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子时就将她的脸拨进怀里,掩下苦涩,亲一亲她的秀发,伏她耳边说道:“我想现在就娶阿欢,想立刻就和阿欢去领证,想马上就昭告全世界阿欢是我的另一半,但是不可以,事情还没做好,还没处理那个恶魔,我不能将阿欢放在充满变数的风口浪尖。”
他平复了心潮,又放开她,抚她的脸,继续笑道:“所以阿欢你先不做巾云老板娘。早上开会的时候我听HR那边汇报,说网络组要招人,你有没有兴趣?”
“网络组?又会这么巧,刚好跟我的专业对口。”
“我也觉得好巧。这就叫什么?冥冥中自有注定,像我们的缘分。”付子时又像中了大奖一般灿笑。
华落欢回视他良久,又想到刚刚进巾云大厦前,只要报出自己的名字,她便可以如入无人之境,得到最殷勤的招待,明明是眼前的男人不知在什么时候早已吩咐,自己是他最特别的贵宾,要他的员工用心对待。她不能否认他们之间是有缘分,但更多的,明明是他的用心设计。
她揽住他的颈项狡黠笑道:“我一定不会辜负付总的厚望。”
付子时嘬一嘬她的唇,然后给她抹身,微笑道:“那我让人先送你回去,你准备一下,明天跟老公一起上班。”
华落欢却又贴紧他,摆动臀部蹭他的下身,娇喘着魅惑笑道:“那我是不是可以拿两份工资?一份网络组的,一份付总小蜜的。”
付子时当即被她蹭得再次周身火起,一把抱起她,低首看着她微微喘息道:“小妖精,两份工资都太少,老公可以把命也给你。”
他把她压在床上,两人又如干柴烈火,热烈缠绵。
一番折腾已下班,窗外夜色渐浓,付子时用橡皮筋改良自己一条内裤给她套上,打量一眼,然后又用力嘬她一口,邪笑道:“阿欢,你穿我的内裤别有一番味道。”
华落欢终于红了脸,扯一扯那松松垮垮的男人内裤,急忙把裙子撩好,撇他一眼,挑衅问他:“什么味道?男人味?”
付子时大笑,是自她回归,第一次由心地舒畅。
“想不想逛街,等会吃了饭,我陪你去逛街好不好?”他揽住她的腰身,满目柔情。
“你不是要让人送我先回去?你等会不用忙了?”
“我们翻云覆雨融合两番,已经天黑下班,大家都走了,阿欢。”他将唇轻触她耳后的敏感,低声坏笑道。
“你要和我正大光明约会?”她突然问道。
他就想起过往6年有余,除了在花城别墅的时光,他们的约会真的少之又少,又都刻意避开外人耳目,原来他一直都见不得光的。
他顿感挫败。
又有期冀由心底窜起涌向喉间,他紧住她腰间的手,嘴唇张合一下,想求她再给他一个机会,让他还能有悠悠半生和她正大光明约会,最后只咽下所有苦涩笑道:“嗯,好像还不是时候。但我会做好乔装打扮,不会暴露,阿欢想不想去?”
华落欢又看他一会,然后点头,嗯一声。
付子时让江毅也先回去,他要和他的阿欢彻底独享二人世界。
他们先包了雅间吃饭,然后牵着手像所有正常的情侣沿着街边走走停停,又缓缓而行。
夜色韫浓,路灯高悬,橱窗透出的亮光温暖柔和,付子时觉得是自己见过最温馨的景象。
他在一个橱窗前稍微顿脚,却想起什么,又牵着她抬脚往前,可没走两步,重新顿下,毫无预兆将她拥入怀中,手掌拨过她的脑袋背向马路。于是华落欢终于知道那刚刚让他有一瞬停滞的物品是什么,是一对描着合欢树的情侣手环。
付子时在前一秒内心一颤,是因为他看到街道对面有一个踽踽独行的身影,他没意识到自己恐惧至此,直到他下意识藏起华落欢。
可他担心的事还是发生,那个失落的身影似有感应般顿下了脚步,缓缓转头,往他们看过来。
接着是付子时最恐惧一刻,他感到怀里的人微微一颤,因为华落欢只是看到手环的下一秒,便从橱窗的镜面上和冯铭目光交织。
痛,都是最大的痛,萦绕在叁人心头。
冯铭脚下重若千钧,依然要转身离开。
华落欢没有勇气回头,无言之间已泪流满面。
而付子时只是轻道:“阿欢,我们回家吧。”
回程半路无话,付子时一心一意开车,华落欢看着窗外风景无言。
车子四平八稳地往前驶,突然华落欢说道:“老公,有没有看到前面那条又黑又长的岔道,拐过去,我们去河边幽会。”
付子时没有说话,只依言往岔道上拐进去。路上车流稀少,他们到达路的尽头,是黑魆魆静流的河水。
“阿欢,”付子时侧过身来,打算说点什么。
华落欢却突然解了安全带,跨坐到他腿上,娇俏小脸是轻浮和魅惑的笑,凑近他唇边低声说:“老公,我们从没试过车震,现在试一下。”
说着就又要解他的皮带。
“阿欢,”付子时抓住她的手,夜色中双瞳里是怎么也压不住的痛色,“阿欢你忘了那些不开心,忘了它们,好不好?”
