些什么,却还是闭上了嘴。
她懒得逼逼叨叨,像是在狗叫,烦得要死。
陆旷倒是不知在想些什么,只是问阿肆:“她签合同了吗?”
阿肆点头:“整个庄园的员工都有签协议。没有例外。”
随后陆旷扫视着整个大厅里的人,以前也不是没有人爬过他的床,那时候杀鸡儆猴消停了很久,现在又出现了,还特么是在陆旷最困的时候,他毫无耐心,甚至声音带怒。
“你们多大的脸,老子的床都敢爬。”
“既然敢爬,怕是也想过生死不论了吧。”
陆旷停顿了一下,反问:
“这小姑娘是新来的吗?”
众人皆知假如没有人认领,下场有多凄惨。
人群中带林月初的师傅,黄玲颤巍巍的站了出来。
声音带抖:“先生,是我带的她,可是庄园里的规矩我也有都跟她讲过。我实在是不敢想她竟然敢打先生的主意。对不起,先生!”
黄玲跪在了地上,脸上泪啪啪的往下掉。
“啊,你倒是老实,但老子也不信跟你没关系。”
陆旷的话被黄玲打断,她怕极了,赶忙否认:“先生真的跟我没有关系,别人什么时候起了歹念我怎会全然知道,她瞒的那样好,先生,林月初一定是有帮手的!!可是真的跟我没有关系啊先生!!”
陆旷:“你脑子转的倒是挺快。”
黄玲哭喊:“我虽然是带她的师傅,可是我这人不爱交友,除了工作上的事情,我真的不爱参与的。”
陆旷抬起了手,示意她停,从事情发生到现在他眉头就没松开过:“打住,很吵。”
闻言,大厅瞬间万籁俱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