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句话让他的心隐隐痛了起来。
云秋小声说:“可是,可是我没办法只把你当做大哥哥看。”
因为他还喜欢他,所以他没有信心能像他说的那样去做。
云秋沮丧地垂下眼睛,有些不知所措。
话音刚落,萧问水的笑意凝固了,变得僵硬起来,失去了生气。从听见他这句话开始,他就失去了支撑他现在这副皮囊的精神,像是面具被再度撕开。
他几乎是小心翼翼地对云秋说:“对不起。”过了一会儿,又说:“不见也没关系,别生气。”
又发现“生气”这个词好像用的不对,于是说:“别难过。”
他们靠得是这么近,奶茶店的桌子都很小,两个人微微俯身过来,就能彼此撞见的距离。萧问水伸出手来,好像要碰一碰他,但是又把手放了回去。某种再次崩溃的情绪难以自持,他只能站了起来,稳着情绪说:“很晚了,我送你回去吧。”
云秋于是也站了起来,准备跟他一起出去。他要锁门,关设备,把剩下没卖完的奶茶珍珠全部倒了。奶茶煮多了,罐子里还剩下一大半,云秋自己平时装奶茶的罐子灌满了,还剩下很多,搬动起来时很吃力,萧问水就过来帮他。
随后云秋关了灯,走出去后反锁门。
萧问水帮他打开车门,然后去了驾驶座。这辆车还是云秋喜欢的那一辆,以前他曾经在这里吃醋删掉了Susan的声纹,然后录进了自己的。
然而今天出现了一点状况,萧问水几次打火都失败了,车辆滴滴滴地发送着警报,好像有什么部件脱落了。
萧问水又打开车前盖,俯身鼓捣了一会儿,在上来时点火顺利,可是开走了一段路之后,又熄火了。
已经很晚了,所幸他们开的地方允许停车。萧问水试了好几次之后,说:“下车吧,我们走回去,今天晚上修不好了。”
云秋于是和他一起下车,开始步行。
路程有点远,可是两个人不说话,走着走着,好像莫名其妙的就走到头了。
这次萧问水没有跟着他上去,他说:“到了亮个灯给我,云秋,我看到了就回去。”
云秋说:“好。”
已经快要凌晨一点了,云秋爬上楼之后,飞快地把家里所有的灯都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