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子言略微整理了下两人凌乱的衣物,开窗了通风后才拉了床头的绳铃,不一会儿丫鬟们便进屋收拾起来。这么待着也没有办法,玉婳楼有那个黑衣男子当护卫,仅凭他们两人根本无法逃出去,而许沐青已经知晓自己的位置,现下应该也快到了。眼下时日不多,不能继续坐以待毙下去了,谢子言打算外出探探消息,必须要见到许沐青。
“哟,客官近日觉得怎么样啊?被服侍得舒服吗?”谢子言前脚刚踏出门槛,一个小厮就凑到他跟前讨好地问。
“嗯......自然是舒服的。”毕竟从未这么当过嫖客,他虽不习惯,但仍学着嫖客的语气说话。他顿了顿,又叹息道:“可惜了,如今我伤势未好,终究不能尽兴。”他努力做出一副浪荡公子的模样,但耳尖却红得发烫。
从白梦欢被抓到这里开始,谢子言就认为整个玉婳楼里的都是坏人,无时无刻不在提防。他撑着拐杖,一瘸一拐地走下台阶。
“客官,客官,我来扶您?”
“不必了,我就出去透透风,缓缓。”
小厮做出心领神会的表情:“懂的,懂的,是要缓缓,毕竟来日方长嘛。客官既然这么有钱,当初何必铤而走险去拐她,现在落得一身伤,房事上终究有所不便啊......”
谢子言身形一僵,心里一阵抓狂,面上却是波澜不惊,继续往下走。如果他猜得不错,待他伤彻底好后,春姨为了防止他再次救人,肯定不会让白梦欢继续侍奉他,两人甚至无法见面。
刚走出玉婳楼门口,他就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从面前闪过,他直接单腿一跳一跳拼命想跟上那人。奈何对方虽然几千岁高龄,却是老当益壮、健步如飞。
谢子言不得已大喊一声:“许沐青!”
那人步伐立刻加快了。
谢子言又喊:“长老!”
对方顿了顿,继续快步走。、
谢子言:???他小声嘀咕:“难不成叫你爹?”
对方猛地刹车,转身走向他,笑意盈盈:“我的好大儿,找你爹我有何事?”
谢子言:......
“走吧,我们去附近茶楼商议此事。”许沐青难得正经起来,带着他进了茶楼。
“二位客官,几位啊?”
“两位,我跟我儿子,定个包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