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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敬宇败给鹿扬的坚持,淡淡一笑,然后乖乖坐在地上啃着所剩无几的压缩干粮。
今晚的气候并没有好多少,还是冷飕飕的,就算面前有一堆火,也扛不住阵阵凄冷的阴风,这个时候俩人都不约而同开始怀念起自己的睡袋。
本来一整天就没吃多少东西,加上夜里的寒冻消耗了更多能量,没过多一会儿封敬宇肚子又饿了。他不知从哪里搞来些莫名其妙的软体动物,两根指尖掐着一小只还在蠕动的小生命递到鹿扬嘴边。
虽说鹿扬是个特种兵,但他对这种软体动物有天生的恐惧,一看就浑身哆嗦。
“我不吃我不吃……”光看就够恶心了,吃进去还不得连肚里那一点点积食都吐出来?
“高蛋白高氨基酸,你就凑活着吃吧!”封敬宇的手一直在他嘴边打转,没有离开的意思。
“是什么啊?”鹿扬躲都躲不开。
“蝉蛹啊,”封敬宇觉得很好玩:“软软的,一口就吞进去了。”
“不不不,我不吃……”
“你现在要活命,不是挑剔的时候,还有五天呢,你这也不吃那也不吃,会造成低血糖身体机能下降……”
“我是真吃不下去,对我来说吃这个还不如吃死耗子。”鹿扬真的克服不了对软体动物致命的害怕。
“要是好说你不听,我就只能亲自用嘴喂你了。”封敬宇使出简单粗暴的杀手锏,虽然他不确定有没有用,但为了让鹿扬吃蝉蛹他算是豁出去了。
鹿扬瞪他:“都这时候你还有心情玩情趣?”
“你吃不吃?”封敬宇懒得跟他废话。
“不吃。”鹿扬斩钉截铁道。
下一秒,只见封敬宇把活生生的蝉蛹丢进自己嘴里,搂过鹿扬,头往前一送,嘴巴稳稳的覆盖在他唇上,说到做到。
鹿扬没想到他还真耍无赖了,用舌尖撬开自己的齿关,轻松容易就把那个湿软的东西送进自己口中,然后死死堵着他的嘴巴,绕着舌尖顺势带出一个湿滑羞涩的吻。
整个过程鹿扬根本没有反抗的机会,混合着对方的唾液自然而然就把蝉蛹给吞了下去,完事一脸愤恨的瞪着洋洋得意的封敬宇。
“我说过,你必须得吃。”封敬宇舔舔嘴唇,很是享受这种恶意的调戏。
其实那种软趴趴的东西也没什么怪味,尤其刚才封敬宇……喂他吃过后,好像也没那么恶心了。
封敬宇又捧了一小堆:“接下来的是你自己吃,还是……我继续喂你?”
尽管刚才被喂的感觉没那么糟糕,但鹿扬还不至于那么不要脸,他拿起蝉蛹,做好心理建设,一只一只全部吞进肚里,完事吃了一个山苹果,压一下满嘴蛋白质的味道。
封敬宇很满意:“明天我给你找好吃的,肯定让你吃上肉。”
野外的夜晚就像一幅静止的画面,星星汇聚成群,除了不时的飞过几声鸟叫和树叶摩擦出的沙沙声,周围安静的一塌糊涂。
两个人靠在小山丘上,依偎着彼此的身体互相取暖,封敬宇把最后一根烟叼在嘴里,仰头看着天上密布如河的繁星,一闪一闪的,还真像在眨眼睛。
“小鹿,你是不是曾经很讨厌我?”俩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现在也好不到哪里去。”鹿扬淡淡的说。
“啊?不是吧!”封敬宇半信半疑:“那曾经呢?”
鹿扬斜他一眼:“这问题该我问你吧?”他刚开始来营地的时候,封敬宇的所作所为无一不在针对他,连他都怀疑他俩是不是在梦里结过梁子。
封敬宇深深吸了一口烟,琢磨了一下:“那时候……是挺讨厌你的,我最恨你那副自以为是精英的死样子,特欠揍。”
“哦,怪不得我扇你一巴掌你那么生气,原来是因为输给了自己最鄙视的人,哈哈。”鹿扬提起他俩第一次在营地单挑的事。
“你得意什么,”封敬宇凑到他脸颊边:“现在我把那个扇我的人从头到脚操了一遍,还把他操的那么爽,怎么算都是我赚了。”
鹿扬讪笑:“所以你跟我做爱只是因为想报复我,以此发泄你心里的不平衡吗?”
“对啊,不然你以为?”封敬宇歪着头调皮道。
鹿扬古怪的看着他:“你怎么跟个小孩一样?幼稚到家。”
鹿扬并没有因此而气愤,而是心底生出一丝失落。他不知道封敬宇的话有几分真假,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喜欢这个人,他只知道如果事实真如封敬宇所说,只是为了报复寻找掠夺的快感,那他目的达到了。
大概是光线太暗,封敬宇完全没有发现鹿扬面部表情的僵硬,而是像只讨喜的小狗一样埋着脑袋往鹿扬怀里钻,跟捣乱似的:“我就是幼稚,怎么了?幼稚照样干死你!”
鹿扬没有躲开,因为他发现自己竟然很享受封敬宇碰他,不论以什么方式,强制的柔软的他都乐此不彼,什么时候开始的他自己都说不清。
见鬼了……
封敬宇跟个无骨鸡一样瘫
', ' ')('在他胸前,低声问了一句:“小鹿,你喜欢我吗?”
喜欢吗?这个问题他在昨晚才回答过封敬宇。
“你老问这种问题干嘛?不嫌烦吗?”他现在心情不美丽,不想回答。
“那你一直没给我答案啊……”
“我昨天已经给你了,不喜欢。”鹿扬显然是在说气话。
“不喜欢?”封敬宇的咸猪手伸进他的战术背心里,隔着衣服捏他的胸肌:“昨天你可是嗨上天了,还求我再疯狂一点,就你那一脸欲求不满……你敢说你不爽?”
鹿扬恶狠狠的一巴掌拍开他的手,直言不讳:“爽啊,我非常爽,但这跟喜欢你有半毛钱关系?我怎么能把身体感受跟心理感受混淆在一起?”
“你不敢承认,但我知道你喜欢我……”
“那你就一直这么认为吧。”
封敬宇见他死活不松口,来气了:“喂,好歹我昨晚把你伺候的那么周到,你连说句软话都不行吗?”
“不行,说谎话可是要遭雷劈的。”
“不是……难道你连一丢丢喜欢我的感觉都没有?”先挑事的是封敬宇,没想到先着急的也是他自己。
看到他着急忙慌的样子鹿扬总算找回一点报复的平衡感,问:“一丢丢是多少?”
封敬宇丈量了半天,可怜兮兮的问:“百分之五有吗?”他已经尽量把百分比压的很低了,目的就为等鹿扬的答案出来能给他一个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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