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萧问水说:“睡吧,你困了。”
密集的信息素向云秋涌来,如同安息香一样麻木着人的神志。他侧身埋在被子里,脖子却冷不丁地一凉——那一块被子被掀开了,柔软微凉的舌尖在上面舔了一口,激起一阵酸软的战栗。
那是一个有点凉的吻,带着烟草香气。
云秋分不清这些东西,他心里感觉到这好像是一个吻,又像是萧问水准备咬他,最后却莫名其妙地没有咬下去。
萧问水起身出去,为他关上房门,把他床头的小灯点亮了。
云秋依然一声不吭。
萧寻秋坐在客厅里,担忧地看着他:“哥?”
萧问水“嗯”了一声。
“你是不是对小秋……太严格了?”萧寻秋说,“以前小秋撒娇闹脾气,也没见你这么生气,是有什么别的原因吗?”
“他十八了,我们不能惯着他一辈子。”
萧问水弯腰收拾茶几上的东西,把云秋翻找水晶球时弄乱的枕头、沙发垫归位整理好,萧寻秋呆了一下,也起身和他一起整理,只是不解地问道:“但是哥,你不是会标记小秋的吗?以前怎么样,以后也可以怎么样啊?”
“你以后会成家,家里塞个Oga,弟妹也会不高兴。我可以养着他,但是这样下去,过几年等我死了,他呢?”萧问水说,“出门捡垃圾?这件事扫地机器人来做就够了,云秋现在没有我不行。”
“什么死不死的,哥,你别……”
“随口说说,别当真。”萧问水破天荒地冲他笑了笑,眼底却没什么情绪,“你也跟着折腾大半宿了,回去睡吧。”
第十章
第二天一大早,云秋肿了个眼泡推开门,连吃饭时都打不起精神来。不说话,也不愿意理他们两个。
萧寻秋看他整个眼睛都哭肿成了金鱼样,又是心疼又是觉得好笑,一面让机器人去取冰块,准备一会儿给云秋敷眼睛,一面就逗他:“哎呀,小金鱼,小可怜宝宝,怎么哭得这么凶啊?”
“我十八岁了,不是宝宝。”云秋义正辞严,认认真真地埋头吃饭。
萧寻秋还要说话,被云秋批评了:“你不许说话了!食不言寝不语,你要以身作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