华落欢被他掌控也坚持要解他的皮带,“我很开心,我每次都被老公操得很开心。”
“阿欢,”
“老公,你是不是看到冯铭,又觉得我脏,不肯操我了?还是因为我被那几个禽兽轮着操了太久,你觉得我松了,操起来不爽了?”华落欢挣不开他的手,抬眸看向他言语相讥。
付子时一瞬连呼吸也紊乱,手上去按下一个键,等座椅后移,他将她抱起放在座椅上,除去两人间的障碍,耸身,猛地贯穿她。
他痛苦地抚她的脸,“阿欢,阿欢不要再说那些话,你不脏,你很干净,你也很紧,和以前一样紧,不要再说那些话,忘了那些事,好不好?”
她将双腿盘上他的腰,继续轻浮地说:“那老公你不要每次都让我求你才肯操我,你知道我是欲女淫妇,我需要老公的安抚。”
“阿欢,”
“现在快用力操我,我等不及了老公!”
付子时只能开始冲撞她。
她的哼吟散落在密闭的车子里不停地在他耳边回荡,让他忍不住激动不已时,更让他心痛无比。
“老公,好舒服,你操得我好舒服。”
……
“老公,很快乐,性爱真的很快乐。”
……
“老公,你说得没错,我们每一次都那么快乐。”
……
“老公,你温柔又有力,我真的屈服,我认输。”
……
“老公,你知道吗?你很成功,我现在只对你有感觉,冯铭也很大很硬,但他吻遍我全身,吻我无数遍,我就是动不了情,我无比抵触他。”
“明明他才是我男朋友。”她的眼泪滑落,补道。
付子时顿了一顿,继续冲撞她。
“老公,如果没有你,我会不会再也享受不了性爱?”
……
“老公,你说我这是专情,还是病态?”
付子时终于停下冲撞。
“阿欢,想不想换姿势,换你最喜欢的姿势?”
他没想到她连这个机会都不肯给他。
华落欢再次将一双玉腿夹紧他腰身,抬手抚他汗湿茂密的发,他的脸,他的鼻子,他的唇,最后是他有青色胡茬冒出的下巴,说道:“不要换,老公,我也最喜欢你从正面,那样我可以看着你,看着你慢慢沁出汗,汗珠从额顶滑下,滴在我的胸脯上,那么强健,那么鲜活,那么性感又有男人味。”
“阿欢,”
明知她虚与委蛇,明知她满怀的不甘与愤恨,付子时还是忍不住为她这番话动容,他也想屈服,他也想认输,他自私地想就这么让她病态下去,只要她留在他身边。
“老公,动起来,快点,用力操我!”
他深深看她一眼,然后俯下脸咬住她湿润的唇瓣,深深切切地吻她,吻得她夹紧他腰身的腿滑落下去,吻得两人都快窒息,才肯结束这个吻。
他在她耳边低喃:“阿欢,我会治愈你,如果我治愈不了你,时间也会治愈你。记住,无论以后发生什么,你都要坚强,要开心起来,你没做错什么,你永远值得幸福与快乐的。”
华落欢感到他热烫的鼻息经由她的耳膜直捣她的心防,就突然想起她受创后醒来前,依稀听到有人在她耳边低喃“要坚强”。
她怎么也不肯让自己眼中潮热,侧头张口就咬在他下巴,尝到他的血腥味以后,再一次将双腿盘绕住他的腰身。
付子时终于低吼一声,抬起半身,不停地挺送。
要攀上云霄时刻,她将手指深深陷进他的背肌,明明满眼的情迷,语声却那么清晰:“老公,我不去巾云上班了,我已经开发好那个程序。”
“好。”他的语声也无比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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