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的一切设施用度都是最高品级,包括窗帘、地毯在内的所有物品陈设都会每天换洗、清理。云秋躲的窗帘是两层的,一层是蓝色的厚重布料,一层是乳白的纱。影影绰绰地能看见外面的一点光亮,但是并不明显。
他前脚刚躲进去,后脚就有人开了门。
熟悉的信息素气息在房间中弥漫开来,萧问水的脚步声一如既往,轻而稳。他推门进来,萧小狼首先呼哧呼哧喘着气去扑他、蹭他,被他伸手示意乖乖坐下蹲好。
床单上凌乱不堪,还有被压出来的印子,摸上去,甚至有点温热。
萧问水低声笑了,拍了拍萧小狼的头,俯身问它:“你看到我老婆没有啊,小狼?去,去找云秋。”
他教给萧小狼各种各样奇奇怪怪的指令,其中包括“去找云秋”。还没过三秒,萧小狼就把云秋卖了——它冲过去叼起窗帘一角往外拉,让云秋露了半个身体出来。
云秋一看自己暴露了,也开始骂萧小狼:“臭小狗,坏小狗,我好不容易才找到这个地方躲起来的。”
“每次都躲窗帘后面,萧小狼不说我也知道了。”萧问水说。
他笑着走过来,顺势非常自然地就伸出手撑在了墙面上,把云秋整个人框柱了。这么久的别离,漫长得几乎让人难以忍受。
他的目光像是随时可以烧起来一样。云秋被他看着看着,心跳也快了起来,偏过头去想要害羞地逃离他、躲避他,然而他被萧问水圈在怀里,如同画地为牢一般。他躲,萧问水就慢悠悠地在窗帘里找他。窗帘层叠浮动,身影交错纠缠,带着轻微的衣料摩擦的声响。
还有温柔低微的哄声:“让我亲亲好不好?想你了,宝贝。”
萧问水隔着一层乳白的窗帘抓住了他,透过雾气一样的朦胧,低头看他的宝贝。云秋脸上带着高兴的笑意,眼睛闪闪发亮,又觉得此情此情实在是令人羞怯。几天不见,反而催生了他身上那股子罕见的小矫情。
他想他了,看到他的时候,云秋就眼皮反酸。萧问水和几天前一样,可是好像神情憔悴了一点,人也更瘦了一点。他不仅没有按照承诺的那样胖起来,反而更瘦了,这让他很难过。
云秋说:“那你亲亲我嘛。”
他放弃了挣扎,主动歪过头,想要绕过窗帘的阻碍讨要他的亲吻,可是萧问水却轻轻挡住了他的动作。
他直接隔着这一层薄薄的纱,吻住了他。
这种触感很怪异,柔软的唇,略硬的纱,挡在两人之间辗转阻碍。这个吻将分未分,又不似聚合,只是暧昧地,缠绵地止步不前。年轻的Oga像被白纱包裹的新娘,乳白的朦胧为他罩上纯洁与迷蒙的色彩,他可以靠近,可以将他拥入怀中,可是永远无法真正碰到他,越是这样越是焦渴,足尖碰着足尖,手肘抵着胸膛,两人眼中都燃起了火焰。
云秋着急起来,毫不客气地一把掀开了窗帘,钻进他的怀中,要他更加真切地吻住自己。他动作太急,窗帘架发出卡啦一声拖拽摇曳的响声,好像是被他拉坏了。
萧问水又笑,他轻轻地在他脑门儿上弹了弹,也不说别的什么,只是笑:“Og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