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调理之下有了许多匪夷所思的新花式,极尽淫靡……
☆、剑舞(上)(中) 白色情人节贺文
合欢宫记事番外 舞剑(上)清明暴更!
昔日军中,曾有“阵前曲”一首,激昂的调子,以战鼓为乐,令人血脉蓬张。战前战後,众人偶有围聚一席的时候,看着篝火,喝着烈酒吃着稀有的野禽牲畜,欢笑放松一番。
江南小曲的婉转和皇城调子的悠哉激不起血性,即便有为数不多的军妓穿着浪荡的裙衫表演,也由於那遮掩不住的贫苦及可怜,讨不了绝大多数兵士的欢心,成不了宴席上的主旋律。
於是,在军中,席间奏的,多数便是阵前曲。几名大汉赤裸着精红的上半身,挥汗如雨地高举擂锤、敲打阵鼓,那乐似雷击,似万军呼喝,似万马奔腾,更似所有人期盼的凯旋,一下一下地越发急促越发厚重,震耳聩聋,激荡起无数欢嚎,无数畅意。
喝得高了,众生百态。有人欢呼嚎叫,有人呜呜哀啼,有人把酒高歌一曲,更有人提剑乱舞,舞起一片豪情壮志。
“黄熙”初至军中,便不受众位老兵将们欢迎。然而新将到任,到底是要开一席把酒的,这才算得上是正式的到了任、有了私交、认了人。
可惜如今的宴席,却令他份外尴尬。除了最开始几杯水酒下肚,诸人渐渐放得开些,便自顾自地各自觥筹交错、你来我往,或是窃窃私语,或是几人一众专挑着军中的好汉们敬酒,竟是将他完完全全地晾在了一边儿。
若是公事,尚未透露出身份的熙帝倒是完全有理由借题发挥、揪出几个倚老卖老的杀鸡儆猴。可惜,如今的局面,却是个身份不算数的势头。论身份,他初来乍到,各个将领军士,也只说过几句话而已;论年龄,他面白无须年纪轻轻,更加不能够得到信服。
无妨、无妨。李熙心中暗道,一面强压了那股膈应的不适,一面端着酒杯自斟自酌,静瞧局面──好歹这都是他的兵将,日後且慢慢梳理也不迟。
他静静坐在高位,细细地端详着众人行止。这一端详,就种下了祸根。
诸将之中,一个年纪轻轻、同样面白无须的青年,尤为引人注目。不说他看似温文的外表,就说那一波一波前去给他祝酒的兵士,以及那眉宇间弥散的一股子傲气,就知此人的不同。李熙心中暗道:就是他了!军中傲然的魁首,无论如何,也得先将他折服;同样的,只要折服了这既有人缘又最傲气的男人,恐怕这军中的其他人,便也将俯首顺令──要知道,同样的命令与服从,发自内心的总是比军权强压的,要多出十倍之功!
於是李熙礼贤下士,特特纡尊降贵,拿着那盏酒踱到乔云飞面前:“乔兄,小弟初来乍到,以後还请多多包涵!”目光却是藏也藏不住的挑衅与尊气。非是李熙有心,只是身为万人之上的高高天子,他的傲气,从来不会比任何人要稀少。
如今他身居尊位,同这一班子军中草莽们打上交道,既怀有一股高高在上者对身居地位者的别有意趣的观察,又无法遮掩那股鹤立鸡群的自傲。
乔云飞自然看得出来。他傲,他不会比他更少一点傲!
“哼!”乔云飞轻轻哼了一声,却也知道此时没必要给新来的上将没脸,是以这一哼,只有他两人听到。
此际,周围诸人都兴致盎然而又满怀期盼的望着这边──不知是为了看热闹,还是已对朝廷上将失去了信心。
每个人都关注着并且莫名地期盼着什麽──谁都知道,乔云飞过去给几位上将的没脸,是多麽的令人快意、惬意!那少有的几次,让军中诸人笑煞了数月、津津乐道,也让每一个被乔云飞这“刺儿头”刺过的将军,从此以後都羞愧得无法见人、再也端不起威风!
然而乔云飞,却并未让众人得偿所愿:毕竟这一个新将虽然年轻,虽然傲气,看来却并不是那种刚愎自用的人。何况,李熙尚未显露出一丝一毫是废物的迹象,反而那犀利的目光,让乔云飞心中也略有惊疑。
他执起盏、二人郑重的清脆一碰,一干为尽。
众人安宁了不到片刻,立刻又忘记了这一番交锋,呼呼喝喝,划拳的划拳,转移了心思与目光。
唯有那站立原处的二人,相视而笑,眼锋流转!
照面打过,李熙回了原位。不多时也有那好热闹、为人活跃的军士,见他与乔云飞已干过一杯,互相起哄着要来一敬。目的却是险恶的──车轮战,给这新来的一个下马威!
谁能料到,身为天子自然有他独一无二的特权,李熙的杯中酒,清似水,千杯不醉。
另一边,乔云飞酒过三巡,醉意上脸。熏红的白玉脸颊,衬托着仿若在闪光的玲珑醉眸,水意盎然,令本来就关注他的李熙,不由得更是时时将目光流连。
二人数次目光交错。也许,就是有这样一类人,生来就是为了吸引他人而存在的。
不同的是,一个是“千杯不醉”,一个却渐渐酒意上头、神志不清。
“拿酒来──”随着乔云飞一声嘶吼,众人开始欢呼。李熙也乍然一惊:原来这看似温文孱弱的小子,竟然酝酿着这麽大的力量?
鼓声更重更密更欢,几个赤膊的军士扛着几缸子酒上得前来。
呼喊过後的乔云飞越众而起,豪放地撕开衣领,将精赤纤瘦的上半身裸露出来。只见麦色的胸膛和手臂上几块肌肉鼓起,他已然抬起了一只酒缸,仰头、淋漓!
酒水顺着墨发、张开的嘴和颈项的线条直流而下!
淋过酒雨,乔云飞随即抽出了腰间长剑,好一柄刀光如月的宝剑!
那剑反射着篝火的红光,拿在这傲气、豪气万钧的人手中,似如沐火而生!
几下重重的整齐的鼓击,在众人的齐声吆喝之中,乔云飞翩然而转、剑舞如虹!
身形皎然若龙,手中的宝剑不断反射着月光与火光,如风如电!
有人站起,高歌。
李熙也不由得松手、全然不顾被砸碎的杯盏,惊异地望着那傲气如剑、剑气如歌的男子──好!好!军中竟然有如此人等!
合欢宫记事番外 舞剑(中)清明暴更!
兴许就是那一刹那的惊异,孽根深种。
一见砰然。
埋头案首的李熙偶然想起,在夏日的熏风中微微笑了笑,低头俯视着脚便光裸的身子。慢慢将那白洁的下颌抬起、对视,当日的神魂依旧在,却不小心被自己捕获到了手心。
李熙俯身而就,轻柔地吻了吻乔云飞,喟叹一般:“云飞……”
被吻的男子敏感的抖动一番,赤裸的身躯俯靠在李熙膝上腿边儿,光洁的胸膛紧紧倚靠着他。
早就不知已等待了几个时辰,一早涂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