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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清迈的半个月里,可以说是鹿扬近两年来最放松最舒服的时光,没有任务没有训练,离开那个束缚着他的地方,暂时卸下身上的包袱和精神压力,跟封敬宇一起,每天买菜做饭,晚上去酒馆喝口小酒,夜里疯狂的做爱至精疲力尽……他在清迈几乎忘了自己是谁,见不到熟悉的人,没有囚禁他视觉的摆设,毫无负担,他可以尽情的为所欲为。
结束二人假期,他们回到缅甸的第一件事,就是被任佰鸣召集到竹筒楼开会。
封敬宇是个把工作和享乐分的很清楚的人,他知道这次的案子不同以往,内心的沸腾除了高额报酬,更多的是对未知冒险的期待。
这次参加会议的一共有十几个人,除了任佰鸣和潘祥海,其他都是上次野训的同僚,也就是潘祥海优中选优挑出的佣兵,组成一个新的作战部队,这个作战部队的成员当然也包括他和鹿扬。
任佰鸣宣布了这次的作战任务——潜入巴颂清莱的工作室,盗取账簿。
听起来是个毫无技术性的工作,这个念头在场超过一半人都偷偷有过,聚集一帮精英为的就是偷东西?而且怎么又是巴颂?经历上次的事之后封敬宇不想再跟巴颂有任何交集。
封敬宇最终还是憋不住问了一句:“偷账簿要动用这么多人吗?”
“绝对有必要,”任佰鸣抱着万年不变的水烟筒,吸了两口,不慌不忙道:“现在毕查加和巴颂已经把较量开诚布公的摆在桌面上了,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他们都在想方设法截取对方的弱点,然后一招致命,让对方永世不得翻身。”
“可是账簿这玩意儿……”封敬宇有点费解,都什么年代了,怎么还有人做手工账?还活在石器时代吗?
任佰鸣正色道:“所以说你还年轻,不管时代怎么发展,最原始的东西才是最根本的,它能把繁琐的东西变得简单,也能把风险降到最低。”
封敬宇斟酌着:“风险?您说的是被copy的风险吗?”
任佰鸣睨他一眼:“知道还问?”
封敬宇:“……”
鹿扬也有疑问:“任哥,我想请问账簿里究竟是什么内容?为什么会在这场战争中起到如此决定性的作用?”
这也是所有人好奇的点,一本账簿定输赢,听起来多少有些难以置信。
任佰鸣看向潘祥海,潘祥海娓娓说明:“账簿里除了记录这些年巴颂在跟毕查加合作期间他扣下黑货私自交易的明细,更重要的是记录了他违规操作走私军火的罪证。”
尽管封敬宇不碰毒,但他也知道走私道上有个不成文的行规,毒品和军火二者不可兼收,毒贩就只能贩毒,不允许把手伸向军火,反之军火商也是一个道理,严禁越俎代庖,一旦发现就会群起而攻之。
“所以……只要毕查加手里有了那本账簿,就算他不动手,也自然会有其他人为民除害,干掉巴颂?”鹿扬问。
“对,因为账簿里还有巴颂背着桑帛先生开启黑交易的明细,一旦暴露,他必是死路一条。”潘祥海说。
封敬宇又问:“这个桑帛先生又是谁?”
潘祥海说:“东南亚最大的毒贩头子,在他面前毕查加和巴颂也就是二把手。”
“所以桑帛是他俩的老大?”封敬宇有点乱套了。
“你什么脑筋?这么傻?”潘祥海不悦的皱起眉:“桑帛先生不是任何人的老大,他就是个超级制毒团伙的话事人,毕查加和巴颂的货源全都来自于他手上,但他会严格监督控制毒品的市场交易,坚决杜绝毒贩用旁门左道的方式放毒。”
封敬宇嗤声道:“卧槽……一个卖毒的拿来这么多条条框框,有人买他就卖不就行了?玩什么高大上?整得跟上市公司一样。”
潘祥海毫不留情的呵斥:“真是说你傻你就流鼻涕!就你这点智商长个脑子就为了显个儿高!”
本来挺严谨的会议,被潘祥海这么一骂,所有人哄然大笑,鹿扬也捂着嘴笑的肩膀都在抖。
长个脑子就为了显个儿高,这话听着怎么这么熟悉……
封敬宇吃了个瘪,闷闷不乐的坐在一边,不吱声。
笑过之后,气氛再度恢复严肃,这次任务潘祥海是总指挥,一共十二人参加行动,除了在座的,潘祥海又带来一个新人。
这个人从封敬宇进门就一直坐在角落默不吭声,是他眼尖看到这个陌生的存在,要换做别人,指不定从头到尾都没发现这个不起眼的人。
“给大家介绍一个新伙伴,”潘祥海拉过角落里的男孩:“他叫辛克,狙击手观察员,他也会加入我们这次行动。”
辛克勉强笑着介绍自己:“大家好,我是辛克,退役军人,今年二十四岁,以后请多指教。”
潘祥海安排道:“辛克在这次行动中辅佐鹿扬,突击对手和保护队员的任务很重,希望你们不要让我失望。”
鹿扬抬头打量着这个辛克,面目板直,看来也是个话不多的人,他主动伸出手:“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辛克
', ' ')('拍拍他的手。
作战计划公布——
狙击手鹿扬,观察员辛克,机枪手阿南达和张小河,通信员宫北吟,爆破手何曦,剩下的人支援。
“这次行动队长由封敬宇担任。”潘祥海宣布。
这个决定连封敬宇都懵了:“我是队长?”刚才不是还嫌他蠢来着?怎么现在又……
“是啊,敢不敢?”潘祥海挑衅道。
封敬宇哼笑一声:“孙子才不敢!”
潘祥海赞赏的看了他一眼,然后说:“这次行动的首要目的是全员平安返回,没有什么比生命更重要。据可靠消息,巴颂现在也请了一批武装份子来对付毕查加,你们一定要小心,实在没有胜算就撤退,明白没有?”
“明白!”
回到宿舍,对于一个刚刚结束“蜜月”就要开启作战任务的人来说,封敬宇有点落空,他的心还没完全收回来,他还沉迷在那些放纵不知黑白的日子里,温存的肉香还在鼻尖翻滚,熏得他五迷三道的。
“小鹿,”他躺在床上双目空洞的盯着天花板:“其实我心里没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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